“骏霆,你听我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哪里会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安阮吗,只要我们做成这件事,安阮将会和穆瑾轩彻底决裂,没有哪个人会和陷害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的。
我们到时对安栋国做些什么,将责任全都推在穆瑾轩的身上不就行了?安栋国的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一旦安栋国出事,你猜安阮会怎么做?”
“我们仅仅差这临门一脚了,难道就轻易的想要放弃了吗?你难道忘了穆瑾轩和安阮是怎么联合起来对付你的吗?可别忘了,是谁害的靳氏集团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我的所思所想所作,全都是为了你我的大计着想。”
关莲娜一句一句的说着,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蛊惑之意。
靳骏霆已经没了自己的判断,除了答应她的要求,他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
安栋国那个老东西,对付起来可比穆瑾轩要容易的多。
两人挂断电话,关莲娜的嘴角就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靳骏霆这样的人做起事来可是不管不顾,自己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第二日一早,靳骏霆便去了医院守着,他就不信今日穆瑾轩还会过来。
待医生为安栋国检查完毕后,靳骏霆直接就顺着人流走了进去,万一叫穆瑾轩的人发现自己来到,那就一切都完了。
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安栋国抬眼,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靳骏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安栋国的语气十分冷漠,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若不是他和关莲娜在中间搅和,小阮和小轩两人的关系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才是一切矛盾的元凶!
见安栋国对自己如此防备,靳骏霆不怀好意的走到了病床前,故意说道:“安伯父,别这么见外嘛,好歹我也是差点成为你女婿的人,何必对我这么冷淡。
我今天过来也是想来看看您,看看您是怎么和陷害安氏倒闭的元凶相谈甚欢的,我实在是没想到,你竟然和安阮是一路货色,为了眼前的利益,就忘了曾经的伤痛了吗?”
呵——
安栋国轻哼一声,根本就不在意靳骏霆说的话,任凭他怎么说,安栋国都不会再相信他的话。
穆瑾轩对自己和小阮如何,他有眼睛,能看的见。
瞧见安栋国的眼里没有半分波澜,靳骏霆有些惊讶,说:“呦呵,没想到堂堂的安氏集团的董事长,还真的全然不顾公司的死活,你是为了帮安阮抓牢穆瑾轩这棵大树吗?”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靳骏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在小阮刚跟你交往的时候,我就应该打断你的腿!
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是吗?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穆瑾轩与安氏的事情无关。
这一切都是你和关氏父女的计谋!别再我这里白费力气了,若是你还不知天高地厚的颠倒黑白,我现在就叫人把你赶出去!”
这老东西还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他不相信!
前两天这老东西还对穆瑾轩恨得牙根痒痒,今天就全然替穆瑾轩说话了?他才不信!
靳骏霆又狡辩道:“安伯父,你要识得谁才是真正的好人,像穆瑾轩那样的人,你以为他是真心对安阮好吗?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他那样的人,身边有无数的女人想要扑上去,你觉得安阮会是那些女人的对手吗?我是想救你们父女脱离苦海啊!”
若不是提前知晓了靳骏霆的真实面目,恐怕安栋国这时还真的被他这三言两语给欺骗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断断不会再相信眼前这个虚假的男人。
无论靳骏霆在一旁说了什么样的话,安栋国都不予理会,更是拿起了桌上的报纸,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见自己完全被忽视,靳骏霆只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他还能让一个老家伙无视了?
这时插在安栋国身上的仪器发出声音,靳骏霆一脸阴险的走了过去,直接将仪器的插头拔了下来,攥在手里。
没有了仪器供给药物,顿时刺骨的疼痛就传遍了安栋国的全身。
“靳……骏……霆!你把仪器……插上……”
涔涔的冷汗从安栋国的脸颊上滑落,他紧咬着牙关抵抗着身上的疼痛。
但这痛感是由骨头里传出来的,根本叫人无法忍受。
看着安栋国苍白的脸颊,靳骏霆只感觉一股无名的快感从心底传出,他得意的说道:“老东西,你不是一直都瞧不上我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瞧不起我的代价!
没有药物的压制,是不是很疼?你是不是很想让我给你插上?我偏不!我还要将这一切都推到穆瑾轩的身上!我就是要让你和安阮生不如死!要让穆瑾轩的念想破灭!”
闻言,安栋国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强烈的疼痛让他控制不好嘴上的力度,嘴唇已经被他咬的出血。
“你……你这样的小人……休想……破坏我女儿……”
“破坏?nonono我可不是破坏你女儿的幸福,我是在拯救,I’mgod,你明白吗?你难道要卖女求荣?去换取安氏东山再起?”
这些话若是放在之前,安栋国定然会被他气得半死,但如今不会再信他半分。
“靳骏霆……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是穆瑾轩的对手,小阮和你分手是她做过最争取的事情,你永远别想你的计谋得逞!”
安栋国几乎是吼出了这两句话,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子不由得抽搐起来。
看着安栋国如此难受的模样,靳骏霆狂妄的笑出了声,但下一秒就听到走廊传来了声音。
“607病房的情况不对劲,快去看看!”
糟了,应该是那个仪器的数据不对,所以才惊动了医生,靳骏霆紧忙扔下仪器的插头,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今天他也算是清楚了安栋国对穆瑾轩的态度,既如此的话,他们的计划就必须再次重新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