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我手疼。”
宋妤躺在特制的软榻上,娇嗔道。
叶珩闻声,立刻放下手里的奏折,过来给她捏手。
不出片刻,她又哀嚎:“叶珩,我腿酸。”
他叹了口气,又过来给她捏了好一会儿的腿,看她神情松泛些了,才柔声请求:“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可以去看一会儿奏折么?”
宋妤心中有气,因为他,她才不得不在这里养胎,耽搁了事业不说,还浑身难受,从诊出滑脉的那一日起,她就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不得痛快,也得折腾得他不痛快!
都说怀胎十月,没有不辛苦的,是啊,哪有做父亲的可以轻松的?
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答道:“行吧,那你先去忙吧。我要是需要了再叫你。”
叶珩松了口气,不想刚一坐下,一封奏折才阅了不到一半,她娇娇糯糯的声音就又传过来:“皇上,臣妾有些口渴了。您若是实在忙,那就让琴苏进来服侍吧。只是可惜呀,这腹中的孩儿小小年纪,连口父亲倒的水都喝不到,真是可怜……”
“我倒,我倒。妤儿你就躺着别动,一切有我呢!”
五年后。
祈安城中一处新开的茶点铺子里,一名衣着简约却十分考究的妇人领着一个齐桌高的男孩,在大堂之内穿梭,不时询问客人有无需要,不时停下聊会儿天。
到了人少的地方,那小孩儿方道:“母亲,孩儿觉得祈安城虽然繁华,却没有江南水乡令人心神愉悦,可以抛去一切烦恼,尽情享受!”
宋妤笑道:“你一个小屁孩儿,需要抛去什么烦恼?”
那小孩儿面露愁容,“父亲又催我家去念书,当然苦恼了。”
宋妤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谁让你是当朝太子呢?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就算是母亲不逼着你学,将来受苦的人还是你。倘或你多几个兄弟,倒也有可能是你的兄弟继位,你也就可以多多玩耍了。”
接收到他期待的目光,宋妤又立即改口道:“不过……每生一个小孩儿,就得经历一次十月怀胎,不行不行,此事还是之后再议。”
“妤儿怕疼,那我以后就小心一些就是了。”
“父亲。”
叶珩身着便装款款而来,在宋妤身侧停住。
“旭儿,你母亲怕疼,不肯多给你生个弟弟或妹妹,那就得有劳你好好学习,将来独挑大梁了。”
叶旭原本欣喜的小脸顿时凝住:“……是,父亲,母亲。”
“小二,再添一壶茶。”
听到有客人叫唤,宋妤便让叶旭上前去帮忙。
看着小不点屁颠屁颠地忙前忙后,宋妤欣慰地笑道:“暖男就得从小培养,小时候知道每一行的艰辛,长大了才会更加懂得疼人。”
“妤儿是在暗示为父不懂疼人?”
“我可没这么说。”
叶珩并不理会她的反驳,凑近问道:“你想怎么疼你?”
“叶珩,你流氓!”
“妤儿,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他便揽上宋妤的腰,不顾叶旭还在忙活,径直往楼上的平日里宋妤小憩的房间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