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回头一看是墨锦年,问:“皇兄,你干嘛替她说话?”
墨锦年上前挡在苏沐雪的身前,对她说:“还好我来的及时,这次她没有为难你吧。”
“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你的眼中我是这样的嘛?”显然五公主很不满意墨锦年的反应。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早早拦下了你,谁知道你会做出些什么。”
一旁的苏沐雪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场戏,这墨锦年这次也太拼了,为了在自己面前立人设,不惜连自己的妹妹都得罪了。
“我能做什么?我只是与她说了几句话罢了,正准备走,谁知道你突然出来了。”显然是被墨锦年说的不开心了,她推开墨锦年就跑了,跑之前还不忘狠狠的瞪苏沐雪一眼。
“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别一般见识,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她是笑,你不小了吧。我说的话很难懂吗?”苏沐雪自然指的是自己不会给他机会,重新来过这件事情。
说完,苏沐雪就从他身边走开,任由他怎么喊,都没有停住脚步。
回到定王府后,这几日墨锦年也没有再来说些肉麻情话,原本以为能消停一段日子了,接过门仆通知苏家来了人。
“这件事情,你们想都不要想,今日爷爷不在府中,要想带走人,必须要爷爷同意。”
“墨公子,你这样拦着不是个办法,户部尚书拿到了当今皇上的手谕,皇上都同意苏小姐会丞相府了,你这么拦着又有什么用?小心落个违抗皇命的罪名。”
苏沐雪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管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回不回苏家,关这个户部尚书什么事情,管的事情可真多。
“这户部尚书,真是爱多管闲事,我回不回去,与他有什么干系?他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去了皇上面前讨了手谕。”
苏沐雪低声嘟囔着,可在场的人却都听见了,乐芯恨不得上前把她的嘴捂住,可别让她再说出什么让人笑掉大牙的话了。
管家看着苏沐雪笑出了声,指着她说:“我看大小姐真是在这处住糊涂了,夫人的爹,就是当今户部尚书。真不知道你是装糊涂还会真糊涂。”
苏沐雪咽了口唾沫,现下是自己无知了。只是真没有想到,这薛岚还不死心,上一次被自己逃了出去后,这次她竟然叫了帮手?
真是可恶至极。
“大小姐,还是被耽误时间了,要是去迟了,夫人生了气,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苏沐雪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转身对墨晟说:“现下这个情况我不走不行,你可千万别再阻拦,万一被扣了违抗皇明的罪名,那就洗不清了。”
“你放心,哥一定想办法把你接回来。”
管家奸笑着看着她,冷嘲热讽的说:“果然还是我们丞相府的人最懂规矩。”
这一句话,先是嘲讽墨晟不懂规矩,再者又强调苏沐雪是丞相府的人,并非定王府。
“呵。”苏沐雪冷笑一声,转身说:“我看你,也一般而已。”她说完就下了台阶,坐上了丞相府来的马车。
“大小姐不收拾东西吗?”管家看着她只带了个乐芯,连件衣物都没有带。
“怎么,你们丞相府不择手段的抓我回去,难道连日常用品也准备向以前克扣吗?”
这一句话堵住了管家的嘴,看着眼前的人,分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但是怎么去了一趟定王府,变化那么大呢?似乎现在更有个主子样了。
马车一上路,苏沐雪就觉得心里空空的,揭开帘子往后看着熟悉的定王府,心中很不是滋味。
乐芯握住她的手,似乎是安慰说:“大小姐,有我陪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苏沐雪拍了拍乐芯的肩膀说:“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马车外的管家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忍不住插了嘴说:“大小姐,还是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吧,回去回不去还不一定呢。”
“主子说话,哪有仆人在外边偷听的道理,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小姐,就应该知道我与你身份的差距,该闭嘴的时候,就别张口。”
苏沐雪一句唬住了管家,气的他捏着绳子的手的关节处都开始泛白了。
“连二小姐都对我毕恭毕敬的,你算什么东西。”管家外边小声嘀咕着,苏沐雪自然听到了他的话。
她却只是一笑而过,对于她来说,在上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个长远的计划,激怒管家只是第一步。
她知道他能在苏康承和薛岚耳边说的上话,今日这般吓唬他,就是为了他多说些坏话,好让苏康承与薛岚看自己不顺眼。
而后,自己身上的伤痕将是永远不回丞相府最有利的理由。
马车停下,苏沐雪揭起帘子,看了看并不是丞相府,倒是一处树林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停到这里做什么?”
面对苏沐雪的质问,管家只是将她一把拽下了马车,他的力气太大,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你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姐而已,还敢对我指手画脚,丞相府除了老爷妇人之外,他们都听我的话,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管家就将抽马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苏沐雪的身上。
乐芯一看不对劲,马上跳下来护在她的身上,不让他打到她。
管家跟疯了一般的抽打着苏沐雪,就算乐芯护着也还是挨了鞭子,她默默的数着,总共三十一道鞭子。
管家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边喘着气一边将鞭子收了回去,对着趴在地上的人大喊:“快给我进马车,不然我接着打。”
就这样,在回到丞相府这个炼狱前,先是挨了林管家的一顿打,乐芯心疼的看着苏沐雪,不敢想象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乐芯,你放心,三十一鞭子,我会让他血债血偿的。”她恶狠狠的盯着门帘外管家的背影。
“哼,别说大话了,那我拭目以待,看看你怎么个血债血偿的法子。”管家讥笑一声,根本不把她当成是对自己的一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