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贼心虚呢。”说着他便往大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墨凌尘凛若冰霜的脸。
“巩公子,又见面了。”他双手抱在胸前,抬起头颅俯视着巩崎。
眼前的巩崎跟刚刚在府里的,完全是两个人。他正不解的看向墨凌尘身后的官兵,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觉得我刚刚上的茶好喝,就带着人来强占吧。”
“本王没心思也没时间跟你说说笑笑。”他直接越过巩崎,带着身后的人就往府里冲。
巩崎连忙追上,一脸毫不知情的问:“殿下,你带着官兵进来好歹要告诉我一声,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说是不是?万一被百姓看见,还说我巩家犯法了,到时候都不来买我家东西可怎么办?”
他突然停住脚步,冷冷的说:“你要是再敢缠着本王一步,便打断你的腿,再缝住你的嘴,让你彻底安静。”
巩崎一脸想问,又不得不闭嘴。
看着他识相的不再缠着自己后,墨凌尘便直接带着人朝着巩玫房间的方向走去。
“巩公子,还请在这里稍作等待,待会儿殿下会为公子说明原因的。”楚尧拦住了意图跟上他的巩崎,强制在此等候。
“楚公子,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这搞得我懵的,要是被我父母知道连官兵都找上门,可不得骂死我。”
楚尧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说:“公子不必要太担心,这件事情暂时与公子无关,公子还是不要影响殿下办事比较好。”
“暂时?”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问:“什么叫暂时无关?意思是这事情最后会跟我扯上关系?”
楚尧不愿多说,只是扔下了淡淡的一句:“这得看公子你是否参与策划这件事情了。”
楚尧一刻不离的盯着他,殊不知眼前的人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墨凌尘亲自带着人搜寻了一圈,将楚尧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拿了回来,重重的扔在地上,问到一边的巩崎:“巩玫人在哪里?”
“她?我不知道,一大早晨就已经不见了人影。或许是出去转街去了吧,毕竟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买点自己喜欢的胭脂水粉什么的好带去柳州用吧。”
说着他向前走了一步,蹲在那些“赃物”面前,随便捏起一件,仔细端详说:“殿下,这些是什么啊?”
“你少在本王面前装糊涂,这是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他用剑鞘挑起那件带着特殊图案的衣服,毫不客气的仍在了巩崎的脸上。
巩崎拿下来,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这图案我知道是知道,可是不知道殿下觉得这图案哪儿出问题了。”
“百姓出事的那一天,不就是穿着这身衣服的人去的落雨宅下的毒吗?画着这图案的图纸,不就是你交给乐芯的吗?”他又从胸口中掏出了那张图纸,随手一扬,任风吹到他的身边。
他看了看,点点头说:“是我给乐芯的没错,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殿下你该不会忘了吧?是你当初不准我靠近苏小姐半步的。”
他没有给墨凌尘开口质问的机会,继续解释说:“我不能亲自送东西过去,只能托玫去送,所以就把玫她带的人身上的标志图案给了乐芯,好让他们进来,仅此而已罢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下毒的事情你不知道?”
“对啊。”他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紧接着又说:“父母有意让她接管柳州的生意,就让她自己培养手下的人,我无权干预她。那天要不是殿下态度强硬,我也不会晚上求她帮忙。”
听到这里,墨凌尘的眼神突然黯然,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谎,难道巩玫的所作所为他什么不知道?
“那你可知道,巩玫的来历。”他坐在楚尧特地搬来的椅子上,虽是坐着,可是身上的气势丝毫不减。
“就是我们巩家的养女啊。”他佯装成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样子,问:“殿下你刚刚说她去落雨宅下毒?”
墨凌尘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肯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只可惜他心理素质十分强大,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出来,反而将震惊与难以置信演的淋漓尽致,一时之间竟无人怀疑他。
“怎么会?我跟她从小长大,她是什么样子我再也清楚不过了,殿下,你是不是搞错了?”
“物证都在这里,信不信随你。巩玫是吴国派来的细作,本王带人来抓捕她,快速速将她交出来。”
他连忙上前解释说:“殿下,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现在我都已经知道她是细作,我绝对不会私藏的。”
“藏没藏,你的嘴巴说了不算。”墨凌尘抬眼看了他一眼,便斜过脸对楚尧说:“今日哪怕将整个巩家掀翻底来,也要给本王给那个人找出来。”
楚尧低头表示领命,立马就带些人去了巩家各个方向开始搜寻巩玫的身影。
“如果让本王在这里搜到她人,你们巩家的辉煌和名声,传到你这一代,就算是结束了。”他目空一切的说着,还不忘补充一句:“本王有这个权利。”
巩崎假装出一副已经吓傻了的样子,连忙跪在地上说:“殿下,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巩玫的去处啊。还请殿下不要拿我们巩家的家业开玩笑啊。”
“你们巩家的未来,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巩崎一眼。
“殿下!我愿意出动我所有的人将巩玫捉回来,还请殿下不要发难于巩家。父母年事已高,恐怕是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你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你确定要亲自捉她回来?”他缓缓抬眼,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他态度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比起她,巩家的名声与家业更重要,还请殿下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