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着满目宠溺般的目光凝视着沈星遥。
她的手不安分的上下挥舞着,好几次都险些要碰到一旁林沅的脑袋和胳膊。
见着她喝醉了酒还是这样的不老实,林沅叹息一声,又用手轻轻地在她额前摩挲着:“乖一点,马上就要到家了。”
“我……我家都卖了……”
沈星遥的嘴里不断呢喃着,她挥挥手,碎碎念着:“付寒池骚扰我,我就给房子卖掉了,看他以后还去哪里找我!”
“那你现在住在哪?”
林沅倒是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精力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而已,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他一通电话打给了助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查到了付寒池和沈星遥他们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吩咐下去,以后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时盯着点她。”
林沅俊颜上剑眉紧蹙不展,他长吁一口气,将车子缓缓停靠在酒店楼下。
他反手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帮沈星遥给打开安全带。
女人的手顺势一把勾着了他的脖颈:“嘿嘿,小哥哥,你长得不错,今天晚上你陪我一起回家,怎……怎么样?”
明明现在沈星遥就连话都说不囫囵,舌头都在打结。
可她调戏林沅的动作仍是没有要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男人眸色复杂的望着怀中的人儿:“沈星遥,以后不许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想要林沅……”
不过是她含糊其辞的一句呢喃。
却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向了林沅的心尖上一般,让他的心头为之一颤。
林沅薄唇上扬起,扯起了一抹笑意,他一把将沈星遥从副驾驶室内给抱起来,“你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沈星遥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倒在他的怀中便开始昏昏沉沉的埋头大睡。
甚至就连林沅来带着她办理入住信息的时候,都无法配合。
前台小姐姐用着别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您,您二位是?”
“情侣.”
林沅干脆利落的脱口而出。
“那可以麻烦您叫醒您女朋友吗,我们这里需要扫脸核实一下身份信息。”
前台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这些不过都是规定过,她分内的工作罢了。
如果要是不办理这些手续,她也不敢随便开房间给他们。
林沅显得有些焦灼不耐烦,他叹息一声,用手揉了揉自己那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稍作迟疑一顿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给我开间房。”
他言简意赅的吩咐了一声。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酒店的经理一路小跑着从楼上下来。
经理讪笑着站在一旁,脸上始终陪着笑颜:“对不起林总,不知道您今天大驾光临,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您能够见谅,这个入住登记是因为……不过既然是您过来,当然不需要这套手续了!”
经理的话锋一转,随之快步走上前去亲自帮林沅开了一间套房,又亲自带领着林沅一起来到了电梯口。
林沅全程阴鸷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要知道,现在沈星遥趴在他的身上几乎都快要睡着了过去。
耽误了这么久,她又一路颠簸,只怕是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林沅用手轻轻地在沈星遥的额前试了试温度,不试不打紧,竟发现她在发烧。
这还真是棘手,难搞。
她明明酒力很差,却还是要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去酒吧喝的酩酊大醉。
“待会找人去买点退烧药送上来。”
林沅在进门的时候,还不忘吩咐着身后的经理。
经理也不敢询问原因,只能着手去办,毕竟林沅可是这家酒店的大BOSS!
谁敢忤逆他的意思?
一进门,林沅还没来得及将怀中的人儿放下,她便挣扎着企图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怎么,刚给你开好房间送进来,你这就打算要卸磨杀驴了?”
林沅眼眸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不等着沈星遥开口说些什么,她便开始用手胡乱翻找着什么,脸上表情痛苦。
仅剩下那一丝丝的意识让她一路小跑着,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了洗手间。
她吐的昏天黑地,甚至感觉自己此时此刻都快要将胆汁儿都给呕出来了似的!
沈星遥痛苦不已的用手扶着地面,好几次尝试着都没能站起身来。
感到洗手间内动静不一般的林沅闯进门来。
这才发现沈星遥竟然吐的哪里都是,浑身脏兮兮的。
他倍感懊恼的用手抚了抚额,随之打开了花洒,浇灌在女人的身上。
起初林沅看着她的眼神中还掺杂着些许的嫌弃,但见着沈星遥现在这么的难受,他也顾不得其他。
他径直走向沈星遥的身边,缓缓蹲下身来,用手轻轻地帮她拂去额前凌乱碎发,柔声细语的开口询问道:“怎么样?还是很难受?”
“嗯……”沈星遥点点头,眸色迷离的看向一旁。
她甚至就连地上都坐不住,随时都有可能要朝着一旁摔倒过去。
见此景,林沅颇为无奈的站起身来,他同酒店的服务生吩咐了一声,让上来两个女孩子给她洗个澡。
全程林沅都站在外面的吸烟室内抽烟,一根接连一根。
他始终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今天沈星遥会喝醉成这样。
是因为付寒池?
他那张冷峻不凡的脸上,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戾色。
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离婚这么久了,付寒池都已经伤她到了这般,可她依旧还是心里记挂着这个男人?
待到林沅再度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那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早就已经被人给收拾的干干净净。
沈星遥也安静的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酩酊大睡着。
他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沈星遥的脑袋:“你啊,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这一晚上可算是给我折腾的够呛!”
沈星遥再度醒来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她头疼欲裂般的趴在床上,好几次想要起床却都始终挪动不了自己的身子。
全身绵软的好似棉花似的,“我这昨天晚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