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
荷官说完,便拿起了骰盅。
“大!我又赢了!”叶昊笑道。
沈静孟非但没有因为输钱而懊恼,反而不断的赔笑:“叶小郎君赌艺高超,在下佩服!佩服!
今天在下的银子都已经被叶小郎君赢了去,那么改日早比试如何?”
刚才叶昊连续赢了好几把,已经掏空了沈静孟的银子。
若是再赌下去,估计只能赌命了。
“你不是还有一条命吗?不如赌命如何?”叶昊冷笑道:“你赢了,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我赢了,你死。
如何?”
“噗通!”
沈静孟吓得跪倒在地,哀嚎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放过臣吧!饶命啊!”
“什么?殿下?太子殿下?”荷官彻底傻眼,急忙也跪了下来。
赌场里的赌徒皆是大惊,纷纷就要往外奔逃。
毕竟按照老秦律,赌博是违法的,若是被抓住,下场绝对好不了。
虽然新秦律没有规定这些,但并不妨碍他们害怕。
“玄甲军在此,擅闯者死!”
一声爆喝出来,千金坊的门口出现了玄甲军的身影。
而千金坊的东家早已瘫软在地,不敢生出一丝动静。
“千金坊没有得到麒麟府的许可,也没有入驻税吏,属于违法,即刻查封!
待一切手续办妥之后,再行开张!”秦吏喝道。
虽然不知道许可和入驻税吏是什么意思,但千金坊的东家却松了一口气。
但沈静孟却两股战战,不敢抬头。
“你别以为自己钻了秦律的空子,来为自己辩解。
你若是公平公正的选择给他们政策,本宫或许不会追究。
但是你却想凭此敛财,下面的人上行下效,导致德州城风气变坏。
你罪该万死,若是你能够坦白,那本宫便会放过你的家人。
不然你的家族都会为此而付出代价!”
“我说!我都说!”
叶昊的凶名谁不知道?想要反抗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沈静孟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隐瞒了,哆哆嗦嗦的把所知道的官员抖搂了出来。
“你说巡抚王元鹅也贪墨了银子?”叶昊从中听到了一个名字,顿时来了兴趣。
王元鹅可是他派人调查过的,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可以说王元鹅是个庸官,没有突出的政绩,也没有太大的毛病。
但沈静孟却说王元鹅也是贪官,就让他有些好奇了。
“殿下有所不知,巡抚大人的手段更强,甚至胃口也更大。
殿下可知德州有一个大型的作坊,是官营的?”沈静孟问道。
叶昊想了想,问道:“可是棉纺场?”
“正是棉纺场!这个官营的作坊十分庞大,一共有二十多个场子。
西北种植棉花已经上千年,棉纺产业十分雄厚。
但官营的场子经多了多年的渗透,已经被一些家族给把持。
甚至觉得棉纺场是他们的私人产物。”沈静孟说道:“之前的场主死后,便把棉纺场给了他的儿子。
那家伙为了保住自己的场主之位,竟然自污,说自己是个纨绔子弟。
在这千金坊跟王元鹅的外甥豪赌,最后输掉了三家场子。
那时候着实轰动了整个德州,有人说那家伙是败家子,却不知是为了收买王元鹅,另外也为了洗银子。”
“洗银子?什么意思?”
“就是把那三家场子输给王元鹅的外甥,然后卖了换钱。
这钱一半给了王元鹅,一半洗白装回自己的腰包。”沈静孟解释道。
“原来如此!”叶昊面色凝重起来,喝道:“曹雄!传本宫之令,巡抚衙门上下官员,全都斩杀,抄家灭族!
德州自此再无巡抚衙门,麒麟府接管一切!”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