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一下,我兴许找到一份有趣的东西。”
听南宫雪开口,宁墨辰不疑有他,朝她走去,当他看见南宫雪手中的物件以及她身侧堆放的一摞古籍时,面色一冷,大步上前将那几份古籍同样捧起。
这几份古籍上详细记载着盛瑄朝历代君皇所发生的种种,这些古籍分明就是用来记录整理,这些东西应该在文渊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雪鬼使神差地想到进来之前,宁墨辰曾说过的话,猛地抓向对方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这些这些古籍会不会就是你外公当初要用的那些?只是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又落入这蒋国公手中?”
“或许。”在许久后,宁墨辰才发出声音,只是死死地抓住手中的古籍,面上喜怒不定,
如果这些才是当初程宰言真正需要的古籍,那这调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在这件事情中,蒋国公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南宫雪动作麻利,找了块价值不菲的布料,就将这些古籍全都包好。
那些金银玉器还可以经他人之手,像这种东西,她必须要攥在手里,同时考虑接下来的计划。
一旁的宁墨辰还在失神,南宫雪在旁边轻声提醒:“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南宫雪的一声轻唤,也令宁墨辰终于回过神,冲着她微微点头后,宁墨辰视线环视一周,将南宫雪包好的古籍拎在手中。
二人离开地下室,南宫雪和宁墨辰分别放出信号,几十道黑影立即出现在二人身侧。
在南宫雪吩咐过后,便再度看向一旁的宁墨辰,陪着他朝后院的方向走去,也准备去找凤羽。
“没想到这件事情和蒋国公也能扯上关系,如果想知道这古籍怎么到他手上,我们还需要见他一面。”南宫雪蹙眉,“他人在天牢当中,我们怎么进去?”
“自然是有法子。”宁墨辰开口,眼神晦暗不明,“明天我会和父皇请旨,担任此次主审,自然有理由和他见面。”
前提是尧王不出来捣乱,若是尧王有心思揽下这份差事,以乾皇现在的偏心程度,还未必会落在谁的头上。
宁墨辰并非愚钝,自然察觉出来尧王最近所做的种种,其目的都是为了针对他。
对于尧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他嗤之以鼻,反正有瀚王现在卯足心思,想要和尧王争斗,哪儿用得着自己费神。
更别提惠妃现在还在宫中,母子二人里应外合,倒是真让的尧王短时间内惹上一些麻烦。
即便如此,宁墨辰却仍觉得不对,尧王看似步步后退,实则是游刃有余。
至于那一心想要寻他错处的瀚王,如今更像是被尧王用来戏耍的猴子。
南宫雪和宁墨辰走到院中时,再也没听见蒋楚啸的痛哭声,能看见的只有凤羽半蹲在他身旁,手上轻柔地为他擦着药。
那白色瓷瓶里装着的,是南宫雪出发前特地给凤羽的疗伤药,不管多严重的伤,只要没伤命脉,短时间内也会尽快痊愈,用来吊命再好不过。
“泻火了?”对此南宫雪挑眉笑了一声。
凤羽没说话,站起身又踢了踢半死不活的蒋楚啸。
“走吧。”就连当事人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南宫雪也没什么好说的,更别提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回到辰王府,凤羽连休息的念头都没有,直接叫人将蒋楚啸扔进地下室,在南宫雪交代不要让蒋楚骁的血脏了她的白菜萝卜,凤羽才罕见地有了反应,但也只是微微点头不下,匆匆离开,准备对蒋楚啸进行第二轮的惩治。
解决了一件事,又迎来另一件。
南宫雪心态倒是极好,只有宁墨辰这一夜夜不能寐,通宵看完了所有古籍内容。
第二天一大早,宁墨辰就离开辰王府,在宁墨辰走后,南宫雪才睡眼朦胧地起身。
听秋实说宁墨辰今早离开时面色僵硬,也只是笑了笑。
倒是茯苓冷不丁来了一句:“师父不日就要抵达京城,你打算何时离开?”
又来了,屡屡听茯苓旧事重提,南宫雪也有些惆怅。
许久之后对着茯苓摇头:“我说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也不必一催再催,倒是你,最近和师傅联系的紧,不如告知我到达的准确日期,也让我提前准备为他老人家接风洗尘。”
幽玄门上上下下全都是一个脾气,做事风格诡异难辨,行踪更是难以捉摸。
如果不是有辰王妃的身份,再加上南宫雪不可随意脱身,早就和老门主一样四处云游,到处玩乐。
反正人在古代,不差功夫,不差人脉,更是不缺银两,日子自然想怎么过就怎么过,顺着舒服来。
只可惜啊……南宫雪心中有些唏嘘,等手边事情解决后,她必定拉着宁墨辰四处玩乐,怎么说也要过上几年逍遥日子,再回来主持大局。
“你若是有心就该现在回去准备,而不是陪宁墨辰在这里耗费时间。”
听着茯苓的冷言冷语,一旁伺候的秋实头垂得更低,又忍不住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她二人还会说些什么。
这个茯苓真是奇怪,他们都希望辰王和辰王妃关系和睦,早生贵子,只有她一门心思想要辰王妃离开。
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地方会比他们这辰王府更加逍遥自在的?
“可以啊。”南宫雪忽然答应的痛快,将手中擦手的帕子递给秋实后,抬头对秋实笑了笑,“那你告诉我,那天你都和宁墨辰说了什么?我再考虑早日回到幽玄门,如何?”
从那天过后,宁墨辰和茯苓一直怪怪的,南宫雪心里好奇,旁敲侧击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心中的疑惑皆在心口,就如同有只小猫挠个不停。
熟知茯苓听到这话后,人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雪,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真是个臭脾气。”南宫雪笑骂了一句,坐下用早膳时,听秋实说最近市面的上的各种八卦消息。
“近日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京城里的贵人一个比一个安分,只有那夏云溪不甘平凡,邀请其他贵女上门与她见面,只可惜啊,根本没人搭理她呢!”面对夏云溪如今的下场,秋实倒是觉得极为解气。
南宫雪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幽深的瞳孔望向面前的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