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登徒子?
哪有像他这样,突然就上来亲别人的?
“我说过,这府中只会有你这一位妃子,况且,我这一生也只会承认你一人。”
宁墨辰声音压得极低,目光一直停留在南宫雪身上,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见对方眼中,也有着和他一样的情意。
在南宫雪还未回神之际,宁墨辰唇角牵扯,缓缓地吐出另一个秘密。
“凤羽是男儿身,不知爱妃在知道此事后,还会觉得心中介意吗?”
他怎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又和他……等等,宁墨辰说什么?
“男儿身?”南宫雪傻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在南宫雪的反复确认中,宁墨辰含笑点头。
“胯下带把?”
宁墨辰原本带笑的嘴角顿时僵住,狭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惊愕。
也是在开口后,南宫雪才反应过来她都说了什么,下意识后退两步,对于宁墨辰说的话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有这一张天香国色芳脸蛋的凤羽,竟然是个男人。
难怪……南宫雪像是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想起一些不对劲的细节。
说是这位凤羽姑娘从不接客,直到现在都是清白之身,他身高也比宁墨辰没矮多少,除了脸上的脂粉外,手指上也没有盛瑄朝女子喜欢涂的豆蔻。
她真是糊涂了。
南宫雪有些懊恼,在现代看过那么多超模走秀,也就导致她发觉凤羽的身高时并没有多惊讶,直到现在才察觉到其中丝丝缕缕的异常。
一想到一个男人竟然成为花魁,甚至被万千男子争先吹捧,南宫雪忽然感到有一丝挫败感。
“雪儿,你……”
“你等等,你站这,你一步都别往前!”
就在宁墨辰正要往前走时,南宫雪忽然伸手止住他的脚步,自己却往后撤。
“你说的这些话还有待商榷,我们也没这么熟,别再往前一步了,再往前一步我报警了!”
报警?那又是谁?何人叫警,竟然被她抱住?
“就是叫巡捕的意思。”
南宫雪心里忒了一声,她和一个古人扯这些干嘛?
趁着宁墨辰还没反应过来,南宫雪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生怕身后的宁墨辰会追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南宫雪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宁墨辰说的那些话。
更不敢相信她竟然对宁墨辰的亲吻,没有半分抵抗,或者说压根没想着抵抗。
明明她之前下定决心,绝不和古代男子扯上关系,更别提宁墨辰。
这一路上,南宫雪甚至不知道她怎么回的院子,刚一进去,就见秋实朝她急匆匆赶来。
“娘娘,小婉回来了。”
听到小婉的名字,南宫雪才像是回过神,冲着秋实摆了摆手,朝屋内走去。
“师姐!”
一推开门,小婉迫不及待地嚷了一声,立即将南宫雪惊出一身汗,反手便将身后的门关上,瞪了她一眼。
“都说了在府里叫小姐,你这走了几天,到底干嘛去了?”
“师姐,那拓跋南又来了!”
听到拓跋南的名字,南宫雪动作也只是顿了顿,丝毫不放在心上:“来了就来了呗,不是说了吗,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准他跨进一步。”
“是,他的确没有跨进一步。”这下子小婉声音更急了,“但他在幽玄门门口扎了帐篷,还请来了一队仪仗队,现在整日都在幽玄门门口吹着了唢呐敲着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幽玄门门口在赶集市呢!”
刚要饮茶水的南宫雪被这番话僵了一瞬,一对秀眉瞬间扬起,瞳孔中满是惊愕。
她还真是低估了拓跋南厚颜无耻的程度,原以为他消停几日,应该是对她没了兴趣,没想到对方扭头在幽玄门门口耍起无赖来!
他真当这是他们西域的地盘,以为有了师父的金牌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哐当!”南宫雪直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声音冷冽,“他倒是有本事,这么想找幽玄门的麻烦,那我就去好好会会,这次不扒了他一层皮,我就不叫南宫雪!”
听南宫雪这么一嚷,小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看南宫雪的眼神中再次带上敬畏。
这幅模样的师姐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可能是平日里南宫雪总是笑眯眯的,一副极好说话的模样,让她忘了她这位师姐,也是老门主亲自指定的天之骄女,手段心性能力都在常人之上。
能够把她惹火成这样,只怕那位西域世子真是要自求多福了。
南宫雪心里存着火气,手刚摸向翠玉环,忽然想到什么,对着小婉沉声道:“你去趟太子院里,和他说一下这件事。”
“太子?”
“对。”南宫雪沉声解释,“对方好歹是西域来的世子,能够在我盛瑄朝国土上如此肆意妄为,总该有人出面给他点教训!”
放下话,南宫雪直接转动手腕上的翠玉环,瞬间回到幽玄门中她的房间。
迅速的换好衣服,又进行了一番易容,南宫雪边走边挂上面纱,眼中一片寒光。
先前这位世子时不时的抽风,她已经一忍再忍,对方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她也没必要再给予好脸色!
幽玄门外,此时倒是热闹非凡。
拓跋南躺在竹椅上,好整以暇地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说着京城趣闻。
什么太子妃怒斥假才女,聪慧破解坠井案,将南宫雪形容的乃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乃是盛瑄朝的当代福星,听的拓跋南时不时地笑出了声。
每当他一笑,身旁的侍从就会递上盘子,盘内是切好的烤羊腿,甚至发着烤熟后的焦香味。
“继续说,太子妃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京城所有贵女都对她毕恭毕敬?”拓跋南嗤笑一声。
“这是自然。”说书先生笑叹一声,“这位太子妃,手段心性非常人一般,她向来低调,不愿与人参与进是非,若不是那夏家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她,只怕这位太子妃也不会与她动了真火气。
“哦?”拓跋南在听到夏云溪的名字时,终于掀起眼眸,语气中带着一丝耐人寻味,“夏家小姐,原来之前就是她一直在给太子妃找不自在吗?”
“我看一直在给别人找不自在的人就是你!”
远处传了一声斥责,令众人纷纷抬起头,这才发现,那一直紧闭的幽玄门大门,不知何日已经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