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一脸的神秘兮兮,依旧挡不住南宫雪的坏心情,见南宫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小婉讪笑两声,摸了摸鼻头,不再卖关子。
“是太子。”
“宁墨辰?”南宫雪一愣,紧接着,小婉便绘声绘色地将这段时间他们查到的消息,原模原样地告诉那南宫雪。
直到回到王府,南宫雪还一副状况外的模样,失了半天的神,才在秋实和春月的声音中惊醒过来。
“娘娘,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趁南宫雪不在府内,两个丫鬟特地约了去街上扯了匹布,准备做两身衣裳,见南宫雪回来,脸上全都带着喜意。
“娘娘,尧王妃请您去做什么了?听说的尧王妃,最近总是闭门不出,格外低调,是不是有出了什么事?”
南宫雪看着她们愣了半天的神,忽然道:“太子回来了吗?”
“太子?”秋实春月互相对视一眼,茫然到,“我们回来时,正巧看见柯轩朝太子殿下的院子走去,应当是在府中吧。”
话音未落,秋实春月便见南宫雪起身。匆匆冲了出去,片刻间。只能看见南宫雪的衣角在转口一闪而过。
一路上,南宫雪快步赶往宁墨辰的院子,刚一挥退下人,就看见宁墨辰正和柯轩说话,
似有察觉般,宁墨辰刚抬起头便见到南宫雪,嘴边便扯出一抹笑意。
“柯轩,你先离开。”南宫雪简单明确的喝退,柯轩愣了一秒,又看了一眼宁墨辰,这才行礼退去。
如今院子里只剩下宁墨辰和南宫雪,南宫雪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在见到宁墨辰时,最终也只是化为一句。
“你是不是动用了什么势力帮我找人?”
这下轮到宁墨辰发愣,纵使他知道瞒不过幽玄门的人,也没想到南宫雪这么快就有所发现。
“对。”
宁墨辰点头,“我叫…飞龙军去帮你寻人。”
赤焰军的存在只有少数人知道,如今大势未成,过早暴露赤焰军未尝是件好事,倒不如将所有事情都推在飞龙军身上。
得到确定答案,南宫雪长长地吐出一口郁气,心中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宁墨辰是笨蛋吗?私下做了这种事,不知和她卖个好,平日三番两次朝她院子里跑,却什么话都说不上,眼下有了和她卖好的方式,却愣是只字不提。
这个榆木脑袋,会不会还有别的事情瞒着她?
见南宫雪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宁墨辰只当她因自己插手幽玄门之事心中恼怒,叹息一声,便主动岔开了话题。
“皇上诏我入宫,说是要将秋季围猎一事交于我负责,秋季围猎乃是盛瑄朝大事,朝中大臣以及家眷都要参加,你做好准备,到时要你上马打猎。”
盛瑄朝女子虽说温婉清秀者较多,也有一部分从小便习文习武,两者兼得,身上也带着一些功夫。
骑马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骑马打猎却难了些。
到了围猎场,女眷多数是骑着马四处逛一逛,看见那只可爱的小兔子,就叫身旁的随从帮忙捉下。
换句话来说,就是个凑数的。
南宫雪因宁墨辰做的事心里有些烦乱,应付了两声便准备离开,脚步一转,却又顿了顿,终究还是偏过身子,低声道:“我去了那尧王府,发现些古怪,尧王妃至今还是完璧之身,还有我发现尧王府假山下藏着一处密道,不过时间紧,我也没下去查探,你这弟弟,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冥冥之中,南宫雪有一种预感,或许呀们现在所看见的一切,都只是假象。
京城传说的那些也只是尧王夫妇让想让他们看见的。
比如尧王惧内。
比如尧王妃掌管府中一切。
又比如,尧王喜欢流连花丛之中。
如果把这一切全都反过来看呢?
南宫雪心里一惊,若是从头到尾,布景这一切的人都是尧王,那他为众人造成这种假象,究竟是为了什么?
总不该是想在皇子帝夺嫡之中,将自己唯独摘出去,想当那清白之人。
南宫雪身旁的宁墨辰自打南宫雪说了这些,眼底边有一道暗潮涌动。
他这几个兄弟自然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南宫雪上次无意间提起尧王,他就一直派人去盯尧王府的动向。
一连数日却一无所获,他的好弟弟依旧是每日玩鸟斗蛐蛐,再要么就是去乐坊听曲。
不过这夫妻二人结婚许久,其中一方依旧是完璧,到底是出于谁的问题?
“你不怀疑是尧王带有隐疾了?”
宁墨辰声音中带着笑意,打趣一声,南宫雪瞬间想起她之前当着德妃面前说的那些话,面上闪过一丝霞红,逞强道:“谁叫你每天说的话都不正经,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总之把你的人收回来,幽玄门的事不用你插手,况且。”
南宫雪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咬牙道:“你应该也不想让人查到飞龙军所在之处吧?既然是你手中的一张王牌,那就把它藏好了。”
放下话,南宫雪转身匆匆离开,宁墨辰笑着看她的背影。
说到底,还是怕他手中的人暴露,却又将话说的如此生硬,真是口不对心。
不过这王牌二字,又作何解?
南宫雪经常说一些令他不解的话,时间一长宁墨辰也见怪不怪,开始忙起秋季围猎一事。
南宫雪这段时间也罕见的早睡早起,时不时的做着健身操,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她有预感,秋季围猎上,必定出事!
或许是为了应对南宫雪这一句预言,围猎当天天色阴沉,时有秋风席卷,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压的人有些不适。
刚一下马车,南宫雪就瞧见乌云缓缓堆在一起,忍不住咂了咂嘴:“这种天气还要继续围猎,就不能换个日子吗?”
“娘娘,慎言。”跟着一同前来的秋实听到这话,立刻提醒到。
放眼望去,聚集在一起的多数是女眷,且一个个不再精心打扮,一头长发皆以玉冠竖起,穿着一身便装,彼此笑缩一团。
在人群中,南宫雪倒是看见一个眼熟的影子,也令她抿唇一笑,眼神却骤然一沉。
在人群中,唯有一人被其他人故意躲开,现在孤零零地和丫鬟站在远处,完全没有以往的潇洒得意。
夏云溪耳尖地听到周围贵女对她的小声议论,眼眸中带着明显的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