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去拟合同,从今后,文文便是染一工作室的一名正式员工了,从今日起,她的所有设计稿的版权,全权归染一工作室所有,为期,二十年!”
“什么!?”
郝文文当场傻眼,身子都忍不住颤了几下。
二十年不能冠名,所有设计稿都要归工作室所有,她这是要买断她的前途啊!
一个设计师最璀璨的年华也就是十几年的光景,她不要,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等等!我不同意!”
想通了利害关系,郝文文立刻大声喊到,“许染姐,虽然我尊敬你,可我决不能答应你这个霸王要求!”
“文文,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许染一脸痛心的看着她,语带失望,“我都是为了你考虑,要知道,一百五十万签你二十年,最低工资标准也达到了年薪七万多,这对于你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郝文文眼神凌厉,早没了刚才的单纯无害,“年薪七万多,听着是不少,可我卖的是天赋,天赋无价!”
“你有骨气!”小悦阴阳怪气的看着她,表情霸气,“既然这样,那你犯的错,是不是该自己承担后果?别忘了,你只是个实习生,许染姐可没有给你擦屁股的义务!”
此言一出,郝文文顿时脸色惨白。
许染心里偷笑,默默给小悦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清清嗓子,一脸爱莫能助的说道:“小悦说的对。”
“林小姐你也看到了,这件事说到底是这个实习生干出来的,她和工作室之间并没有签订雇佣合同,所以,你需要的赔偿,尽管找她要,如果需要走法律途径,我一定全力配合。”
许染的话让林嘉欣和郝文文顿时变了脸色。
这样一来,林嘉欣不仅得不到半点赔偿,就连郝文文的结果,也好不了。
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文文,不止是林小姐,染一工作室也会向你追究责任,你的举动,已经严重影响了工作室的声誉,不知道的人很可能给工作室打上‘抄袭狗’的标签,所以,我会以工作室的名义起诉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许染冷漠的看着她,眼神像锋利的刀子,一寸一寸凌迟着郝文文的内心。
至此,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许染姐,别,别起诉我……我,我想办法赔钱,赔损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别起诉我,求求你了……”
郝文文到底涉世未深,不知道起诉抄袭的话,责任难以判定,她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前途一片晦暗,就立刻吓的六神无主。
再者,她知道沈昕昕嫁入豪门,所以心里猜测着,让沈昕昕拿一百五十万出来救救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许染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一脸心痛,“那,等你的好消息了。刘倩,拟个欠条来。”
“……许染姐,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郝文文目眦欲裂的看着她,像是头一次认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许染却歪着脑袋,一脸无害,“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这应该是你初中就懂的道理吧?”
“不过你放心,我是真的很看好你,只要你好好工作,两百五十万,很快就能挣出来。”
“不是一百五十万吗?现在怎么又成了两百五十万了!?”郝文文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两百万是给林小姐的赔偿款和损失,这个,你和她谈,说不定她心软,就给你免了呢。”许染眼神深邃,表情嘲弄,“另外五十万是赔给工作室的,算是名誉损失费吧,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咱们可以法庭上说。”
郝文文和林嘉欣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闹了半天,许染早知道她们的关系了,她这是在拿她们当猴耍呢!
眼看自己暴露了,郝文文也不装了,她站起来,指着许染的鼻子就开骂,“你个不要脸的小三,你开工作室的钱都是我姐夫的,你凭什么让我赔!”
许染眼神一沉,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郝文文被打蒙了,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高高肿起。
林嘉欣平日跋扈惯了,但这种动辄就动手的事,她还从没干过,一时间和助理一样,呆愣在原地。
可许染却冷哼一声,声音像淬着冰,“你告诉沈昕昕,她要是脑子有病就去看,少在这恶心人!”
“小三?我身边的追求者众多,区区霍久年还不放在眼里,也就她拿他当个宝!”
前头那句,是许染的肺腑之言,后边这句,纯粹就是给自己找面子。
离开霍久年后,她身边没有任何追求者,再者,除了搞钱,她也没心思想感情的事。
郝文文却不信,她冷着脸怒瞪着许染,眼神不耻,“呸,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我表姐都告诉我了,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 子!”
“好,不就是五十万吗,我这就给我表姐打电话,你不用让刘倩写什么欠条侮辱我!”
郝文文想的简单,她们原本就跟林嘉欣是一伙的,林嘉欣的两百万,自然有表姐出面交涉,她只需要负担五十万的名誉损失费就好。
表姐出手大方,区区五十万,一定眼也不眨的就给她转过来了。
电话接通,那头很快传来了沈昕昕得意的声音。
“是文文啊。是不是事办成了?许染那个贱人现在是不是正抱着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呵,跟她斗?她倒要看看那个贱人有多少钱能够赔!
“……不是,表姐,这件事,露馅了。”郝文文表情僵硬,说话间时不时怒瞪许染一下。
“什么意思?”沈昕昕眉头一拧,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表姐,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转给我五十万救救急。”
“五十万!?”电话那端扬起一声尖锐的嗓音,差点没把郝文文的耳朵震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