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瘫倒在凳子上,刚才的所有话已经让这个体质有些虚弱的富家少爷不能够再动作了,粗粗的喘着几口气。
夏晴天要是在以往的时候,早就一巴掌呼在沈星辰头上了,但是此时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沈星辰,而且对于沈星辰异常磨磨唧唧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不满。
夏晴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了,他们甚至在想... ...
沈星辰在粗粗的喘了一会粗气之后,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拿出了一个录音笔和一封信。
沈星辰当着夏晴天的面,将信件打开,哑着嗓子开始念起来。
“他真的这么说的?”夏晴天的嗓子异常沙哑,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口,倒是有些听不出来夏晴天原本的音色了。
“嗯。”沈星辰偷偷的摸了一把自己脸颊上的眼泪,红着眼眶看着病床上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的夏晴天。
手指悄悄的碰到了录音笔的开关,一声刺啦的电流声之后,一道清爽的声音传来。
“晴天,我知道你早晚都会听到这段录音的。”
沈星辰听到沐阳的声音有些慌张的连忙抽手将录音笔给关上了。
夏晴天听到了自己念念不忘的声音,一瞬间就将脑袋转到了沈星辰那里,死死的盯着沈星辰插在口袋里的手。
“沐阳。”夏晴天痴痴地看着,要不是如今夏晴天没有办法坐起来,恐怕早就将录音笔抢过来了。
夏晴天的反应在沈星辰的预料之中,当然也在当初录制录音笔的沐阳预料之中。
“晴天姐,你不要为难我了,你知道的,沐阳的意思我们谁也无法改变。”除了你。
沈星辰在心底默默的补充道,看向夏晴天的眼神也带上了钝痛。
“晴天姐,沐阳哥说了,这个录音要你亲自站在他的墓碑前才能打开。”
“而且,到时候,你必须做出改变,要不然就是找到值得自己托付一生的人,到时候沐阳哥让我帮忙把个关,再将其他的都给你。”
看出来夏晴天的意思,沈星辰立马闪身站起来,离得夏晴天远远的,抱着手里的盒子,盯着夏晴天的脸。
沈星辰笑得非常苦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们怎么会现在这样阴阳两隔呢。
“晴天姐,你是最了解沐阳的,我不能把这些给你。”沈星辰打开身后的病房门,让早就等待在门口的医生进了门,给夏晴天检查进一步的治疗。
夏晴天没有反抗,一直看着沈星辰的方向,眼角不断的滑落着眼泪。
... ...
“晴天。”
记忆力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夏晴天收回了神,注意到了自己现在的失态,赶忙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摸干。
“倒是让你见笑了,星辰。”夏晴天咧着嘴笑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一只手轻轻的摸索着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晴天姐,你这些年都干什么了?”沈星辰叫出了记忆力的称呼,也是红着眼眶看着夏晴天。
当年夏晴天出院之后就开始很正常健康的生活,没有再提到沐阳,甚至是在其他人提到沐阳的时候,夏晴天也没有什么表情,没有任何的不正常。
夏晴天在身体恢复之后,学习了许多的武术,让自己现在非常的强悍,之前那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变成了现在的肌肉满满。
后来夏晴天完成了沐阳对夏晴天的要求,带着一个男人,一起到了沐阳的墓前,领走了那个盒子,之后便消声灭迹了。
“你倒是个傻的。”夏晴天点了点沈星辰的额头,自己当年演技那么拙略,怎么就将他骗过去了呢,希望沐阳当时看到的时候,早早的去投胎吧,不要一直留在原地了。
与几年前的干练不同,夏晴天重新蓄起了长发,但是身上一直有着若有若无的檀香,甚至从不信鬼神之说的人,手腕上戴着手串,天天盘,日日盘。
“没什么的,录音笔不行,我就让人定制了这个手表,自己要是想了什么不好的,他就会放出沐阳的声音,我可以及时的回神。”夏晴天说起这个,嘴角弥漫起苦涩的笑容,摸了摸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吊坠。
吊坠里是蓝色的晶石,与别的不同的是,晶石里带着一抹红色和黑色,充满了妖异的感觉,与夏晴天完全不符合的首饰。
沈星辰看到夏晴天已经缓过神,便也没有再问什么,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夏姐,你怎么开始接这种单子,是钱不够花了吗?”
“你小子,倒是和他一个样子,干什么都是偷偷摸摸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这不是刚好听说有个痴情种,守在女友身边,给自己整进医院了吗?我来凑个热闹,顺便接个兼职,反正闲着没有什么干的。”
夏晴天调笑的看着病床上的沈星辰,撇撇嘴。
“夏姐,你怎么能这样。”沈星辰没有想到夏晴天虽然变化很大,但是依旧喜欢看自己的热闹。
“怎么?不可以啊?”夏晴天借助自己的外貌优势,装可怜。
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星辰,眨巴着眼睛。
“真是的,跟他一个样,你们两个就差连自己死了都不告诉我了。”夏晴天看着沈星辰没有动作,自己觉得无趣,恢复了自己的形象,吐槽着沈星辰的行为。
... ...
霍宅
霍久年当天晚上为了稳住霍家老太太,于是再霍宅待了一晚,第二天早早的来到公司,进了自己的休息室,看着抽屉里的领带,陷入沉思。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找到很符合自己审美的领带了,一直穿的一身,已经穿的腻了,但是换一种,又找不到合适的领带放在哪里。
想到许染,霍久年皱起眉,喊来助理。
“总裁,张医生在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应该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助理一早就准备好了文件,猜到霍久年可能要这些信息,便一早就调查好了。
“你去联系一些人,将他弄走。”
霍久年站在镜子面前,不满的扯了扯领带,带了许久都不合适,最终气急的扯下领带,冷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