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桐气的简直要吐血三升,可是想起刚刚贺寡言跟自己说的话,顿时将自己想说出来的话全都给憋了回去。
“梓梓啊。”初盛期突然语重心长的唤了她一声。
初梓擅长剖析人物特点,对初盛期的性格自然也是了如指掌,听到初盛期这个语气,她心里咯噔一下,心中警铃大作,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初盛期话锋一转,只听他道,“我昨天去监狱拜访了一下宇文轩,听说了一些事情,梓梓啊,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话啊?”
初桐不明就里,看着贺寡言露出疑惑的神情。
为什么初父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而且昨天就去监狱看宇文轩去了?可是她和贺寡言也是今天才查出这些来的呀?这时间不太对吧?
贺寡言意会了她的意思,揉了揉她的头,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既然贺寡言都不担心,那初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也点了点头,继续转头看剧情发展。
只见初梓滔滔眼泪犹如江水说流就流,她越哭越凶,却无论怎么哭都是梨花带雨,找不出一丝瑕疵出来,她道,“爸爸,呜呜呜呜爸爸,我有话,有话要对你说。”
换做往常,初梓一哭初盛期二话不说就会上前去给她擦眼泪,给她撑腰,可这次却破天荒只是站在原地看她,问道,“嗯,什么话。”
初梓心道不妙,看来今天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于是她更奋力的哭了起来,哭的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她边哭边说道,“以前,我很喜欢,宇文轩,小时候我和他,定下终身,相邀携手白头,可,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让我来,来诬陷咱们初家,我不肯,我不肯他就,他就打我呜呜呜呜……”
初盛期皱了皱眉,怒道,“真是如此?”
初梓以为是自己卖可怜成功了,于是点头道,“是,但您也,也别怪他,他只是……”
求胜心切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初梓就听见初盛期道,“那害你陆伯父氧气罩脱落的那个女护士突然失踪的事情,你可知?”
这件事就是初梓干的,她怎会不知?看着陈年旧事一件一件被翻出来,初梓眼神飘忽道,“我……我怎会知?”
初盛期勃然大怒道,“那我在一个孤僻的小村子里找到了她,她说这一切都是你教唆她做的,你又如何说?!”
初梓似乎被人扼住喉咙一般,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初盛期这个架势……明明就已经知道了真相!认定了她就是幕后黑手!
“梓梓,初梓,江梓,你可真是耍的一手好手段!绑架人家的母亲,挟持别人帮你办事,办的还是杀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究竟是谁教你的?!”初盛期越说越生气,初桐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子,以前就算是再生气,初桐犯了什么错,初盛期也只是口头批评两句,然后让她不要再犯,可是现在……初盛期明显已经怒到极致!
初盛期道:“杀死自己的生父,再把这罪名扣到自己的姐姐头上,演戏卖可怜博同情,恶人先告状,这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敢问这些到底是谁教你的?”
“……”沉默,良久的沉默。
“咯咯,咯咯咯咯……”初梓突然笑了,笑的诡谲多变,阴险狡诈,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才悠悠道,“你们又是些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我?”
终于,撕破脸皮了。
一听到这句话,初桐终于忍不住了,迅速起身,走到初梓面前,扬起手准备挥下去。
可还未扬起,就被人半路截住,紧紧拽着她手腕,爆发出比成年男人还要大的力气。初梓脸上却毫无用力的痕迹,仿佛在捏一只蝼蚁般,毫不费劲。她悠悠道,“哎呀姐姐,现在都这样啦,你不会还傻乎乎的以为我任由你打吧?”
“我本来的目的也只是让你闭嘴罢了。”初桐也学着初梓的样子,无辜的歪了歪头,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其实也没有那么不以为然……初桐被拽着的手腕生疼,就像被一副手铐紧紧铐住,且不断在收紧的感觉,实在是疼得让人窒息!
贺寡言沉着脸走上前来将初梓的手打掉,揉了揉初桐被拽着的手腕,问道,“没事吧?”
初桐摇摇头,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手腕被人拽了一会儿而已,无伤大雅。”
初梓已经撕破脸皮了,也无所忌惮了,她笑道,“可真是一副情深意切的好模样啊!唉,既然事已至此,那我就好好跟你们说说吧。”
她目光扫过初父初母,歪了歪头,笑了笑。这个笑看上去纯洁无害,可放在现在就不是怎么回事了,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这对夫妻,说你们什么好呢?蠢?真挺蠢的。你们要么就不要装模作样的去捡我,你们既已捡了我,那便好好待我,整天对我不理不睬,不重视我,还不如让我当初就死好了。
其实我也挺蠢的,第一次陷害初家,我的目的单纯的就是想出出风头,让你们注意到我,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为我的好姐姐提供了机会,大放异彩,不仅勾-引了男人,还出了风头。诶……你们别急着打我呀,后面的事情还没听完呢?你们不想听了吗?
陆诗清那个人更蠢,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让她去当替罪羊就真的乖乖当替罪羊,还来感谢我,真是蠢的够可以的,在她家让她爸心脏病发作,然后让她去打救护车电话,再让护士去拔他氧气罩,她不但没发现我是杀她爸的真正凶手,还感谢我,哈哈,真蠢。
初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尸体假成那样你都没发现,还来R国帮我找亲生父亲,来找线索,你以为你是名侦探呢?哈哈,的确挺厉害的,杀人凶手就是被害者本人你都没发现,蠢成这样不也挺厉害吗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