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集团。
初桐低头拨开记者们,以身材弱小的优势挤进了宇文集团,走进去时刚好遇到宇文轩。
初桐握拳,走上去,风风火火的给了宇文轩一个巴掌,这个巴掌似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啪”的一声清响,集团里立刻鸦雀无声,静的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显得如雷贯耳。
缄默了一会儿,就开始有点乱了。
有些记者开始狂拍照,有些记者上前采访宇文轩,有些记者上前采访初桐,门外的记者也开始闹了起来。
整个大厅显得异常的混乱。
“初桐!你还来干什么?!”这时,宇文轩发声了。
声音很大,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混乱的大厅开始慢慢的安静下来了。
等到差不多完全安静了下来,宇文轩又推推眼镜,继续说道:“初桐,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干这些不正当的事情,你们家偏要干,现在好了,东窗事发了,你早上在家打我骂我也就算了,你现在还闹到公司里来了,我是不要面子吗?!”
“你们家”三个字无疑就是宇文轩想和初家划清界限。
而且这些话全是宇文轩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众更加厌恶初桐、初家,同情宇文轩。
初桐冷笑,“你都能做到陷害我家这种事了,你的脸早就被丢光了,还要个狗屁面子?”
宇文轩想和初家划清界限,初家还巴不得呢。谁想和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是一家人?
旁边的记者们一看这件事似乎有什么内幕,于是纷纷拿着相机拍了起来。
初桐气势更锐,挺直腰板,走到宇文轩面前:“从小和初梓一起长大,订婚,原来都只是利用,利用自己的青梅,深入初家,然后做假的证据来诬陷初家,你以为你做的证据天衣无缝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马上就会找出证明我们家是清白的证据,到时候在牢里的你猜会是谁?”
初桐的气势很强,眼神锐利,让宇文轩一时反驳不来。
“我……我没有……”宇文轩也不知道怎么的,心虚的别过了头。
宇文轩一看形势不对,两指抬了抬眼镜,吞了口口水,重新转过了头:“你们家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何必这样苦苦挣扎?你这样说未免就是想让我觉得自己没帮你们良心过意不去,但我告诉你,你们家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在终于被发现了,当初你求我的时候我没答应,我一点也不后悔!”
宇文轩是一个说瞎话不打草稿,信口开河,善于运用舆论导向的人。
现在别人都觉得初家干了坏事,而且有了铁证,已经是他们自己所认为的绝对的事情,再说下去初桐绝对没有好处。
宇文轩看初桐没有说话,不露痕迹的勾了勾唇,继续说道:“初桐,你平时在家对我又打又骂,我都毫无怨言,但你今天闹到了我的公司里,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宇文轩扬起手,打算打初桐。
初桐本打算往后退,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倾去。
初桐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突然,初桐感觉有人搂住了她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初桐感觉自己的腰上硌着一个冷冰冰硬邦邦宛如冰块的东西。
初桐睁开眼,一张完美无缺的脸映入眼帘。
初桐的心漏了一拍。
贺寡言一只手抓住了宇文轩的手,另一只手环住了初桐的腰。
贺寡言的眼睛里面只有初桐一个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初桐,就像是从始至终心里眼里只有初桐一个人一样。
初桐心跳的很快,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了,除了贺寡言之外的人和东西也渐渐模糊了。
回神之后,初桐立马推开了贺寡言,站到了一旁。
本来在路上措好的词和想好的应对措施全都忘记了,初桐脑子里一片空白。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贺寡言一出现她就会慌神,宛如被勾走了魂一般。
宇文轩看清来者何人之后,瞳孔一震。
贺寡言!
什么人物!
GY集团的董事长!
虽说宇文集团现在有了点小成绩,可哪里比得上GY集团的九牛一毛!
GY集团是整个Z国最具财力,最具权利的集团!
贺寡言是整个Z国身价最高,也是最有价值的人!
如果与贺寡言有一点点关系,说出去都是争脸面的事情!
这种人竟然莅临了他的公司……
宇文轩眼睛都直了,眼巴巴的盯着贺寡言走上前。
“贺少,早就听说您有回国的志向,没想到这么快,您早说啊,早说我一定到机场为您接风洗尘。”宇文轩谄媚的凑上前去。
记者看贺寡言这号大人物来了,也都蜂拥而上,挤进了宇文集团。
初桐被记者们挤散了,慢慢的朝门外移动,被挤得快要窒息。
眼看就要被挤出去了,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初桐。
然后初桐就感觉到一股力把初桐给拽了回去,这次力度不大不小,刚好把她拽入了贺寡言的怀抱。
贺寡言连怀抱都是冰冷的,隔着布料,也感觉整个人就像一块大冰。
初桐的脑袋被抵在贺寡言的胸膛上,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听见原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突然消失,渐渐被缄默代替。
明明贺寡言什么话都没说,就足以让这些人全部安静下来。
虽然贺寡言的怀抱没有温度,初桐却在这个怀抱中感受到了温暖。
心脏似乎比前几次跳的更快,“扑通扑通”的,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她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站稳之后,初桐推开了贺寡言,站到了他的旁边。
贺寡言拿出一份资料,面无表情的朝宇文轩扔去。
宇文轩手忙脚乱的接贺寡言扔过来的资料,接过之后欣喜若狂的拆开,本以为是合作的合同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
宇文轩胡乱的翻了几页,越翻脸越白,最后把这些全都塞在自己的怀里,面色苍白的问贺寡言,“您…您怎么会有这些的?”
贺寡言不言。
初桐好奇,“这是什么?”
贺寡言答道:“挪用公款的记录。”
至于是谁挪用公款,自然就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