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老爷子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脸都被气得通红。
用力地将拐杖砸在地上,将傅静静吓得一抖,这次满意的收回视线。
“你在做什么?”
“曾祖父,静静累了,要长身体必须睡觉觉。”
她还没有睡醒,不满地轻哼一声,这才伸出手,再次将眼睛捂住。
听到那即将趋于平稳的呼吸,傅老爷子又一次将拐杖砸在地上。
“现在不能睡,如果做不完这些题目,今天就不用睡觉!”
被老人这套话吓到,傅静静拍了拍小胸口,这才拿起铅笔,一下有一写出答案。
但就在要写完的时候,突然想起叶筱筱的叮嘱,半晌才写出一个错误答案。
“这么简单为什么会写错。”
声音虽然平稳,但那语气明显不好,让她不由自主地缩紧脖子。
傅老爷子没有动作,只是将计算的方法重新说了一遍。
傅静静早就知道答案,但为了不显得过于聪慧,还是故意写错答案。
连续两次之后,那边已经没有耐心,直接将拐杖扔到地上。
心态已经足够好的傅静静,眼眶猛然一红,许久才发出带有哭腔的声音。
“我真的不会,曾祖父今天算了吧。”
“算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你活……”
就在他要吼出口的时候,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傅静静看到外面的人,立即扔下笔,迅速冲了过去。
“爹地,静静好笨,什么都不会。”
“你还小。”
将人抱到怀中,他看向老人,许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还想将怀中困到不断点脑袋的头带出房间,就又一次听到后面的冷哼声。
“祖父,您曾经也是这样叫傅盛?”
“怎么,你觉得我的方法有问题?傅钧寒,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
听到老人的质问,他没有出声,只是更为平淡地擦拭掉那张小脸上的泪珠。
等到他将话抱怨完,这才拿起放在桌上的作业。
“您确定这是她做的作业?”
“怎么不是,瑾城现在都已经能做初中生的题,她怎么就不能做二年级的题目?”
这当然没有问题,但难度不一样,连这个最天真的孩子都看得出来,学会伪装不是吗?
傅钧寒并没有出声,只是又拍了拍睡得不安慰的傅静静,这才打又一次看向老人。
虽然在心中不断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冲动。
但是在想到那三个孩子疯狂做题和联系的时候,他的手就控制不住的握紧。
等到彻底能够控制情绪,那边先一步爆发。
“我这都是在为你着想!”
“如果现在不将她的思想掰向我们傅家,以后这些产业只会轻而易举落到那个姓叶的手中。”
落到她手中?
那也得是傅钧寒,也就是他能够完全继承,下一代才能到叶知妤手中不是吗?
从这句话知道不少的东西,傅钧寒眼眸伸出的寒冰更是冰冷。
但他还是迅速控制住情绪,又一次转身离开。
小心翼翼将孩子放到床上,这才又一次走出房间,看向只能在门口的老人。
“祖父,我虽然是第一次做父亲,但我也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
“是什么,棍棒下面出孝子,我不好好敲打他们,这一辈子就只能是原石,永远发不出光!”
傅老爷子不满他不听话,又一次露出冰冷的笑容,开始打量面前男人。
察觉到那抹打量,傅钧寒叹了口气,又一次看向紧闭的房门。
“这是我欠这个孩子的。”
那个时候,他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伤害了两个人。
每每想到这一点,傅钧寒就想弥补。
但这个孩子实在太乖巧,什么也不要,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样还是让傅老爷子不满,一把就将门推开。
“算了,仅此一天,后面必须按照我的计划往前走,不然……”
“是。”
傅钧寒将老人送走,这才将带来的复读鸡放到床下,这才又一次站起身走上前。
在傅静静额头留下一个晚安吻,便转身离开。
但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去,手指就被一只小手抓住。
“爹地,我要在这里撑多久?”
“一个星期,随便闹。”
傅静静知道爹地站在自己这边,对着他露出一抹笑容,便立即缩紧被子,继续补眠。
深夜。
唯一睡饱的傅静静,抱着枕头,穿着拖鞋走到傅老爷子的房间门口。
“曾祖父,静静睡不着。”
“这里好黑,好打,静静好害怕。”
明明应该隔音十分好的房间,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傅静静儿童特有的高亮嗓音穿透。
一声又一声的曾祖父,让老人根本没有办法安睡。
用力将门打开,还想朝外面发火,就看到摸着嗓子,满脸眼泪的傅静静。
毕竟是老人,再怎么对孩子不满,在就看到他们挂着泪水还是忍不住的心软。
“怎么回事?”
他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不满,看着面前的傅静静。
“爷爷,房间太大,衣帽间好像有东西,一直盯着我。”
“我可以换个房间,让妈咪给我长摇篮曲吗?”
换房间?和叶知妤联系?
休想!
傅老爷子刚刚唤醒的柔情,瞬间消失,粗暴地将孩子扯回房间。
将灯猛然打开,径直走进衣帽间还想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被落下的衣服山给压倒在地。
他还想起身,就听到自己腰部传来的喀嚓声。
“曾祖父?!”
“爹地,管家,曾祖父被衣服压得站不起来了!”
没有想到会被这样污蔑,傅老爷子瞪大双眼,还想让她闭嘴,却因为腰部又一次传来的疼痛,发不出声音。
等到所有人闻声赶来,就看到满脸眼泪,和被几件衣服压得动弹不得的老爷子。
“祖父,您深夜跑到静静房间做什么?”
“爹地,这不能怪曾祖父,我……我晚上睡不着,又不知道您的房间,就只能去找曾祖父。”
傅钧寒哪里会不知道自家丫头的想法,抬起手将人抱住,却没有擦拭掉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
“爹地,我演得怎么样?”
“继续。”
两人在对方耳边用着对方才能听见的声音,聊了这么一句,便又一次看向傅老爷子。
等到老人被送到房间按摩,傅静静这才打了个哈欠,缩进爹地怀里睡着。
第二天。
傅静静在练习室看到老师,却没有看到那个强迫她练习的曾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