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他们进来吧。”沈筠兴高采烈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沈成文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沈筠摸摸脑袋,尴尬的坐下,道:“王公公,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名字叫段史的,让他进来就行。”
王德福不敢答应,他转头看向沈成文:“皇上。”
“照八公主说的做。”沈成文摆摆手。
“嗻。”
很快,王德福就押上来了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
男人长相俊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站在那里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现在山匪的质量都这么高了吗?都可以直接出道了呢。”孟尔芙小声嘀咕。
“孟贵人,你在那边嘀咕什么什么呢?!”沈成文一眼就看到孟尔芙微微翘起的嘴唇。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孟尔芙是又看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吧。
“段史哥哥!”沈筠高兴的喊着。
段史原本一直都是低着头的,直到听到了沈筠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
“臭宝?”他微微一愣,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沈筠。
沈筠也是二话没说,就直接跟沈成文道:“爹爹,这位就是之前的状元郎,是刚刚娘亲和皇后娘娘口中的那个状元郎。”
“你就是三年前的状元郎?”沈成文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近距离打量着段史。
段史这个人呆愣在了原地,怔怔的望着眼前走近他的男人。
他有点不敢相信,却又坚信不疑。
“皇上……”他轻轻开口喊了一声。
“嗯。”沈成文回应了一声。
“你这个狗皇帝,你不得好死,我早晚会取代了你!你……”段史张嘴就是骂骂咧咧,对着沈成文一顿输出。
沈成文紧锁眉头,抬头就要喊来王德福。
“段史哥哥!”沈筠焦急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孟尔芙看到心急的过去扶住了她。
“段史哥哥,你把你的事情说出来,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皇上会给你做主的!这跟以前是不一样的!”沈筠当然知道段史心里面对于沈成文的芥蒂了,立刻开言劝阻道。
“不可能的,狗改不了吃屎。”段史在御前屡次出言不逊。
沈成文也不是吃素的,他身为皇帝,怎么可能会任由别人在他的面前出言相向呢!
“王德福,拖出去,打五十大板,让他知道出言不逊的下场。”沈成文抬手道。
“不行不行!”沈筠着急了,这事情还没说开呢,怎么就要开始打人了呢?
“爹爹,你先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再揍他也不迟,我有一些事情我要跟他问清楚。”沈筠劝阻道。
“……”沈成文沉默了片刻,看着自己女儿不方便的模样实在是于心不忍,便点点头,应允了沈筠的请求。
“段史哥哥,你相信我吗?”沈筠隔着远远的望向段史。
她现在腿上有伤,不能随便的走来走去,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段史看着沈筠,摇了摇头:“臭宝,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别管。”
他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他不想让臭宝也牵扯进来。
他不知道臭宝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想要保护一下臭宝的。
他是山匪,是造反的人,早晚都会被处以死刑的。
跟他这种人扯上关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是你们是冤枉的啊!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你不是想平反嘛!你不是想给王鸾一个交代嘛!你不是想偿还对王鸢的愧疚嘛!”沈筠大喊。
“你光想着造反,将当初误会你们的人拉下水,这有什么用?他们不是罪魁祸首,罪魁祸首,你为什么不处置了!?”沈筠竭尽全力想要劝说段史。
像极了之前孟尔芙劝说疯娘。
“但是罪魁祸首跟误会冤枉我们的人站在一边!”段史大吼。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有权者无罪,无权者有罪!”段史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是当场八公主,”沈筠道:“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我想你保证,只要你能够如实说出当年发生的事情,我就能保你和王鸢姐姐的清白。”
段史闻言一愣,他转头看向沈成文,试图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对,要你今天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交代。”此时此刻,沈成文也反应过来了,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年风口浪尖上的状元郎。
“呵,我当年不是没来过。”段史道。
沈筠一蹙眉,低下了头。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再说一遍……”
沈筠惊奇的抬起了头。
她还以为段史要放弃了。
一炷香之后。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不过是十年寒窗苦读,换得一朝金榜题名,却没想到落得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段史这一句话说的何其心酸。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伸出双手:“来吧,我认罪,对于包玉山山匪一事,都是我的错,我认了,是我挑唆的,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还请皇上能够饶他们一命。”
“我段史愿一人抗错。”段史道。
沈成文此时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都已经不能够用难看来形容了,那可真的就是难看到了极点。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是被冤枉的。”赵蔓妮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沈成文的脚边,攀着他的膝盖道。
“滚!”沈成文狠狠地踹开了她。
“今日起,皇后不再是皇后,贬为废人。”沈成文冷言道。
“皇上!皇上,臣妾是无辜的,成绩是无辜的,你听臣妾给你解释啊皇上!”
“皇上,需要拖去冷宫吗?”王德福贴心的问。
“先不用,等着赵家来了一起处置。”沈成文冷冷的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赵蔓妮,道。
孟尔芙瞅了赵蔓妮一眼,看沈成文的这个架势,皇后他们赵家大概率是要被灭门喽。
这应该还是沈成文登基以来处置的第一个大家族,可以说是连根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