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仪芳瞪大眼睛,却也无可奈何的看着沈筠摔过来。
后果毫无疑问。
三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沈筠完好无事,她在最上面。
而按照她的想法,沈倾和沈柔应该也没事,毕竟沈筠摔得时候就已经算好了位置了,李仪芳垫底,她们三个公主在上面。
沈筠爬了起来,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糖呢?糖呢?那一颗糖呢?”沈筠着急的嚷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是有多想要吃那一颗糖。
“没了!糖没了!”沈柔是第二个从李仪芳身上爬起来的,她叫嚷道。
太好了,糖没了她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糖呢?!”李仪芳将身上的沈倾扶起来,立马蹲在地上仔细寻找。
却终是一无所获。
哪能有收获。
沈筠摸了摸自己袖口的面硬邦邦的一个小硬块。
那糖在她这里,李仪芳要是能在地上找到算她输!
这个时候,那边的喻妃也清醒了过来。
孟尔芙走了过来,看着一身泥巴的沈筠蹙了蹙眉头:“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趴在地上打滚了?!”
沈筠不开心的撅了撅嘴。
什么叫“又”,她有那么爱打滚吗?!
孟尔芙弯腰给沈筠拍打着身上的泥巴,很认真的说:“我告诉你啊,一会儿,咱们可是要去太上皇宫里的,你可给我老实一点!”
“太上皇?!”沈筠惊讶道。
这是沈筠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顿时来了兴趣。
那不就是“申公豹”嘛?!
那她可就太不老实了!
嘿嘿嘿。
但她还是学着沈柔那样,问了一个三岁孩子该有问题:“太上皇是什么东东?”
沈筠有意想要隐瞒着她知道“申公豹”就是太上皇的消息。
她想看看娘亲见到太上皇的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那一定很精彩!
正在拍打沈筠衣服上泥土的孟尔芙一顿,她抬头一脸诧异的看向沈筠,皱眉问:“东东,东东是什么东西?”
“跟谁学的,叠词词,恶心心。”孟尔芙道。
沈筠一愣。
要不是她也是穿越的,她还真听不出来孟尔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在孟尔芙也没再训斥她。
“太上皇就是你爹爹的爹爹,是你的祖父知道嘛?”孟尔芙认真的对沈筠说。
沈筠点了点头,问道:“那我应该叫他祖父嘛?”
或者叫……好兄弟?!
沈筠有点想笑,但是她忍住了。
“你也可以叫他爷爷。”孟尔芙想了想道,又抿紧嘴唇,道:“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相处,如果跟你爹那样的沙雕性子或许也可以,但……”
“但什么……”沈筠好奇的问。
孟尔芙低头看向沈筠道:“但我觉着你祖父应该是不好相处的。”
沈筠瞪了瞪眼睛:“为什么啊?”
“申公豹”不好相处吗?!
那可真是太好相处了。
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只要你有钱,就能跟你称兄道弟。
“因为,”孟尔芙有节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遥远的太阳,深情道:“他是位大英雄。”
“啊?”沈筠不解。
“唉,娘亲来给你讲一下太上皇的故事吧。”孟尔芙拉过沈筠,走到一边,蹲下,跟沈筠的视线在同一水平面上。
“太上皇乃是大庆建国以来的第三代皇帝,二代皇帝只有他一个儿子且早逝,他属于少年天子。”
“他在位期间,南征北战,打败了西边的游牧民族,打破了长年以来靠着宗室公主和亲来换来和平的命运。”
“使得国外不老实的游牧民族,不敢南下而牧马,不敢弯弓而射箭。”
“而这也不是他主要的功绩,他主要的功绩是实行了经济制度。”孟尔芙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眯了一下眼睛。
突然反应过来了,她说了这么多沈筠大概也不会懂的。
三岁的小孩懂什么。
算了,还是以后再给崽崽科普吧。
“你现在可能还听不懂,总之,你祖父就是特别厉害的一个人。”孟尔芙道。
沈筠听的很清楚,也很明白。
但是她表现的确实迷迷糊糊的,好像是没有听懂的模样。
没有想到那个“申公豹”,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厉害。
“哦,娘亲很崇拜他吗?”沈筠问道。
“那当然了。”孟尔芙点点头,十分骄傲的说:“他可是我的偶像!”
沈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好的,一会儿就看着你的偶像在你面前滤镜碎一地。
“各位姐妹,大家整理一下吧,一会儿,我们就先不去太后的康宁宫了。”皇后站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道:“太上皇回来了,我们就先去太上皇那里看看太上皇吧。”
“是。”
………………………………………………
从地上摔下来的沈成枫已经习惯了。
他曾经几度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甚至还跑去过当时住在隔壁的王叔叔求证。
那隔壁王叔叔每天看娘亲的眼神就不对,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他都感觉到了。
可那一次,他还没有跑到王叔叔家,就看到王叔叔被自己怀疑的“后爹”给打了出来。
那王叔叔是真的惨。
被扒的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赶出了家门,赶出了村,一直到村头的大槐树下。
他还记得他爹当时很是慈祥的笑眯眯的问王叔叔:“你还敢搬回去吗?”
王叔叔身上都是伤痕,瑟瑟发抖的摇头。
王叔叔虽然还在发抖,但摇头的动作却是干净又利落。
不一会儿,村口就聚集了一大堆的人。
王叔叔涨红着脸站在人群中。
他爹倒是不以为然,上前一步朝着众人拱拱手:“对不住了,各位,这人觊觎我婆娘。我没忍住就揍了他一顿,把他扒光了给大家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人群中的王二妈站了出来,道:“这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家婆娘也有问题吧?!”
只见他爹手里的木棍往地上一戳,那木棍就好像铁剑一样扎进了地里,立在了地上。
“王二妈,我记得你前几天家里的被偷了是吗?”
王二妈点点头:“对啊。”
“那贼为什么会光顾你家,而不光顾别人家,肯定是你自己的问题。”沈书白轻飘飘的说。
“你说什么呢?!”王二妈气急败坏。
“我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说你……”他爹顿了一下,轻笑道:“我说你活该啊。”
【作者题外话】:最后应该算是一个小剧场。
完全是写着写着有感而发的。
主旨是:拒绝受害者有罪论。
而我描述的那个故事发生在我们生活里再常见不过了。
看这篇文的应该都是女孩子。
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互相帮助。
现实不像小说这样。
被伤害的女孩子没有沈书白这种牛逼的丈夫给她们撑腰。
甚至丈夫可能还会因此而抛弃她们。
而她们还要受到周围人的冷嘲热讽。
“你活该,谁让你穿的少,谁让你晚上出门的。”
这根本不是她们的错啊,难道我们以后都不能打扮了?
一定要穿的严严实实的,蓬头垢面的出门嘛?
罪犯不挑人的,他们本身不是人。
将心比心。
难道那些被无差别sha掉的人就一定该si嘛?
难道那些被小偷光顾的家就活该被偷吗?
被伤害人没有错,有错的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