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阿吉玛听不懂沈筠的话。
“算了。”沈筠放弃了。。
靠人不如靠自己。
正当沈筠要指挥着阿吉玛走的时候。
嘈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找到了吗?!”
“没有,这边没有他的身影。”
“奇了怪了,我明明看见了他就是往这边跑的啊,这么不见了呢!”
“老大,你的箭也没有了踪迹,应当是已经射中了,那他肯定跑不远了。”
“老大的箭上抹药了吗?”
“抹了,抹的月氏国的独有的‘翌日末’,他顶多坚持一天,那药可是查不出来的,而且也没有解药的,相信即便是他逃了,很快也就会传来他死了的消息。”
“对,那我们就回去等消息吧,那药无色无味的,根本查不出来。”
说完这一句话,一系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而原本抱着沈筠的阿吉玛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沈筠微微蹙起眉头,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那群人是不是在合谋杀一个人被她给意外听到了?!
还用了什么毒药?好像是叫“翌日末”,还是“一日末”的,不过意思都差不多,都印证了它的药效,一天就没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真有那么神奇吗?
不过那毒无色无味的,中了毒也查不出来,那中毒了的人可真真是一个倒霉蛋,只能在无尽的绝望之中等待死亡,该是多难过的一件事情啊!?
“月氏国,这个名字我听额娘说过。”阿吉玛小声的说。
“什么?”沈筠抬头看向阿吉玛。
“月氏国,我额娘说过。”阿吉玛又重复了一遍。
“我额娘就是月氏国的公主,是清越公主,十六色被赐婚到繁国。”阿吉玛道。
“你的额娘是月氏国的公主啊!”沈筠大惊,而后问:“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他们说的那个叫什么‘翌日末’的毒药啊?”
阿吉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听说过,额娘跟我讲过今天下四分,分别是东边庆国沈氏,昼国中原萧氏,南面繁国贺兰氏,西面月氏(zhi)国安拉那拉氏。”
“中原萧氏善用药,而月氏善用毒,而‘翌日末’更是毒中毒,就是很厉害的意思。”阿吉玛道。
“四个国家吗?”沈筠有点惊奇,她从来没听说过。
原来这个世界竟然不是只有一个大庆国的。
“我们过去看看外面的那群人长啥样吧。”沈筠指了指刚刚发出人声的那个方向,现在的时间还不算太晚,应该还能看到一个背影吧。
沈筠想看看那群人是不是也跟曾经她所在的世界一样,有白人也有黑人,外国人,是不是白人和黑人。
阿吉玛抱着沈筠往那边走,还没有走到墙根,墙根五尺之外都是杂草,而且杂草异常的茂盛,都快要长到阿吉玛的大腿处了。
阿吉玛走着走着,就险些被绊倒了。
“没事吧。”沈筠双手紧紧的环住了阿吉玛的脖子,下来她一跳。
“没事。”阿吉玛摇摇头,弯腰拨开了下面的杂草。
沈筠抱着阿吉玛的脖子探头向下看去。
“爹……爹爹?”沈筠瞪大眼睛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阿吉玛不明所以的看向沈筠。
沈筠挣扎着从阿吉玛的身上爬了下来,伸着自己的伤腿,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沈成文的头所在的位置。
“爹爹?”沈筠扒拉开周围的杂草,抹干净沈成文脸上的灰尘。
她不敢相信!
“爹爹!”沈筠大喊一声,竟然真的是她爹爹。
可是爹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应该在皇宫中吗?!
“怎么了?”阿吉玛看着沈筠着急的不行的模样问道。
“他……他是我爹爹!”沈筠说着就扒拉开沈成文周身的杂草。
沈成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知道。
沈成文为什么会倒在这里,她也不知道。
沈成文什么时候倒在了这里,她更不知道。
有无数的问题等着她去解答。
血迹浸透在沈成文背后的杂草上,沈筠看到了沈成文后背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的衣服,上面涌出来大量黑色的血液。
她想起来了刚刚那群人的话。
该不会……爹爹就是那个倒霉蛋吧?!
沈筠立刻看到了沈成文手里拿着的那一支箭,她看了看箭头的鲜血,抬头看向还是一脸迷茫的阿吉玛:“阿吉玛,你知道‘翌日末’是什么样子的毒吗?”
阿吉玛看过来,摇了摇头。
她额娘只是在给她讲过,具体怎么用她还真不知道。
“那你知道解药吗?”沈筠快急哭了。
她不希望那个倒霉蛋是爹爹,但是万一那个倒霉蛋真的是爹爹可怎么办,她可就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不知道,额娘只是讲过,她还讲过其他毒药……”阿吉玛喃喃道。
“行了,我现在不想听那些个毒药,我们……我们先把我爹爹带进地窖里面吧!”沈筠拉着沈成文的手,使了半天的劲也没把沈成文挪动一点。
阿吉玛不能理解为什么沈筠会这么着急,在她看来不就是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嘛。
“阿吉玛,你帮帮我,帮我把爹爹抬进地窖好吗?”沈筠强忍着鼻子的酸意,嚷道。
“好。”阿吉玛没有拒绝,她上前将沈成文抬起,但是这个样子并不得劲,于是她将沈成文背在了后背上。
“走。”阿吉玛弯腰似乎还想把沈筠抱起来,沈筠拒绝了她。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好好背着我爹爹。”沈筠道。
“可是你的腿……”阿吉玛担忧的看向沈筠的腿。
“我没事。”
“不行!”阿吉玛很是倔强,弯腰将沈筠抱了起来。
沈筠也便没有了挣扎,她伏在阿吉玛的肩膀上哭。
“姐姐,你说的‘爹爹’是什么意思啊?”阿吉玛走在地道里面问沈筠。
沈筠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正好可以看到被阿吉玛背在后背上的沈成文。
沈筠吸了吸鼻子,回想起来了阿吉玛的生平,她只有额娘,应该是都不知道爹爹这个词的存在吧。
“爹爹就是,跟额娘一样的存在。”沈筠道。
其实要是说起来,她跟沈成文还真算不上有多亲密的关系。
他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但是从小到大她见到他的次数少之又少。
她成长的三年以来,几乎都没有见到了他。
只知道,自己有个父亲,或许应该说是共同的父亲,是皇上。
他有很多的皇嗣,她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她的娘亲比较宠她,她爱干啥就让她去干,带着她东跑西窜到处玩。
她跟后宫中其他的姐妹们不一样,她的娘亲从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失宠了,她也因此没有见到过皇上,也没有见到过其他的姐妹,也没有见到过宫斗。
娘亲把她保护的很好,甚至让她一度以为不用宫斗抢皇上也能在这个宫中生活的很好。
直到她和她的娘亲去御花园摸鱼被皇上爹抓住了。
她见皇上的第一面就嚎啕大哭。
她本能的畏惧眼前的那个掌握着全天下生杀大权的男人。
但是她也悄**的仔细地打量着他。
这个皇上好帅,是她的对皇上爹的第一印象。
后来,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是得争宠了,要不然她跟娘亲都没有好下场的。
于是,她耍了一个小心机,她喊他“爹爹”。
其他的姐妹在宫中只能喊他“父皇”。
而她喊他“爹爹”。
可能是因为偶像剧,霸总文看多了,她总是感觉这些身居高处的人,越是平凡的东西,他们越是喜欢,越是会感觉到新奇。
于是她喊了他那个寻常人家里面,孩子称呼父亲的称呼。
她觉着她应该会给他眼前一亮的感觉吧。
他应当会对她另眼相待吧。
果不其然,他看上去似乎是很喜欢她的。
他主动的把她抱起来,问她的名字。
她如实回答了他,她的名字。
他大喜过望,欣喜的看着她的娘亲。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娘亲曾经也得过宠啊。
而之后,她躲在桌子底下,听到了他和娘亲的对话。
在心里面给他下了一个定义:“渣男。”
再后来,她渐渐的发现了他即便是发现了娘亲犯了事,也不会给予惩罚,相反的,他会护着娘亲。
不仅如此,他似乎也爱屋及乌的喜欢起她来了。
他带她回乾政殿过生日,最后在她的话语中被迫去看了自己的娘亲,甚至还对她娘亲有这格外的偏爱。
她觉着有些古怪,他好像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渣男”啊!
她开始了着手调查。
却不想他时时处处护着自己,似乎有些溺爱过了头。
她慢慢的也便接受了他。
他似乎也不像是她之前看过的宫斗戏里的皇上一样嘛。
嗯,有一种亲爹的感觉了……
可这份爱还没捂热乎呢,他就倒下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躺在那里。
他不应该好好地在宫里面待着的嘛!
外面这么危险,皇宫里面都有刺客,他为什么要出宫啊!
沈筠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沈成文的脑袋,眼泪流满整个脸颊。
再这个世界里面,给过她温暖的人很多很多,但是父爱只有一份。
她在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公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没有父爱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他给了她独一份的父爱。
所以,爹爹,你一定要撑住!
“是跟额娘那样的嘛?”阿吉玛重复了一遍,转而她的脚步变快了起来。
“阿吉玛?”沈筠抬头看向她。
“既然爹爹是额娘那样的人,那么沈筠你一定是急坏了吧,我要快一点回去,你不要难过了。”阿吉玛道。
“阿吉玛……”沈筠又哭了。
沈筠低头抹了抹眼泪,她的眼泪真不值钱啊。
很快她们就回到了地窖最里面的,也是安格儿和阿吉玛生活的地方。
安格儿原本是躺在床上的,阿吉玛将她往里推了推,将沈成文放了上去。
沈筠坐在旁边,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沈筠,你不要难过了,他……他还有救的,他还有……呼吸……”阿吉玛小声的说。
沈筠点了点头,她伸出一双手。
阿吉玛愣了愣,伸手过去。
沈筠跳起来抱住了她。
“谢谢你阿吉玛。”
明明你也是很伤心的,你的额娘才刚过世,就要来陪我。
明明你最不愿意承认老婆婆已经不在了,但是为了安慰我,还是说出来了“呼吸”两个字。
(沈成文有呼吸的还没死,但是安格儿已经没有了呼吸已经死了。
阿吉玛这样说也就是说明她知道死亡的定义是什么,她知道安格儿已经死了,但是她不愿意承认,一直都是在说“回来找额娘”。
直到这一刻,她知道了沈成文对于沈筠来说,是跟额娘对于她一样的存在之后,她安慰起来了沈筠,承认了额娘的死亡。)
阿吉玛不自然的回抱了抱沈筠。
沈筠抬起头,松开了阿吉玛。
她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她得赶紧想办法救爹爹。
爹爹只有一天的时间。
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现在也就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阿吉玛,你额娘有没有说过谁会知道‘翌日末’的解药?”沈筠问道。
阿吉玛仔细回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沈筠有些失望。
“不过,娘亲好像说这种毒药都是有解药的,一般人不知道,但是她们皇室都是清楚的,她们每一代都会带在身上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丢弃的,而且还有配方的。”阿吉玛回忆道。
“那……”沈筠皱着眉头想,突然,她想到了:“有没有可能在你娘亲的宝藏里面!”
安格儿既然是月氏国的公主,那按照阿吉玛所说的那她一定会把毒药带在身上的。
但是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临死之时,也就是只穿着一身的舞衣。
所以,毒药解药肯定不在她身上。
那既然不能离身,那就肯定是会在她身边的。
那会在哪里呢,也就只能在宝藏里了。
“阿吉玛,你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吗?”沈筠问。
她不想去找那个宝藏,因为地图很是复杂,她本就不是一个很有方向感的人,让她找那个宝藏,可能得找个十天八天是不可能找到的。
如果那解药就在这件房间里面该有多好。
“嗯……”阿吉玛也在努力的回想着。
突然,她走向了房间里面的唯一一个柜子的面前。
“在这里!”阿吉玛指着那个柜子道。
“额娘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这个柜子里面的东西是不能动的,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娘亲从来不给我看,也不让我看,这里面一定是娘亲最最珍贵的东西!”阿吉玛道。
沈筠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嗯。”右腿的重重落地,让她忍不住的眉头一簇。
很疼。
阿吉玛赶忙过来抱起了她。
将她抱在了柜子的前面。
柜子不大,但是上面有一把锁。
“这把锁的钥匙在哪里?”沈筠问。
阿吉玛摇摇头:“不知道,额娘不让我看,自然也不会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沈筠没有办法,拿起那一只锁,仔细的查看着锁上面的花纹,再看锁的钥匙插口处的图案。
看着那图案,她觉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
沈筠仔细想了一会儿,从衣袖里面拿出来了安格儿给她的那一串项链。
项链上面是有一只吊坠的。
也是唯一的一个吊坠。
吊坠上似乎是一个圣母图。
圣母玛利亚?
沈筠是学美术的,自然是对西方的一些古典画也是有多少涉猎的。
西方在文艺复兴时期,最流行的绘画的元素就是圣母玛利亚和耶稣了。
而这个项链上的吊坠上的小人像,沈筠一眼就看出来了。
为什么会有圣母玛利亚。
沈筠来不及细想了,她用这一枚吊坠往锁里面捅,能捅进去,甚至刚刚好可以***,但是扭不动。
***之后,无论她是往哪边转,里面的锁芯都是纹丝不动的。
“是这个吗?”阿吉玛凑在一旁看。
“不是。”沈筠摇摇头,将吊坠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面看。
能正正好好的***,但为什么转动不了呢。
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沈筠正犹豫着,阿吉玛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那个锁,道:“我记得娘亲好像都是要先拜一拜外面的神像,再打开这个柜子的。”
拜神像?
沈筠蹙起了眉头。
拜神像这种东西听起来就不靠谱,很玄学。
但是这个时候,她要相信吗?
她当然要相信了。
爹爹可是容不得她拖慢的,任何一点时间都可能成为爹爹的拦命锁。
她现在也就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阿吉玛说的那个神像是被立在这个房间门口的两尊大佛。
沈筠按照这阿吉玛的说法对着两尊佛像拜了又拜。
“这样可以了吗?”沈筠问道。
“嗯。”阿吉玛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筠抬头看向那两尊佛像,很经典的西天佛祖,具体是哪两位,她还真不清楚。
不过,这又是圣母玛利亚的,又是西天佛祖的,这月氏国到底是信奉什么东西啊,这信仰多少有点冗杂了吧。
沈筠正在心里吐槽着呢,突然她看着佛祖的眼神一变。
这佛祖似笑非笑的似乎是在言说这什么。
再低头看一眼手里面的吊坠,吊坠的两边似乎是凹陷了一部分,中间圣母玛利亚的头顶有一颗太阳。
沈筠轻轻按了一下,两边凹陷发地方直接凹了进去。
沈筠有点惊喜,她好像猜出来了些什么,但是她不敢确认。
“阿吉玛,你额娘没跟你说这两尊佛祖的来历吗?”沈筠问道。
阿吉玛想了想道:“说过,额娘说这世上本来是没有神的,但是相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神明。”
沈筠瞪大眼睛,看着头上的佛祖,她明白了。
这世上本是没有神明的,相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神明。
这世上本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这世上本来是没有钥匙的,但是锁多了,也就有了钥匙。
同理,这世上本是没有锁的,但是……
“但是有一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就成了锁!”沈筠嚷着进了屋子。
“啊?”阿吉玛愣了一下,跟着沈筠进了屋子。
沈筠一进屋子就开始东翻西倒的。
这个屋子的结构很简单,家具也没有,也就只有那一只柜子。
沈筠找的也很快。
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在找什么啊?”阿吉玛问道。
沈筠朝阿吉玛摊开手:“这个吊坠,上面有两处凹陷的地方,应当是还缺点东西,只要是把那个东西补上了,那个柜子应该就能打开了。”
“我看看。”阿吉玛拿过去了那一枚吊坠。
“好像是……好像是额娘舞衣上面的铃铛。”阿吉玛道,转身她跟沈筠道:“沈筠,你去看看,我额娘身上舞衣的铃铛可不可以挂上去。”
沈筠一惊,立刻也不顾腿上的伤,就爬上了床,她咬牙迈过了躺在外侧的沈成文,走到了安格儿的身边。
“老婆婆,对不起你了。”沈筠念叨了一声,低头开始翻看安格儿身上的衣服。
果不其然,安格儿身上衣服上面有很多的吊坠,可不光是小铃铛,还有好多金银的挂饰。
其中的一个树叶形状的金的挂饰吸引了沈筠的目光。
这大小,这形状。
沈筠伸手轻轻的在上面拽了拽,很快,它便掉落在了她的手掌心上面。
应该就是这个了!
沈筠赶忙要站起来,可是她的右腿却是再也支撑不了了。
“呃啊——”沈筠没忍住大喊了一声。
腿上猛的一下剧烈的疼痛险些让她直接扑倒。
好在她及时的坐下了。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右腿还是像是刀割在上面一样的细密的疼痛。
沈筠紧紧的握着拳头,似乎是想要对抗那一阵疼痛。
却丝毫不起作用,反而是手中的树叶挂坠深深地陷入她的手掌心的被刀子划破的划伤之中。
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又一滴的低落在石床上。
“臭宝?”
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筠惊讶望过去,眼泪滑落。
“爹爹!”
“臭宝,你还好,真好。”沈成文努力开口,道。
他费力的抬起一只胳膊,轻轻的在沈筠的头上揉了揉。
“你知道吗,你可把你娘亲给着急坏了。”他说。
沈筠眼睛不住的流泪,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感动。
“爹爹,你……”沈筠话还没落,就看到沈成文的手失重般的摔落。
“爹爹!”沈筠着急的喊,立刻抬手去推沈成文,猛烈的摇晃着他。
但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孤寂。
阿吉玛走过来,伸手去探沈成文的鼻息。
松了一口气。
“沈筠,别怕,他还活着。”阿吉玛道。
沈筠摇晃着的手停了下来,她重新拾起那两枚从安格儿身上舞衣取下来的树叶挂坠。
这一次她不再倔强,也不再着急。
她有担心她的人,她不能让他们担心。
“阿吉玛,你抱我过去吧。”
阿吉玛走过来将她抱起,抱到了柜子那里。
这一次很顺利,沈筠很快就打开了柜子。
柜子里面有很多的东西,各种瓶瓶罐罐,还有各种各样的书和卷轴。
“这一部分可能是吧。”阿吉玛抬手将柜子里面的瓶瓶罐罐通通都给拿了出来,放在了沈筠的脚边。
沈筠拿起来一个一个的仔细查看。
这上面通通都是没有名字的,有的只有不同颜色的瓶子,有的甚至还是同一个颜色同一个发小的瓶子。
就真的是找不同了呗。
沈筠一个一个的将它们打开,里面的液体各不相同,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绿色的,还有的是紫色的,这大概有二十几个瓶子,里面竟然都能凑出来个十二个不同的颜色。
气味也不太一样,沈筠用初中化学考试实验用的手法轻轻的扇动这瓶子里面的气味飘向自己。
好家伙,这些瓶子里面的气味竟然也都不是一样的。
闻得多了,沈筠都快要觉着自己的嗅觉要失灵了。
“就是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阿吉玛道。
沈筠点点头:“而且还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变质,有没有过期。”
阿吉玛听不懂沈筠的玩笑。
沈筠自嘲般的一笑。
她已经习惯了,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太懂她。
“阿吉玛,你能把那些书拿给我看看吗?”沈筠道。
阿吉玛将柜子里面的书全部都抱给了沈筠。
沈筠拿起书,书上面都没有书名和署名。
就像这些瓶瓶罐罐一样,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只是里面的内容都不尽相同。
嗯,跟那些瓶瓶罐罐也是差不多的。
要一个一个的翻着看吗?!
沈筠打开了一本,翻看着上面的字。
阿吉玛也在另外一边翻看着一摞书。
她认识的字不是很多,但是一些基本的字词额娘还是教给了她,她多少也是看的懂的。
“这个。”沈筠扬起一本。
阿吉玛看过去。
“不是。”沈筠将那一本书放在一边。
阿吉玛点了点头,便看完一本无关的书之后,放在那一本书的上面。
很快,她们就把所有的书都给看完了。
这里面竟然没有一本书是关于那些个瓶瓶罐罐的。
只有几本,是老婆婆的……或许应该叫日记?
可能会有点关系,但是篇幅太长了,沈筠来不及看。
“先把那些卷轴拿过来看一看吧,如果没有我们再翻翻看看这些日记。”沈筠道。
因为时间很是紧迫,爹爹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卷轴也很快翻完了。
令人庆幸的是,这里面也不是完全没有没用的。
其中有一幅画,画上面所画的就是这些个瓶瓶罐罐。
“一,二,三……二十六。”沈筠指着画面上的瓶瓶罐罐数着。
“一共是二十六瓶。”沈筠道。
“一……二……三……十……”阿吉玛在那边数实际上的瓶瓶罐罐。
“一……二……三……十……”
沈筠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我来吧。”沈筠撑起身子,看过去。
“也是二十六瓶,画里面的应该就是这些了。”沈筠道。
“但是画上面什么也没写啊。”阿吉玛道。
“没事。”沈筠摇摇头。
她将画幅展开到最大。
这一整幅画的最下面,有一段画。
“大庆崇利二十三年七月十五安拉那拉.安格儿作。”
“这是……”阿吉玛眨眨眼睛。
“这是日期。”沈筠道。
随后,沈筠从旁边将那一摞日记拿了起来,对阿吉玛说:“这是日记。”
“日记上面有日期,所以……”
“所以答案就在日记上面!”阿吉玛兴奋道。
“对啦!”沈筠点点头,分给了阿吉玛几本,自己低头翻看起来了日记。
不一会,阿吉玛就拿着一本日记,走到了那一幅画的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绘画的最末尾的位置上的那一段署名。
“我找到了。”阿吉玛立刻跑到了沈筠的身边,指着日记上面的日期对沈筠说:“你看这里的日期,大庆崇利二十三年七月十五,跟画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就连字迹都是一样的!”阿吉玛道。
沈筠赶紧接过来。
果然是一样的。
她看向日记的正文,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大庆崇利二十三年七月十五,天气晴朗,今日余去外拿食物,去厨房遇任元正,躲之,没有直接接触。
回来之后,阿吉玛正在哭,她打碎了一瓶解药,解药正是‘翌日末’的解药,她还将剩下的所有瓶子上面所有的标签都撕掉了,妄想瞒天过海。
但是不巧,余归,她大骇,至此,余根本无法辨认出来到底那一瓶是解药,哪一瓶又是毒药,除了打碎在地上还弥漫着花香的‘翌日末’解药。
余将剩下的二十四瓶解药和毒药画于纸上,以备来日之需。”.
沈筠念着日记上面的字,声音越来越小,语气越来越慢。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那唯一的解药已经没了是吗?
这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阿吉玛在一边听着却是懵懵懂懂。
“这似乎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额娘才把柜子给锁了起来,还不让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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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很长,希望大家能耐心看完)
在这里跟所有的读者道歉。
对不起,拖延是我的错
几乎每一天或多或少都会用重复章节来应付字数也是我的错。
真的很感谢你们能一直不离不弃的看这篇文。
这件事情真的是我的错。
这本书能有现在的成绩也是我的错。
有很多人都受不了我的拖延直接不看了。
真的很感谢你们还能看下去。
我没想到大家都是在深夜过了零点之后追文的。
我以为零点之后大家都睡觉了,所以我一般都是熬夜码字,在八月之前几乎都是用重复章节,凌晨四点换章节。
后来就到了月底,塔读满20w是有签约奖的,但是只剩下两天了,这本书当时还差5w,我最后两天每天更新了2.5w,当时用的重复章节,有很多宝就来问了,我告诉她们会改过来的,但是追读还是一落千丈。
这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知道,我不辩驳。
事到如今,都是我自己的错。
其实都是因为拖延,一个周总有那么七天是不想码字的。
其实如果有写文的宝可能深有体会。
你如果开始写了,就会才思泉涌,不停的写下去。
但是隔了一天之后,在开头就会很难。
我不光是开头难,而且我写下去也很难,我不能专注,我自制力很差,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找过我妈反应这个问题,但是一直都是这样。
到现在,写着写着我就打开了快手抖音小红书。
总之拖拖拉拉就到了晚上。
不管是白天写了多少,总是要拖到深夜才开始。
没到零点我就开始着急了。
有的时候自暴自弃留给明天。
久而久之,重复章节就成了常态。
说多了都是泪。
而且其实,也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个问题。
曾经有人评论,但是时间长了,随着追读的下降也就没人评论说这件事情了。
我就自以为没人会我一更新就追
自然就有了侥幸心理,久而久之,重复章节就又成了常态。
而没人评论,我动力也就不高,因为自认为发出去也没人看,也就能拖则拖。
说实话我也不想用重复章节,我也想能更多少更多少。
塔读大部分作者都是一天更六千的。
我是一天一万字,是他们的两倍。
是因为塔读的全勤是两个等级的。
5000字一个等级,一万字一个等级。
但都是千字4块。
写的多出的部分是不会给钱的
反而你少了的部分一整个月的全勤就没了。
所以我才会用重复章节。
但是想一想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今天没码完的,明天也要码,只不过是拖延了一下而已。
所以,我其实一直都是想早早码完的。
但是我就是做不到。
但是今天晚上收到了三个人的反映
我真的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但是我没有凑字数啊,重复章节我都有改的,一个字数都没有凑,章节都是连贯的,没有缺斤少两的情况,除了第五章(当时我跟编辑反应过,因为我前面三万字大改过,拼凑起来有一个章节字数不够,我不能改,但是编辑可以,我没想到那边审核直接过了。),还有第96章好像,因为当时连着补了好多天,实在是不想补了。
有个别反应没过的章节那就删除书,重新加书架就好了。
章节绝对都对得上!
当时我怕大家不连贯,审核没通过我都是放在了后续章节上!
以后的更新时间也定下来,在九月以前的更新时间是。
中午的十二点到下午的四点的这个区间更新完一万字。
再也不深夜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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