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兑换
尧鑫2023-06-28 10:356,639

  

  阮羽翔的MV公开了,网络上对他议论纷纷。

  他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录制专辑。当然,他也像很多明星一样不可避免地被广告商相中,开始接拍广告。有关他的诸多相关报道也接踵而至。

  心妍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和阮羽翔正经聊过天了。

  她想哥哥应该很忙很累吧。她看着这些报道,她给他留了言:哥哥在干什么呢?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在等待什么?至于在等什么,她也不知道。等待哥哥的出现,等待和他聊天,等待叫他一声哥哥,仅仅是这样吗?她隐隐感到了不安。

  QQ里,好朋友张小含问:心妍,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在发呆。”心妍想了想,又打下几个字,“好像,是在等待。”

  “哦?不像你,那,能告诉我,你在等什么吗?”

  “是啊,我在等什么?”

  “傻了呢?”

  “我真的不知道在等什么。”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咱们从小玩到大,别不好意思。”

  “没什么事情的。”

  “那就好,晚了,睡吧。”

  “是哦,晚了。拜拜了。”

  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第二天,心妍没有看到回复,第三天,没看到。第四天,才看到阮羽翔凌晨一点多的回复:“小妮子,一直在忙,广告太多了,公司这边的专辑发行计划又不能推迟。你怎样,一切还好吗?”

  看着他的留言,她说不出的滋味。

  她说:“哥哥,这个周末,你会在公司吧?我们想去看看你。”她写到“我”的时候,停了下来,特意加了一个“们”。

  星期六,她看到了阮羽翔的留言:我明天会在,你来公司吧。

  周心妍是一个人去的“时尚唱片”,屈姐带她到了录音棚。

  她看到了阮羽翔,正在录唱《幸福的距离》。玻璃窗里面的他,正在认真地诠释着他们共同的作品。

  心妍是这样想的,哥哥和妹妹共同的作品。

  预唱完一遍,他走了出来,接过屈姐递过去的毛巾,擦了擦汗,问:“怎么?你一个人来了?”

  “他们都有事,我就一个人来了。”她反问:“怎么?哥哥不希望我来?”

  “哪的话?哥哥哪能不希望看到妹妹的?”说话间,他笑着摸了摸心妍的头。

  “想来看看哥哥,累不累?”心妍心疼地看着他,问。

  “不累。”他看着她,轻声说。

  “哥哥总是说假话,整天忙得团团转,能不累?”她有点不高兴地说。

  “是啊,累又能怎样?还是得忙,这是工作啊。”

  “哥哥注意身体,你快去录音吧,我也得走了。”

  “啊?这就走了?”

  “那也不能一直呆这打扰你吧?我走了。”

  阮羽翔拉住她,顺手从旁边拿了张便签纸,写了一串号码,说:“最近忙,这是我电话,有什么事打电话吧?不用刻意来一趟。”

  心妍接过纸条,不知道说些什么,看来,他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情来找他。

  她点点头,说,我没事,你去吧。哥哥保重。

  中午吃饭时间,心妍给阮羽翔发了条信息,哥哥,你会在歌坛独树一帜的,加油!小妮子。

  他回了信息:我们一起加油!记得,快乐!你答应过哥哥的!

  时间就像是刚刚放进嘴里的果冻,在人们还没来得及咂出味道时,便已下了肚,转眼已是秋末。天气乍暖还寒,让人捉摸不透。

  在这个不知道天气究竟如何的日子里,发生了改变赵南人生轨道的事情。而邓同,作为赵南从小到大的哥们,终于了解到了赵南和那个纳西姑娘的全部。

  多年后,每当回想起和朋友们的人生之路,邓同不得不承认人们常说的那句“人生如戏”。正如赵南用他原本该有的人生兑换了一场令人匪夷所思的爱情,就像一场充满惊险和无数可能的戏剧。

  赵南和昭儿见面了,是在J大的门口。

  赵南远远地看见了这个对他来说再容易辨认不过的身影,却觉得有点陌生。

  她虽然年纪不大,比他还小,身上却散发出挡不住的世事苍凉,让赵南止不住的心疼怜惜。

  昭儿看见他来了,笑了,接着,又哭了,倒在他的怀里,攀着他肩膀的双手,有着一条条的伤痕。

  在昭儿哭诉的过程中,赵南带着满腔的愤怒,渐渐在心里做出了决定,而他为这个决定付出的代价,是他不曾预想的。

  他的亲友,都无法理解他一系列的举动。邓同也是,直到后来,他了解到很多有关他们之间的事。

  昭儿,这个像小翠一样大胆又羞怯,执着又刻意逃避的女孩,第一面见到这个叫赵南的小伙子,就喜欢上了他,喜欢他拍的照片,喜欢他礼貌地问好时的样子,喜欢他吃她做的米线……

  所以,当几天后,趁着赶集的日子,她终于来到他所在的客栈,想借着拿照片的机会见见他,却没能看到。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失落。

  她从客栈老板娘那知道了他所在的遥远的城市,她想去找他,想告诉他,她喜欢他。

  于是,她来到一家酒吧应聘歌手,想攒钱去有他的城市。

  凭借着天然而美丽的嗓音,她成功受聘,成为这家酒吧的台柱。

  单纯的她却不知道老板大龙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一天晚上,她被大龙灌醉了,被强暴了。她多想自杀,多想,可是,连续几次都被大龙发现阻拦,那时的她觉得,原来死是这么的不容易。直到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她觉得大龙也确实是对她好的,所以,后来她成了老板娘,还给他生下了儿子。

  本以为,就这样过下去了。尽管,期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回了多少次小竹屋。

  谁知道,那个她曾经牵念的人重新出现在面前,面对这个人,现在的她,何以面对?所以,倒不如装作不曾相识。即便在她面前被打,她也不肯与他相认。

  后来,当她再次来到翠竹林的小竹屋,看到了那张留言。她知道了,他爱她,是的,他爱她。

  出于爱的冲动,她做好他喜欢的米线,不顾一切地来到他住的客栈。

  看着他的伤,她心疼,她落泪,将他揽在怀里,说:“我也爱你,为什么那天我们不说?为什么你不辞而别?为什么你不带我走?”

  两人相拥哭泣,深深相吻,远处玉龙雪山上的爱神,不知有没注意到这两个因相互爱恋而痛苦的人。

  昭儿此次是逃出来的。

  那个叫大龙的,在那天她找赵南时派了人跟踪她,他知道了她和赵南的事后,对她越来越不好。到了后来,干脆拳打脚踢,其实,要是昭儿没提出要离开他的要求,或许她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她多想为了孩子坚持这段建立在被强暴上的婚姻,又或者大龙对她待以前一样,她应该不会说出离婚两个字。

  当她提出离婚,他当场给了她一巴掌,嘴角见血,他却没理会,而是叫人把她软禁,每天问她一次,还离不离?她的回答,是坚毅的,我要离婚。迎来的自然是拳脚相向。

  她没想到,原来爱情,可以让人这么倔强。一次,趁大家都不在,昭儿惟一的亲人——哥哥来找她,帮她逃脱了。她出来了,却不知道哥哥将会怎样?

  听完昭儿的讲述,他紧紧地抱住她,泪如泉涌。

  “昭儿,对不起,对不起。”

  她擦去他的泪,自己却也抑制不住地哭泣。

  “赵南,为什么我们不早点在一起?”

  他擦干眼泪,握紧拳头,激动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昭儿,我们告他,那个罪犯不能这么对你!”

  “怎么告?”

  “有法律在,我就不信不能告倒他,一切我负责。昭儿,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阿南帮她租了房子,他联系律师,自学法律。

  由于要确定张大龙的强奸罪行缺乏必要的证据,大龙和昭儿也已经成为了法定夫妻,因而,告倒那个大龙的历程,是意想不到的艰辛。

  首先,是一大堆的费用问题。作为一个尚不能完全自立的学生的阿南,必然会向父母要钱,阿南的频繁要钱,引起了父母的起疑;

  而后,是学校的警告。学校对谈恋爱可以视而不见,对同居行为可以装聋作哑,却不能容忍一个学生屡次的缺课,不能容忍一个学生连期中考试也缺考;

  阿南父母知道了整件事情,气得不打一处来,扬言要是再这样下去,便断绝关系。学校的警告也是让他不得不面对的,如果不参加补考,会对其作勒令退学处理。

  另外一边,却是大龙的威胁,大龙要反过来告昭儿为了离婚而诬陷。

  这让赵南万分恼火,却又不得不加快取证的步伐。

  律师的建议是:必须有人证,即秦昭被强暴时是否有人目睹,并愿意出来指证,也可以把张大龙和秦昭的儿子出生时间作为一个参考证据。

  邓同以为,面对这一系列的困难,阿南应该会知难而退。

  出于朋友的道义,也带着阿南父母的嘱托,邓同到他们的住处找昭儿谈心,向她罗列了阿南面临的重重困难。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昭儿为了见阿南而去酒吧唱歌。

  从昭儿隐忍而悲伤的神情中,邓同知道,她动摇了,她会去劝阿南。

  阿南后来找到邓同,照面就给了他一猛拳。

  邓同简直是怒火中烧啊,心想,这家伙是无药可救了。

  自然,他也回敬了赵南一拳。出于愤怒,恨铁不成钢!赵南他不能为了一个有夫之妇毁了自己!

  两人互相给了很多个拳头,直到累了,倦了……

  阿南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昭儿为了见到他怎样的努力过,说昭儿怎样的想摆脱魔爪,说昭儿为了离婚而遭受的毒打。

  邓同也终于明白了,理解了赵南。若是把昭儿姑娘换成自己心爱的周心妍,邓同也定然义无反顾。

  阿南被退学了,父母被他伤透了心。

  他,亲手终结了自己的学生时代,踏上了拯救心爱的人的道路。

  从阿南的身上,邓同发现了爱情的巨大力量,居然可以让人这么的勇往直前。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奋斗,阿南成功了。

  他用本该属于自己年龄的快乐,换取了另一种东西,那就是幸福。尽管在兑换的过程中,他经历的太多。

  当邓同再次见到阿南时,他的脸上挂着的是一种内涵丰富的笑容,是来自男人,而非男孩的笑。阿南,已经从男孩蜕变为了男人。他的身边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他很爱他们。

  是的,阿南已然变成了一个成熟男人。

  对于自己亲自到云南寻找证人,却被大龙派的打手殴打;对于自己放下男人的尊严下跪拜托证人出庭作证;对于自己为了从大龙那里偷出孩子的出生日期证明而死里逃生……所有的所有,他只用了“奋斗”两个字来概括。

  这些他在云南的经过,都是邓同从阿昆那里得知的。

  阿昆说:“我真TMD知道了什么叫做男人了?”

  阿南用他的坚持不懈证明了男人也可以为爱付出一切;用他作为男人的广阔胸襟包容了曾经与他不在同一个生活圈的女人,还有这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赵南和昭儿,终究还是得到了爱神的眷顾,尽管他们的爱情之路是那么的坎坷,他们寻找爱情之花的过程是那么的艰辛。

  流水缓缓,时间匆匆,已是十二月中旬了,天气转寒。

  周心妍和苏白已经很久没说话了,两人偶尔打了照面也只是淡淡的表情。

  其实,两个人的心里都想和好,然而,谁都放不下,这就是佛家里说的“执念”。

  这天,林卓越又给周心妍发短信:冬天来了,多注意身体,注意防寒。

  周心妍回了信息。

  听他说签证快下来了时,心妍问他:“苏白知道吗?”

  他没回信息。

  苏白回来了,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有点颓废。

  心妍忍不住问苏白:“阿苏?”

  苏白竟然本能地“嗯”了一声,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你知道林卓越签证快下了吧?”还是心妍先开了口。

  “哦,我知道,张勤已经告诉我了。”

  “他还在追求你啊?”

  “是啊,为了让我对大个子死心,对我说,他都快要走了,还死乞白赖干吗呢?我当时就瞪眼了,我喜欢林卓越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那你干吗死乞白赖地赖着我呢?这家伙估计这几年跟我学上了,居然顶嘴说,谁让我俩都死乞白赖,绝配啊。我第一次被他的话堵得没话说。”

  心妍开心地笑了,一是笑苏白说的事情,二是笑苏白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三是笑苏白并没有因为发生的不愉快而改变自己的性格特点,尤其是那说起话来像连发炮弹似的特点。

  周心妍想,也许,陷入了爱情里,人就会变得卑微。只关注着你爱的人,却忘了自己和身边的人。就像苏白,在她的眼里,只有林卓越,却丝毫没顾及到张勤的感受。

  夏天打来电话,惯常的粗鲁、冷冷的声音。

  “周心妍,明天周六没什么安排吧?”

  “没有啊。有事吗?”

  “废话,当然有事,没事我找你干吗!我明天上午9点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为什么啊?”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女人都这么烦人的吗?”

  她商量着说:“我可能有别的事儿啊!你的事,干吗非要我去?”

  “我说,周心妍,你就不能分些时间给我?难道我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你会后悔的!”

  心妍满心委屈:“我……好吧,在明早楼下见面吧,我准时出现。”

  “我挂了!”夏天气呼呼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心妍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因为前一天晚上和大家卧谈到近一点。

  因为和苏白的“冷战”,宿舍的卧谈会已经很久没有举行了,怎能不聊个痛快?

  她赶紧刷牙洗脸,匆匆地梳理了下,头发也不扎起来,裹件大衣飞奔下楼。

  看看手表,九点十分,却不见夏天的影子,担心他没见到自己生气走人了,但刚才因为走的急忘了带手机,联系不到他,想上楼去取,又担心他是还没来、呆会儿见不到人,夏天又要发火了。

  心妍只得在门口等着,任狂风吹得瑟瑟发抖。

  几分钟后,身后传来熟悉的冷冷的声音。

  “周心妍!你迟到了!”

  她搓了搓冻红的手,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一直在那个角落!看你会不会来,见你迟到,让你也尝尝等人的滋味。”

  看着她冷得哆嗦的样子,夏天抓起心妍的双手握在他的大手里。

  心妍四下看看,有几个女生从门口经过,她赶紧收回手。

  夏天也不管,拉起她就要走。

  “走,跟我一起逛街去,我要买件外套。”

  “啊?”

  “啊什么啊?走啊!”

  还没等心妍明白,他就一路拽着她上了车。

  “我说,有你这样霸道的吗?说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问别人意见的。”

  “问什么意见?你是我的女人,当然是要你陪我买衣服了!难不成叫别人!”

  心妍张大了嘴,说:“啊?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

  夏天不屑地说:“怎么着?从我救了你、喜欢上你开始,你就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逻辑?”

  “夏式逻辑!”

  “你这根本是强盗逻辑!”

  “强盗逻辑也算是逻辑的一种,反正是逻辑、符合逻辑就对了。”

  “你不可理喻!”心妍气急败坏地叫道。

  心妍的叫声引得车上的人都朝他俩看来。

  夏天搂住她,赔着笑脸对大家说:“女朋友耍小姐脾气,莫怪莫怪!”

  心妍被他搂得紧紧的,挣脱不开。

  夏天放开她,凑近她耳朵小声说:“喂,要注意形象知道吗?你可是淑女。”

  心妍无奈,只能乖乖地坐着。

  到站了,夏天就拽住她往商场走。

  她踉跄地走着,叫道:“夏天,你放手!你把我拽疼了!”

  他放开,看到她左手腕清晰的指痕,停下,看着她,问:“疼了?”

  心妍说:“能不疼吗?”眼角已泛出了一滴泪。

  他轻轻抬起她的手,认真地吹着,柔声问:“好点没?”

  “嗯,好点了。”

  哪知他又恢复本性,冷冷地说道:“真是个大小姐,这么细皮嫩肉的。以后怎么好持家啊?”

  “夏天,你……”

  “别气别气,女孩子生气容易生皱纹的,我可不想娶个半老徐娘回家。”

  “夏天,你就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好啦,走了,帮我去看衣服!”

  夏天这家伙,个头一般高,虽然还很霸道,却透着股天生的艺术气质,很适合休闲装。

  夏天试的十几件外套都很适合他,不过,为了对他刚才的行为表示“报复”,泄泄心头之恨,气气他,每次夏天穿了件新外套让她看,心妍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地说不好看,不适合,不行。

  他无奈地说:“周心妍,我夏天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型?”

  她半天憋出俩字:“还成!”

  心妍的最后一句话差点没让夏天气绝。只见她故做沉思状,说:“咦,我怎么看来看去,还是第一件穿起来比较帅气啊?”

  买完衣服,夏天问:“要帮你买点什么吗?看看你这脸蛋,多水灵一脸,都让风给吹干了。还有这小嘴,干巴巴的。”

  ——早上起得晚,怕你等急了,洗刷完就马上跑下楼,忘了搽脸霜和唇膏了。——走,去买!

  ——不要,我有的!

  ——你有是你的,我买是我给你的!

  ——夏天,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你不能只考虑到你自己,不能只顾你自己开心不开心,你得想想我,试着从我的角度考虑考虑。

  ——我喜欢你,我把你当我的女人,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当然得照顾你。

  ——这就是了,你看看你。你的每句话都是以自我为中心,都是从“我”为出发点。就连“你就是我的女人”实际上也是说“我的女人是你”。你根本没想过我的感受。感情并不是可以兑换的,并不是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的。

  是的,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你,所以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就比如今天陪你买衣服,我都尽量做到。可是,你不能因为救过我,因为你喜欢我,而把我当作你的附属品。

  你从来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给自己考虑的余地,也不给别人回旋的空间。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大男子主义者!

  你要知道,我有我的生活、有我的朋友、有我自己的兴趣爱好。就拿今天说吧,虽然我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可是我想呆在宿舍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看书、听音乐、写文章,然后上网之类的。你要买东西给我,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是今天,这个东西真的不能接受。

  上回你给我水果,我可以接受,但这回真的不能。我知道你是喜欢我,就像你说的,你把我当你的女人。可是你要知道,我是一个自由、独立的人,不是你的什么什么人,这还是在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下。

  再进一步讲,即使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能这样,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其独立的人格,他或者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夏天静静地听完她的发泄,问:“说完了?”

  “嗯。”

  “口渴了吧?我去买矿泉水来。”说完,夏天三步并两步,在不远处买了两瓶水过来,打开递给心妍一瓶,然后说:“周心妍,你说的话我明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心妍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刚刚的话很冒昧,说:“夏天,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可是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

  “应不应该不是你说了算,这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当你说出这句话之前,你就得考虑我的感受了。”

继续阅读:第十八章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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