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宇酒店。”聂崇渊并没有理会我的吵闹,只是报给司机一个地址。
很快,我再一次被带到昨晚那个备受屈辱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我清楚地看清了自己身边的男人,我也没被下药,意识非常清醒。
“洗澡。”他居高临下的口吻,像是一个帝王在吩咐自己的仆人。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钱不是我拿的,他要找就找收钱的人,这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要让我对他言听计从?
见我不动,他也不恼,只淡淡道:“既然温小姐不愿意,那我们的合作终止。”
听到这里,我的态度才松动了些,看样子他也不算特别难缠。
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叫我猝不及防,“请你在合约终止后三日内退还三百万雇佣金,以及赔偿双倍违约。”
这么一大笔钱,我一个被净身出户的女人怎么可能办得到?“你是故意的?”
“照章办事。”
“照章?”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跟他有过什么契约?
当聂崇渊把那份由钟运成亲自签字的合约拿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傻眼了。
“你们是合法夫妻,他有权处置你们之间的事,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无权过问。我只行使我作为买方的权利。”
他的意思很明确,我们夫妻之间怎么狗血他不管,他要的只是合约里有关他的利益。
而我呢,亲眼看着钟运成卖掉我的契约,还是很没出息地哭了。
被丈夫算计,又被他当着小三面痛打我都没有哭,却在这个男人面前溃不成军。
聂崇渊微微蹙眉,他似是很不喜欢我这样。
我没有能力还他这么一大笔钱,所以只能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
这样下贱又堕落的自己,连我自己都不齿。
聂崇渊毫不客气地揽过我的腰,霸道地攫住我的唇,这样的感觉与那天一模一样,没有半分情欲,只有简单粗暴地对待。
我很清楚,这个男人只是花钱买个子宫,我只是他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一个工具,能奢求什么?
末了,他不忘在我耳边呢喃,“你的身体,很迷人。”
而这样的话在我听来并非赞美,而是将我的自尊彻底摔入泥里,再也站不起来。
看着聂崇渊背对着我在镜子前整理衣服,画面与今天早上一模一样,我想这样的画面会是我下半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每每记起,或许都会半夜惊起。
他整理好衣服转过头看向我,“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你怀孕都住在这里,方便我的人看管。”
我微微一愣,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点自作多情地想,会不会是他知道我被净身出户没地方去,所以才收留我。
一个垂死的人,别人丢个馊了的馒头都会觉得那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像我现在这样,明明是自作多情,却很愿意去相信这个世上还会有人愿意施舍我哪怕是一丝丝的温暖,好让我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聂先生,谢谢您。”
他身体微微一僵,什么都没说,径直出了门。
聂崇渊离开之后,我拿着手机无事,便上网随意搜索了一下关于他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