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又有什么消息传回来?”薛敛沉声问。
小厮将送信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同薛敛说了一下,又说道:“怀王殿下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是,怀王殿下叫人给阳城那位送了银子过去,说是让他别不舍得花,需要什么尽管叫人送信来就是了。殿下,您看……”
他请示:“您要不要也表示一下?”
薛敛瞧着长相很安静,所以皇帝才封了他一个静王,但是现在是在自己府里,他丝毫不收敛着的时候,眼神中的那股子狠厉就冒出来了。
他将手里的锦帕重重的砸在那个小厮的怀里,冷笑一声,“哼!我那二哥,惯会充好人,不过既然他表示在先,同样作为哥哥,本王自然也不能落后,你去叫人挑选几样珠宝首饰送去阳城,就说本王说的,让他别舍不得花钱,不够花了,就写信回来。”
小厮忙将腰弯的更低了些,“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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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有两方人马快马加鞭的出了城,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而去。
转眼秋天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要进入冬季,天气是越来越冷了些。
“公子,还是别坐在院子里了,快回屋待着吧!”
寒舍里,薛恒披着一件青灰色的斗篷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凳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倒是不凉,但奈何现在天气渐渐转凉,他身子本就不太好,这哪里受得住。
偏偏这几日郝大夫出门采购药材去了,还不在阳城,虽然他出门前留了方子,也留了药,但公子的身体状况这么差,他不在跟前,侍书哪里敢大意了。
薛恒就坐在院子里,他裹紧了斗篷,望着院门的方向,不看侍书,也不说话,就呆呆的坐着。
侍书看着着急,却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家公子,便抬头看向坐在房顶上的松林,眼神示意他想想办法。
这有什么好想的。
松林用嘴型说了三个字:“姜小姐。”
侍书看出来了,但他装作没看出来,转过头不再去看松林了。
“公子,要不我叫厨房给您做一份热汤,您喝了暖暖身子?”
谁要喝热汤了。
薛恒白了他一眼,“除了吃吃喝喝,你就不能想到些其他的,让你家公子高兴的事情来吗?”
比如,你去把那位姜小姐找来啊!
自从从光州府回来之后,他还没见到过映雪呢!她一直在忙啊忙的,他甚至有一次都亲自到顺心布坊去找她了,但是她不在,她的丫鬟杏儿说,她出城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他当时的第一直觉就是,她一定和那个姓武的一起出城去了,然后他就一直在顺心布坊里等,可一直到日落西山,也没等到她回来。
然后,他生气了,一气之下回了自己的住处,之后就再也没去找过她。
但没去找,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
薛恒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就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一样。
偏偏郝大夫还不在阳城,要不然还能让他看看,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
薛恒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而且还病的很严重,这个病,还一定和姜映雪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