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则是去找了三夫人,同她说了自己要出门办事的事情。
三夫人自从金四的事情之后,就日渐和刘大夫人疏远了,她也懒得再去像从前那般变着法的讨好刘大夫人,更不愿意继续替她办事,既然二夫人想往前凑,她巴不得大夫人不要再想起她来。
现在听到刘三老爷说又被大老爷安排出去做事,不由冷哼了一声。
“老爷,我奉劝你一句,能脱身还是尽早脱身的好,别被眼前这三瓜两枣的迷了眼,等日后人家拉你下水做替罪羊,你可就连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这话刘三老爷就不爱听,说她是妇人之见。
“现在有银子拿,有吃有喝,有什么不好?你什么都不想付出,还想得到这些,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可银子烫手,扎人,又何必去要?”三夫人继续劝道,“难不成银子还比命重要吗?”
可三老爷哪里听得进去劝,一直认为她这就是妇人之见。
“从前见你也挺伶俐的一个人,现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被那个贱婢三两下就给吓成这样了?”刘三老爷冷哼一声,“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那金四表哥,如何能与我比?”
他能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自己蠢?
到底顾忌着三夫人的面子,三老爷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罢了。
三夫人一听,顿时气得不行,“敢情我们家里人都是蠢笨的,只有你们刘家的人是聪明的了?”
那是自然的。
三老爷不想和她争吵,免得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行了,你好生在家里歇着吧!我还有事要忙,没空和你在这里闲扯。”
说完,他起身便去了书房。
三夫人气的抓起一旁的一个花瓶就要砸在地上,可这花瓶是自己的嫁妆,砸了就没有了,她又只好放下,愤愤的踢了两脚凳子。
三老爷似乎没有听到,连个头都没回,就大步走开了。
小厮打点好了他的行装,他去上房拜别了老夫人,第二日一早就要出发了。
书房里,刘大夫人进去后,见刘得全脸色不太好,就先问了两句可有身体不适,刘得全答了无恙,她这才放心。
又说起坊间的传闻他可听说了。
刘得全脸色顿时沉下去,“这件事你不用理会,也不许家里人议论,更不许咱们家人到外面去胡乱说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大夫人见他如此,也不敢多问,只应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又问起其他事情来,“我听人说,二弟去城外的庄子巡视了,是你让他去做什么事了吗?”
刘得全皱眉看过去,“他昨儿只跟我说要出去走走看看,并没有说是去庄子上巡视什么,你听谁说的?”
刘大夫人便将她身边的婆子听到二房那边的一个下人说的话同刘得全说了,然后又提起当初姜映雪从她手里要走了那两个庄子的事情也再说了一遍。
“老爷,自从那贱婢搬出去后,二弟妹常与她走动,你说该不会那个贱婢将那两个庄子,给了二房吧?”
刘得全脸色再次一变,凝眸看了一眼刘大夫人,若有所思的说:“你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二弟妹,若是真的,咱们也好早做打算。”
“是,老爷,我知道了。”刘大夫人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