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老爷做出感激状,“多谢大哥。”
刘得全拍了拍三老爷的肩膀,叮嘱他需要什么尽管开口,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自从回来后,他总觉得老二有事情瞒着他,并且那两口子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他只有老三是最放心的了,可是现在,以后只怕连老三也指望不上了。
他最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写信告诉刘衍一声,他读了那么多的书,一定比自己更有见解,或许能帮忙出出主意?
信马不停蹄的送走,刘衍的信很快就送了回来。
信上只有一行简短的字:【稍安勿躁,以静制动,切勿心急。】
后面八个字刘得全能明白,但是稍安勿躁,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衍哥儿他打算自己动手解决那个贱婢吗?
但是不管怎样,他既然问了衍哥儿的意思,现在他也回了信,自己应该听。
将信扔进香炉里烧掉,刘得全走出来,问管家:“给隔壁那位薛公子的节礼送去了没有?”
管家说:“已经送去了,老爷,今儿一大早,那位薛公子回来了,我去送节礼的时候,看到下人正往他屋子里搬东西,说是他家里人给他送来的节礼。”
能特地提这么一句,肯定不只是简单的送节礼的问题。
刘得全便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管家上前一步,压着声音说:“我偷偷瞄了几眼那些东西,里面的东西虽然瞧不见是什么,但外面装东西的匣子,做工精良,用材上乘,瞧着不像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起的。”
哪怕就是在阳城首富的刘家,也算得上是挥金如土了吧!但也没奢华到连装东西的匣子都精致到不可多得的地步。
刘得全陷入沉思,“再去悄悄的打听一下那位薛公子的来头。”
要是这么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公子,即便是身体不好,那也应该在家里好生养着,怎么会跑到他们阳城来养着呢?
难道真是看中了阳城的风景,阳城的气候,觉得适合养病?
但万事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啊。
此刻,薛恒正坐在自己家的卧房里,也在看书信。
信是京城那位坐在龙椅上的人亲笔写来的,像是家书,却又字字句句透着疏离。
信上说,他对薛恒甚是想念,但考虑到薛恒的身体不太好,不适合路途劳累奔波,今年是薛恒重回国土的第一个中秋佳节,却也只能在他乡独自一个人过,他很心疼,也很心酸,但国事重大,他不敢贸然离开京城来看他,所以只能委屈薛恒一下了,望薛恒能体谅他。
看完了信,薛恒直接打开香炉的盖子就扔了进去。
一旁的侍书大惊,急忙想去将信拿出来,但已经晚了,信纸进去就被点燃,很快化成了灰烬。
“公子,这可是圣上的亲笔信啊,您就这么烧了,万一被圣上知道了,会很麻烦的。”
薛恒不以为意,冷笑道:“我管他知不知道,就当做我生气了,或者是任性一回吧!”
侍书心疼的看了一眼薛恒,欲言又止,终究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