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彻底愣住了:“技艺卫?什么东西?”
厉刑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来。
只是,他看了许久,似乎……王翦真不知道,甚至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影卫本身除了护卫之外,也有些类似于密谍。日常的审讯,少不了。
厉刑作为统领,更是此中高手。王翦刚刚的惊讶表情,的确不是演出来的。
他确实是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个所谓的“锦衣卫”。
但是,这件事,现在就有些反常了。
如果这些锦衣卫不是王家的门客,那几乎九成的概率,就是蒙家的。只是,蒙家有这么大动作,应该不可能瞒得过同为顶级贵族的王家才对。
可是,王翦为什么一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样子?
厉刑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只是,他的表情却是丝毫没有变化。
王翦听他说的这些,也是有些好奇了。这所谓的‘技艺卫’,居然让厉刑亲自上门来问,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王翦看着子十三,皱眉道:“技艺卫……是什么东西?”
之所以问子十三,是知道厉刑这位影卫的统领,属于不想说,半句话都不可能说一句的人。
子十三苦笑了笑:“武成候,不是技艺卫,而是锦衣卫!这是……”
子十三看向统领,见他没有反对,这才继续说道:“一支兄弟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遇上了一群自称锦衣卫的人,吃了点小亏……”
王翦听着,自然知道,影卫的“小亏”,恐怕不小。否则,怎么可能惊动厉刑?
王翦暗暗心惊,这影卫,从军中选拔,他这个曾经的军队统帅,自然知道。
这些人的身手,几乎堪称大秦的金字塔尖,居然也会吃亏?
厉刑冷哼了一声:“子十三!对着武成候,不要说那些虚伪的话!一整支小队被人生擒,这叫小亏?”
一旁的子九,满脸羞愧,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王翦轻轻一扫,心中了然,只是此刻,他确实真的震惊了。
影卫,这可是大秦绝对的王牌了!居然被人生擒?而且,是一整支小队被人生擒?
这个消息,比厉刑亲自出面来询问要震撼的多了。
影卫本身,是为了拱卫皇权而存在的。所以,其中的人物,自然都是大秦的顶尖存在。
禁军在他们面前,就跟小孩子一样,毫无还手之力的。
眼下他听到的情况,就像是一个国家内的第一高手,被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人给敲了一闷棍,然后,连袭击者是谁都不知道!
更何况,王翦也知道,影卫同时也是密谍!他们手中的情报,没人知道有多少。
这样一个机构,都找不到锦衣卫的所属,还要来他这里询问,这是在让他大手震撼!
王翦轻轻舒了一口气,沉声道:“对方有多少人?”
子九回忆了一下:“约莫……二十二三个……”
影卫一支小队,是十人,对方以二敌一,还略有剩余,所以,这个数字应当是不错的。
“一打二么……如此说来,对方的武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当然,也不弱!起码,让阅虎营和影卫作战,二对一,也很难赢!
王翦此刻,彻底关注了起来。
“把详细的经过,给我说说!”
子九无奈,又被迫回忆了一番自己那不堪的记忆。
王翦看了看他,沉声道:“两个可能!第一,对方的实力很高,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无视了你们的隐匿!”
王翦果然还是老辣,只是听子九讲了一遍,就知道事情的关键,就在于树林作战时,影卫的隐匿之法,被破解了!
“但是!说实话,破解影卫的隐匿,几乎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何况,对方若是真的实力那么强,就不至于二打一了!”
“所以,我更倾向于,对方对于你们,非常熟悉!所以,找到了什么取巧的方法!若是我所料不错,对方甚至平时训练,都是以你们作为假想敌!”
听完王翦的分析,子十三眼睛都瞪大了:“以影卫为敌?这……他们是想谋逆?!”
王翦冷了一他一眼:“别胡说!假想敌,是说训练的时候,给自己找的目标,寻求对抗的方法!不一定是要谋反!”
“否则,你们那一队被俘的人,又岂能安然无恙的脱身?”
子十三讪讪一笑。
厉刑却是断然摇头:“不可能!别说那些人了,影卫的训练之法,你武成候知道吗?”
王翦摇头。
“连你都不知道!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他们想要以此训练,也要知道些基本的信息!”
王翦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厉刑见他没什么可说的,当场起身就要走。
王翦赶紧问道:“你去哪里?”
厉刑头也不回:“你这里不知道,九成就是蒙家了!我自然是去找蒙毅!”
王翦大摇其头:“你想错了!这锦衣卫,跟蒙毅无关!你需知道,我两家实力差不多,平日里,暗暗较劲不少,所以,彼此都很了解!”
“我养不出这样队伍,他蒙毅,也不可能养的出!”
“而且,我两家,即便能够及其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以你们作为对象来训练的!”
厉刑脚部微顿:“总要去看看。”
其实,他已经被王翦说服了。
的确,就算王翦、蒙毅真的能够搜罗那么多高手,可是他们也一定不会以影卫作为假想敌进行训练。
他们对于祖龙的忠诚,根本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一趟,就算去了蒙家,也大概率是无功而返。
可是,总不能就这么放起了。锦衣卫,的确神秘,可是影卫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几乎掌握了大秦所有隐藏在暗处的秘密,眼线、密谍遍布,难道还真能找不到一个锦衣卫了?
王翦眼神有些奇怪,他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是他的话,那这一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身影,在王翦头脑当中萦绕,迟迟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