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发出凄厉的悲鸣声,飞沙走石,满天都是昏昏沉沉的颜色,姜星鸾在其中,仿佛是要被吞噬的人,铜鸣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旺盛,仿佛要掩盖住了姜星鸾。
姜星鸾呼出了一口气,随后对着虚空挥了一剑,剑意冲出,在天空中发出了轰鸣一般的声音。仿佛是一道光芒,划破昏暗的天宇,飞向更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面,你死或者是我亡,因为每一个人的固执,于是不曾出现第三种选择,每一个人都在向破局的方法,那些人是想破解修罗狱,而姜星鸾是想知道推算出他们会做什么。
剑意飞出,只见有人飞身而起,一柄长刀挡在剑意之前,刀与剑意相撞,转眼间,刀剑轰鸣,才出了迸溅的火花,姜星鸾看着天空,再一次朝着前面挥出一剑。
天上,开始落下纷纷扬扬的大雪,温度骤然间降了下来,四周寒冷无比,天空之上阴沉之中,透着殷红的光芒,显得无比的阴森,让人觉得这就是地狱。
地面上殷红的一道道光芒,不断地扩大,仿佛是纵横交错的河流,如同是地狱中的忘川,狰狞,恐怖,引着鬼魂进入彼岸,从此,进入轮回,前尘两清。
姜星鸾抬头,看着不断赶过来的人,今天注定是一个殷红的时辰,他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办法抵抗,仿佛有一柄巨大的刀,在不断的收割者别人的性命。
姜星鸾再一次出剑,剑出,剑意带着冰冷的光芒,划破了悲鸣的亡灵,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不见剑意如何,只见殷红色的光芒落到了那个人的身上,血肉瞬间枯萎,只留下了枯骨,转眼间你,一个大活人就变成了森森的白骨。
眼前的景象,惊吓到了很多人,他们知道修罗狱,知道如何构建出一座修罗狱,可是从未曾有人做过,也没有人知道此情此景作何解释,姜星鸾也不想解释。即使修罗狱,自然无血肉,生死都是腐朽,不曾有过任何可以逃离的方式。
真元在姜星鸾的背后聚集,仿佛是一双巨大的羽翼,金灿灿的,让人觉得有点太过于耀眼,真元缓慢地流转,渐渐的浮现出了其他的花纹,诡异的花纹十分的绚丽,仿佛是流动的黄金一般,在这一片天地之间,就像是太阳一样,只是靠的太近,即使是普照万物的太阳,也可以要人性命,更何况,这是姜星鸾,并不是太阳。
天空的剑意忽然间变得越来越混乱,仿佛是姜星鸾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修罗狱,眼前的一切,即将反噬,姜星鸾仍旧是稳坐钓鱼台,也不着急,仿佛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这是修罗狱,一不小心,可是会死的。”姜星鸾的话说得很平静,在一片殷红色之中,他就像是一个变态一样,让人觉得很可怕,后背发凉,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有天地之间,血色浮动,让人心惊胆战,不知该作何想。
一种让人觉得并不舒服的气息在这一片天地之间弥漫开来,姜星鸾用手捂着脑袋,露出一种仿佛他很头痛的神情,他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毫不掩饰的阴狠,那种让人觉得后背有点凉的无法忍受的阴狠。
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天空,殷红色的真元自地面而起,不断地像远处蔓延。仿佛是什么要命的瘟疫一般,让人避之不及。
“修罗狱中,无生无死,吞噬血肉,一朝陷入,如入泥淖,不得超生,这里既是并不是真正的修罗狱,但是怎么也能有那么几分相似,你们,就好好的看着吧。”
姜星鸾话音落下,那些人也天各一方一般,四散开来,各自调动真元,只听见一人喝到,“小子,我倒是要看看,这天地之间浩然正气,还抵不过你的鬼蜮伎俩。”
姜星鸾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多说,只是看着那个人,最后说了一句,“我这般的鬼蜮伎俩入不了你们的眼,那就看看各位的浩然正气究竟如何。”
姜星鸾只是冷笑,难道说是浩然正气,就是浩然正气?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只凭着人多就是浩然正气吗?姜星鸾觉得有那么一些可笑,谁敢说自己是浩然正气。
要么是真圣人,要么就是傻子,当然更多的则是脸皮很厚,毫不自知,姜星鸾估量着,这些人怕是连脸皮都不够厚,说几句振华,竟然还会勃然大怒,简直是让人觉得饿难以置信,年纪这么大了,脸皮竟然还修不够。
随即姜星鸾挥剑,寒芒在一片殷红之间,似乎变得极为的耀眼,极为的显眼,一剑穿过殷红的光芒,而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没入了一片殷红色无踪无迹,无声无息,无影无形,让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很久,终于,剑意没入了血肉的声音传进了姜星鸾的耳朵里,他不知道受伤的是谁,只知道,会有一个人发出凄厉的声音,最后死的很惨,很惨,让人觉得很是痛苦。
果不其然,过了没有多久姜星鸾听见了一声惨叫,她并不喜欢的惨叫,那个人的声音让姜星鸾觉得很是刺耳,不过想到那个人要承受的痛苦,姜星鸾也就没什么了,终究还是惨死,也就如此了,不惜要在意什么,姜星鸾如此想到,也就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殷红色的雾气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个人攀了过去,仿佛是毒蛇吐出的信子,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简直就是人间折磨,那东西慢慢的渗进了那个人的伤口,仿佛是要进入那个人的身体,把那个人蚕食殆尽一般。
那个人看着自己的伤口,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他不知道为什么,四肢仿佛是麻木了一样,他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傀儡一样,那个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似乎直觉一般,他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眼神中流露出怕死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