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危险的缘故，天空中的云都朝着一个方向聚集。那一片天空阴沉沉的，仿佛是即将再一次大雨倾盆。
“原来是修罗狱。”姜星鸾对于这种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实在是在了解不过了，他在生死之间，深刻的了解了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还真是多事之秋。”铜鸣再一次出现在姜星鸾的手里。
乱世将至，竟然也多起事来了，一切都不言而喻，危险悄然到来，没有一丝一号的预示。
关于修罗狱，晋古意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然而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似乎察觉到了一种微不可知的吸引，那种喧嚣的，血腥的气息，是修罗狱无异了。
姜星鸾轻微的一挑眉，他知道晋古意感受到了修罗狱的召唤。
作为可能是神皇仅存的也是唯一的信任的人，姜星鸾知道很多事情，比如说，神皇陛下的修罗狱。
因为神皇陛下的缘故，晋古意多多少少会与修罗狱产生联系，如今修罗狱的两不受控制，想必晋古意也感受到了。
看起来，晋古意的状态并怎么好，姜星鸾打算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老人，衣衫褴褛，仿佛是刚刚从大漠中出来。看着很是可怜。
这个老人，姜星鸾见过，就是把帝嫄的命源与真元放进他的身体中的那位老人。
此刻的他，仿佛是逃荒的难民一样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是你！”
老人仿佛见了鬼一样，看着姜星鸾的眼神带着颤抖和惧怕，姜星鸾心想，他有那么可怕吗？
“很巧啊，我们又见面了，您还没有解释，您究竟是想做什么呢？”姜星鸾的语气挑不出毛病，表情更是挑不出毛病。
“看起来您似乎并不怎么好。”
“年轻人，我劝你们一句，千万不要去大漠，那里很危险，不适合你们。”
老人这一系倒是没有要杀人一样，姜星鸾竟然察觉出一种为不可见的和蔼。
姜星鸾并没有说什么，大漠啊，那里可是有孤城的，孤城的怨气，这么多年不生不死的折磨，恐怕是圣人，也会坠入魔道。
更何况是普通的凡人。
大漠原本就很危险，如果不是因为神皇，姜星鸾也不会靠近。
老人的脸色西安医科变得更加的难看，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
“他怎么能这样做，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老人瞪了姜星鸾一眼，“进到大漠里，告诉你家的老疯子，我跟他玩不起了。让他别引火烧身。”
老人说的十分愤恨，姜星鸾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
“晚辈知道了。”
随后姜星鸾与晋古意头也不回的将朝着大漠的方向过去。
他们并没有听见老人的那一句，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把自己的神魂撕裂了，我知道他并不是，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做了这样逼真的一个赝品，当真神皇陛下决断无双，吾辈终不可及。
老人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不是疯子，他是一个正常人，现在他要赶紧离开，离开这片天地，离开弭合虚界。
疯子，一堆疯子，最后他这样骂了一句。
“那位前辈，似乎很不喜欢神皇陛下。”
“不喜欢他的人很多，不比想要杀死他的人少。”姜星鸾说的非常平静，仿佛是在阐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的事实。
“原来这两者是有差别的。”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喜欢，为什么就一定要杀死呢，想要杀死一个人，也不一定是因为不喜欢。”
“不过，没有很多人喜欢他就是了。”姜星鸾说的平平静静，晋古意听出了一些很特别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他们喜欢神皇陛下手中的权利，所以就并不喜欢神皇陛下本人。”
神皇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似乎可与与他相比的就只有禅宗，可是这里，与妙法神族并不一样。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并没有成为神皇的能力，更多的人，喜欢神皇手里权利，尤其是当这个位置可能属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的时候。
晋古意看向姜星鸾。
毋庸置疑，姜星鸾的天赋很高，但是这或许会让他们更加的害怕。
毕竟有理有据有节，才是最可怕的。
无法反驳，不容更改，一切都已经被安排的妥当，这才是最可怕的。
天边似乎字啊一次有风雪出现。
风雪竟然已经飘落到了眼前。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一路果然不太平，姜星鸾心里冷笑，那些人为了一个交代，竟然安排了这么多，迂腐至极。
“晋兄，这一路以来，我一直有两个问题没有问出口。”
姜星鸾看着落在指尖的雪花。
“如果有人说，只要杀死一个人，可救天下人，你会动手吗？”
“不会，我从来没有资格替他做选择。”
“如果有人说，杀死你一人，可救天下人，你会死吗。”
“果真如此，就引颈受戮，虽死无憾。”晋古意回答的坦坦荡荡，真情实感。
姜星鸾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堵得慌。
晋古意这般的坦坦荡荡，只让姜星鸾越来越觉得心里难受。
为神皇而难受。
世间多是没有两全的事，不是为难别人，就是为难自己，在那么多人喜欢为难别人的时候，为难自己，显得尤为可贵，尤为可怜。
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人愿意可怜他们。这世上，那有什么是应该的，只不过有人总是觉得自己是应该的。
到底神皇还是神皇，则么么都是狠不下心的。
“这样啊，那就这样吧。”
姜星鸾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向眼前人。
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的变成一柄剑，斩断一切，虽死不悔。
遇见了，是三生有幸，总是遇见了一个值得的人。
遇见了，是万劫不复，毕竟总是有那么一些可能，会死，死的很惨，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