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来来往往,从未曾停下,只看见四周恍惚间变成了被剑意笼罩的囚笼,未曾有任何可以离开的地方,姜星鸾冷眼打量,未曾有半分的慈悲,只有不断的呼啸而过的剑意在告诉所有人,他的立场,剑鸣声成了唯一的声音,在四周不断的回响,不曾有任何的回音。
剑意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杀机四起,似乎他不是在保护晋古意,似乎他只是在杀人,只是为了杀人,目的单纯而纯粹,似乎它就是一件兵器,让人不寒而栗,姜星鸾不断地挥着剑,仿佛回到了还在神宫的时候,面前的人,不过是他练剑的靶子罢了,不值一提。
晋古意仍旧横着剑,即使他么有办法真的不动如山,不曾移动半步,但是他始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曾有任何的变化,姜星鸾在他的身后,既然如此,他就只能如同一面坚硬的盾牌,抵挡一切的攻击,不能有任何的退缩,一旦退缩,姜星鸾面临的就是无躲避的危险。
剑气在晋古意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都是一些细小的伤口,有的时候这些伤口才是最为严重的他们十分的微小,而且并不致命,但是这些东西在不断的增多,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到了晋古意的筋骨上,随后,这样的伤口会让晋古意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
“你是神宫弟子,神皇后人。”忽然间有人开口,“既然如此,你当是一天下苍生为重才是,为何要帮他,为何要阻拦我等?”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忽然间开口,他感受到了那一股神圣的气息,即使被杀意掩盖,那个人仍然认出了姜星鸾的气息,一切似乎有了什么转机一样。
“我不高兴帮你。”姜星鸾仍具不断地挥剑,“我也不高兴帮你们。”随后,剑起剑落,一个人被姜星鸾直直的给劈开,鲜血飞溅,一时之间场景十分的恶心,姜星鸾面不改色,再一次剑起剑落,这一次一个人失去了他的手臂,姜星鸾仍旧是面不改色,仿佛在切什么大白菜。
“事关人间大事,天下苍生,岂容尔等喜恶随意决定,天下之下,尔等的喜恶又算得了什么,竟敢因此耽误大事,日后生起祸患,你担待得起吗?”那个人听了姜星鸾的话,就仿佛是听了什么天方夜谭,只觉得这简直是不可理喻,一时之间,气血上冲。
姜星鸾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凡人凭借自己的喜恶行事在在那个人眼里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个人是姜星鸾,这个少年是神皇的传人,神宫的人,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神皇,但是他却仅仅凭借自己的喜恶行事,如此行事,简直就玷辱了神宫的名声。
“人间?”姜星鸾反问道,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些调笑或者是轻蔑的意思,随后,他又一次挥剑,剑意朝着前方冲过去,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嘲笑,在嘲笑那个人,还有他所谓的天下苍生,他所谓的人间大道,姜星鸾并不喜欢,也不在意,他只是看着那些人,冷眼旁观。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喜欢,于我无关。”姜星鸾想了想了,他总不能就对着他们说我是来阻拦你们的,顺便再把他们的目的也说出来,于是喜不喜欢,任性妄为成为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他不喜欢,他不想管,他只想让晋古意活着,这就成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
那个人的脸色很难看,仿佛是遇见了什么特别顽固的东西,怎么也没有办法改变,他原是以为神宫的人怎么说,都应该是知道轻重的,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固执,也不能说是固执,只是这个年轻人,并不怎么适合神皇的位置,那个人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
“你应该知道,神皇就是一位并不怎么合适的神皇,而我也是一个并不怎么合适的传人,我们想什么,与你,与你们,从来没有任何的关系。”姜星鸾说的十分的有道理,神宫是神宫,与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到底一脉相承,终究还是有些牵扯。
“当年镇守一族被屠杀殆尽,神皇坐视不管,如今你又来打扰正事,果真,蛇鼠一窝,上行下效。”那个人似乎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因此,语气,态度也变得不好,当年镇守一族被屠杀殆尽,神皇冷眼旁观,导致如今深渊在无人镇守,此时,她们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你们不曾出现,到底都是一脉同源,你们在忌讳这什么?”姜星鸾飞身而起,冲向那个人,剑意不可阻挡,铜鸣同样也不可阻挡,姜星鸾如同离弦之利箭,一样势不可挡,终于,晋古意不需要再次放手,于是他抬起头。
息烛古剑,孤云山传世的神剑,浙商万年间,奉守与孤云山之上,未尝得见敌手,今日,息烛古剑发出锐利的声音,那是终于一尝夙愿的剑鸣,晋古意挥剑,同样飞身而起,两个少年,沿着不同的方向,沿着不同的轨迹,同时出剑,剑起剑落,一时之间,风头正盛。
两股剑意出现在天地之间,不曾有一股剑意是可以躲闪的,来势汹汹,如同急光,风驰电掣,一霎之间,未曾有人可以阻拦,剑起时锋芒极盛,势如破竹,随后剑意直至落下,不曾有任何的改变,剑落之时,剑意不可阻拦,所落之处,就看见有鲜血飞溅。
正统的神宫剑法,正统的孤云山剑法,正统的传世之剑,还有正统的传人,似乎不该有什么可以躲过这样的攻击,尤其是两个人同时发力。
那人躲过了攻击,看着姜星鸾,眉头皱得很紧,“你的天赋很高,神魂也很强大,为何不见天命?”那个人试着推演姜星鸾,却未曾寻找到姜星鸾的本命元辰,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超脱了他的掌控,变得难以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