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起来心情并不怎么好,我似乎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打扰您。”唐瑛白看着血童女,即使他知道的并不多,但是血童女并不好惹是一定的,他原本逆着人潮而行就是为了避开麻烦,如今遇见了一个比毒蛇还要毒上三分的毒女,唐瑛白并不蠢,他自然是一定要避开的,他还想活着。
“你做出了很别人并不一样的选择,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不碍事,就不会死。”血童女看着唐瑛白的背影,仿佛是在赏赐给他一道免死金牌一样的说了这么一句,血童女从没有见过这样识时务的人,于是她如今的心情出奇的好,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她确实不会对唐瑛白动手,至少现在是不会的。
唐瑛白逃窜的速度很快,他现在一刻钟都不想出现在血童女的面前,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也斗不过这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离开的越远越好,远远地,这样才能安全。唐瑛白是一个很怕死的人,在生死面前他也没有直面的勇气,于是理所应当地,唐瑛白选择了离开。
“我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唐瑛白喃喃自语,“说起来孤城那里。”
唐瑛白停下了脚步,他的眉头皱得很紧,他忽然间想到了姜星鸾。果然,他还不会了解啊,不过并不重要,不过是不了解,原本他们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因为是朋友,所以分寸很重要,该知道的可以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想,也不要去问。
四周的风很凉,让唐瑛白渐渐地平静下来,他看向四周,打算寻找一个好的方向。既然并不知道要走哪一条路,那还不如就这样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向,然后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路很远,就只有一个人,不过唐瑛白并不在意,反正事情也就是这一件,他不着急。
四周的机关转动的声音像的越来越大,看起来机关已经要开始运行了,如果这么多年,那些东西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们进入全新的通道之后可能会发生一场血战,说不定会厮杀一路,毕竟一开始神皇的目的就是把一切闯进来的人全部搞死。
所以他进来的时候也会遇见一些很小的麻烦,神皇想了想,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应该是一个大麻烦,说不定还是很多大麻烦,不过并不重要了,终究他还是会面对这样的麻烦。
转眼间,四周的墙壁开始不断地变换形状,铰链与齿轮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
“接下来可能会遇见很多麻烦。”神皇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身边这两个少年,毕竟他很清楚,这两个人谁都不会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事情。
姜星鸾听见了神皇的话以后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从来都很清楚,神皇是一个疯狂的人,疯狂到了极致,无法想象,似乎所有的事情对于神皇来说都并不重要,包括生死,包括更多的事情,
而他更为清楚的是他对于这里没有任何的了解,姜星鸾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有关这里的一切,直觉告诉他这并不对,但事实就是他什么都不记得。
神皇透过姜星鸾忽明忽暗的眼神看出了姜星鸾心底的疑虑,他不得不承认,确实,姜星鸾很敏锐,他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不过这并不重要,终有一天,姜星鸾回想起来一切,并不需要多久。
“看起来,眼前就有一个麻烦。”神皇再一次开口,玄陵发出了并不激烈的剑鸣,随着玄陵的剑鸣声,万道剑光飞向远方,一切都变得如此而耀眼。
在剧烈的光芒之下,姜星鸾闭上了眼睛,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神宫还有这么招摇的剑法,简直就像是在向世人炫耀一样,剑光所过之处光辉四射,看不见任何的黑影,仿佛黑暗在这一瞬间就被光芒驱散,一切都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剑光穿透血肉的声音一边接着一边的传了过来,神皇只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举动自己需要好好地规划一下了,即使给别人搞事,也不要让自己像现在这样变得如此的麻烦。毕竟这样真的很累。
在剑光湮灭的时候,鲜血随着还带着未曾熄灭的光芒的尘埃纷纷飞落。血腥的气息弥漫四周,神皇皱起来眉头,太血腥了,即使他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他仍然并不喜欢这样的景象,毕竟他会高出这样的血腥的场景和她喜欢血型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似乎是并没有关系的。
头上以及脚下都开始在一次发生机关的变化,在转动的声音之中,总是带着一种即将崩塌的剧烈。
原本这就是只会被使用一次的机关,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封印那个东西,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用处。
随着机关一次次的运行,这列的一切都将毁灭,多年的心血一夕之间付之一炬,这样败家而且浪费的感觉,神皇竟然觉得场景还不错,他很喜欢,仿佛有一种多年的束缚终于被摆脱的感觉,又像是遗产惊心动魄的豪赌。
原本的布局都不算什么,如今才是关键,成了也就是成了,但是败了,就注定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他还要再来一次,甚至,连再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也许就真的是一败涂地了。
这样的经历似乎并不代表什么,但是确实让人觉得酣畅淋漓。
神皇已经看见有一些东西已经开始崩塌。
从他们不断地逼近开始,一到他们拿到手里的东西为结束,这就是这里自毁开始以及自毁结束的标志,其中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带到他们离开,这里究竟不复存在连同上面那些人,他们都会毁灭,不会有任何可犹豫的余地。
这里以及很多地方,都不是应该被发现的存在,因为需要而出现,到了如今不再被需要,就理所应当的被毁灭,不留下任何的痕迹,以后在也不会出现。所谓的过河拆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