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成虽然努力的想要克制生理反应，但依旧让纸条顺着扣出来的啤酒吐了出来。
孙哲海皱着眉头，拿出手帕擦手，“这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着急想毁掉。”
“啊…呵…”
范志成被卸掉了下巴，想要破口大骂却无能为力。
懂眼色的小弟很快伸手把纸条捡了起来，只是这纸条展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些奇怪的划痕，甚至还因为沾了脏东西，墨水晕染开更加看不清楚。
“让人把它弄干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孙哲海换了张手帕掩着鼻子，招手让底下人赶紧去处理。
“拖下去把人弄干净了，我有事要问他。”
这地上吐了一地的啤酒，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恶臭，孙哲海在这儿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让我来。”
周大勇酒也醒了一半了，“你们两个把他架着拖到院子里。”
“是。”
两个小弟一左一右想拖着一只死狗把范志成扯到院子里。
周大勇则是摇摇晃晃的找来了一根水管，接在水龙头上就对着范志成露出一抹怪笑。
“你小子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开水。”
随着周大勇一声令下，冰冷的水重重地浇在范志成身上。
甚至还以为他合不拢嘴，周大勇故意用水管对着他的嘴冲。
大股大股的水灌进嘴里，口腔、鼻腔里灌满了水，呛得范志成快要不能呼吸。
周大勇看到他这样狼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光这样没什么意思，去把我那个高压水枪给找过来。
很快便有小弟把高压水枪拿了过来，周大勇试了试发现这水打起来十分带劲，直接用枪口对准范志成，
“噗…”
水柱狠狠的撞在身上，疼得范志成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可是周大勇还觉得不过瘾，又加大水压继续冲。
突然他发现有个有趣的事儿。
周大勇手微微抬低了一点对准范志成的大腿。
就盯着一个位置不动，巨大的水柱重重打在身上，裤子被打烂了一个洞，露出里面泛红的皮肤。
“再把水压给我调大点。”
周大勇玩心大起，继续吩咐道。
水柱持续得打在皮肤上，渐渐地范志成感觉很累，疲惫袭来他慢慢地垂下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反而心很静，睁着看着自己大腿上的皮肉被水冲开。
水压下他感觉不到疼痛，只能看着被水冲开后露出的猩红色的肉。
渐渐地原本殷红的血也在水的冲刷下，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粉红。
甚至肉也从鲜红色变成粉红，最后成了白色。
范志成的意识越来越恍惚，但他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了。
可是他还没有把消息传出去。
“行了，别把人玩死了。”孙哲海等得不耐烦，出来一看发现周大勇居然还有空玩这把戏。
“把人给我拖进去，可千万别死了。”
孙哲海随手招呼道。
接着两个小弟架着湿漉漉的范志成往右边的屋子里走。
“咚！”
人被重重的扔在屋子中间的地毯上，孙哲海就坐在前面看着范志成趴在自己面前。
“说清楚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哲海一边喝茶一边问话，却发现范志成的下巴还没合上。
旁边的一个小弟看到后，走上前揪住范志成的头发，让他把脸抬起来，紧接着右手扣着下巴往上一推。
“啊。”
范志成有气无力的喊道。
“能说话了吧，那就好好说。”
范志成被水冲的没有力气，只能半趴在地上，昂起头，“我就是王小波的人。”
“哦，那你的意思是王小波让你来偷东西？让你传消息？”
孙哲海倒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品着。
“不是，这不关他的事儿。”
范志成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到底和王小波有没有关系我自己会调查清楚，你先解释一下这字条是什么意思。”
他们刚才抢过来一张纸条已经处理过，只是这上面全是一些横、撇、竖、捺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是我乱画的。”
范志成咧着嘴笑。
“呵。”
孙哲海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得俯视着范志成。
“啊。”
突然他一脚踩在范志成受伤的大腿上。
原本惨白的肉在他脚下慢慢又恢复成红色，粉红色的血从伤口上流出来。
范志成疼得蜷缩着身体死死的咬住牙不发出声音。
“何必那么逞强呢？你要是说实话，没准还能活生生的从这里面出去。”
孙哲海说着又使劲儿拧了拧。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范志成还是这一套说辞。
“我不信，你是警察吧。”
孙哲海蹲下来和他平视。
“原本我们只是想设个圈套让你做替罪羊，但是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大的发现。”
孙哲海去举起装着纸条的塑料袋。
“这种手段像我们这样的人不会，所以你肯定是警察。”
范志成听到这些话，瞳孔下意识的后缩。
只是这丁点反应就被孙哲海看在眼里。
“唉，我猜对了，你的确是警察。”
孙哲海笑了笑。
“老实交代吧，你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王小波是不是你的同伙？”
“我什么都不知道。”
范志成咧开嘴笑着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为了那批货，所以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孙哲海眼神微闪，范志成果然全都知道了。
“钱小军已经被我抓了，你没有证人，谁会信你的话。”
孙哲海决定和他好好掰扯掰扯，毕竟要是能从一个卧底警察嘴里撬出话来，那可是大功一件。
正好这段时间熊二——卫长勇深得刘文昊的心，再这么下去，他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呵呵，你以为你抓住了钱小军就没了证据吗？我在之前就让他手写了认罪书，还录了坦白视频，你以为你把所有的事儿都栽在我头上刘文昊就会信你吗。”
范志成说着自己的筹码，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做事情不讲求证据，自己被抓就是凶多吉少倒不如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搅给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