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黑沉沉的男人,快速的划过了一道阴霾,下一刻,他转过头去,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一眼刘二,眼里是丝丝的光芒划过,片刻之后,他就明白了刘二是什么意思?忽然之间的你在黑暗当中的唇角就慢慢的勾了起来。
下一刻,他抬起头来,看着此时眼前的这片黑暗,徐徐当中依旧带着那样的笑意,只是话语当中已经是满满的阴森,“确实是如此,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倒要看看,这一次到了兴隆镇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看了一眼刘二,对他郑重的说道,“这兴隆镇的事情你还要多费费心,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记住这里面的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那个男人说到这里勾唇微微一笑,就像是谈天说地一样的轻松,只是眉眼收回来的时候,眼中的那种寒凉之意却是越来越浓,“明日起我会暗地里派些许人在这兴隆镇上来来回回的搜索着,不会让这些胆大包天的人踏出兴隆镇一步,暗地里你需要和你的兄弟们好好的配合着。”
他看似说的无意,但是这些话背后的意思却叫人不寒而栗,这也就是说如今的兴隆镇,恐怕就会变成一个铁桶,到那个时候外面的人进来容易,但里面的人出去可就难了。
夜风习习,这暗夜当中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就连四周的风都变得有些冷,吹过每家每户的房顶,天似乎要变了不远处的天气一团浓黑的云慢慢的升了上来,而它的身后,则是更为深沉的颜色。
果然,第二天早晨一睁眼的时候,外面就带着几分压抑,推开窗户可以看见这热闹的小镇上就连往来的人都变得比平时少了一些,只是站在窗边感受着空气当中的那份冷意的时候,男人的眉头却是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你们家将军哪里去了?”
从睁开眼到现在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了,可是这段时间里面前前后后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随着这一晚上的安眠,渐渐的回笼有一些东西,现在无比的清晰,不可否认的是男人的语气当中带上了些许的怒意。
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敢对他下手!
这背后到底因为什么男人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这个女人有事情在瞒着他!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惜对自己夏初这些蒙汗药一类的手法,可是……又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女人不惜如此做呢,此时此刻男人的心中除了愤怒还有困惑。
“陛下,姑娘天还没亮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要不要我们派人去看看姑娘去了哪里?”门外恭敬手指的暗卫,听到动静之后赶紧进来了,由于是大白天他们已经褪去了身上那种方便于出行的夜行衣,换上的是黑色的长袍,露在外面的脸肯定不是真实的,所以在面具的隐藏下倒显得有几分僵硬。
出去了?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眼底划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光芒,下一刻唇角一撇,脸上就变成了似笑非笑,他就这么斜斜的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语气当中带着冷意更是带着笃定,“恐怕你们现在就知道她在哪里,也不容易把她带回来了算了,我倒要看看她还回不回来,这里终究她是不能不回来的!”
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了吗?男人还真就不相信那个女人能够心大的把他自己撇在这个客栈里面,然后不闻不问的。
当然男人比谁都清楚,那个女人现在究竟去干什么去了?昨天晚上在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的时候,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坐不住了,如果不是他劝诫着,恐怕昨天晚上就会直接打到恩威公司所在的地方,如今怕是等不及了吧?
一来为这躲着自己,二来则是为了真正的事情,所以对于那个女人来说,这一路可谓真的是一举两得。
果然不出男人的所料,此时此刻倪挽裳确实在恩威公所住的那个客栈里面等着,她坐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眼看着空气当中那种温暖的潮湿之意是越来越浓,倪挽裳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从早上起来她来的时候就得到这边人的禀报说,恩威公一大早晨就出去了,至于干什么他们这些下人不得而知,本来倪挽裳可以回去,然后再抽一个好时间过来再拜访一下,可是倪挽裳知道,在她住的客栈里面等着的,绝对是一个怒意滔天的男人。
昨天晚上的手法虽然做得精明,可不时他的笨拙之处,男人只要清醒了稍微一想就能够想明白,想想也知道面对着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有怎样的想法?倪挽裳作为一个女人,想到那样的想法几分之一的时候,都忍不住替自己打了一个寒战。
与其回去面对男人的质问,很有可能前功尽弃,还不如好好的在这里,哪怕是吃了一个冷门羹,也好过回去之后面对那样的一切。
所以倪挽裳坐在这里是相当的稳重,她的手心里面是温热的茶水,而外面的天空虽然有些阴晦,可完全不妨碍此时他的好心情,甚至她开始观赏起了这座看起来,档次很高的客栈里面每一处的风景。
他是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看风景,可是跟着恩威公过来的另外一个人,却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眼前这个女子她们是知道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恩威公很有可能会受伤或者是出了意外,如今贵客临门,自己家主人却不在家,姑娘说的没事,可以在这里等着,可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却觉得如此不妥,所以只能在又上了一壶热茶之后,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那个小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出门找找,看看此时的主人到底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