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们班会主营的方向的路上,还有一拨人在一个绝对想象不到的地方,在那里守候着。
腋下这条江里,所以已经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凶猛了,雪崩带来的灾难,对于北魏人来说,简直比灾难还可怕,他们在这里苦苦的疏通着,历经了多少日之后终于把这个,平常看起来是河,后来变成这样的地方,给疏通完毕,可是,留下来的却是两边悬崖陡峭的万丈深渊。
唯一悬立在上面的,是一座晃晃悠悠的桥,而这座桥是他们通往主帐唯一的一条路。
“快快快,在过了前面那座桥,就能够看到主帅他们了!”忽然间的,在这片安静的平野之上,一声呐喊,打破了这里的平静,平原的最尽头,有一堆人马从地平线上,快速的跃了上来,他们满脸的慌乱,更是惶惶不可及的,向后看去,后面有着洪水猛兽一样。
跑在最前面的,则不时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条断沟,眼里带着浓浓的期待。
过了那座桥,他们就安全无忧了。
这是大多数逃亡的士兵的心里想法,可是随着越来越近,他们发现那里似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渐渐的,有人停下了脚步,一个传两个,两个穿三个,整个队伍就这么看看的,停在了沟壑的一边。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终于追上来的那个骑着马还算事主事人的队长,看着前面停下来的士兵,忽然愤怒的一吼。
他的喊声,在两边树梢吹起来的沙沙声中,尤为的清晰,可是随着她慢慢的抛弃,坐在马上的高处,他也看清了前面,那算是沟壑的异常。
这个人长得浓眉大眼,此时看到那边的异常之后,眼睛忽然一瞪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可思议,指着前面的沟说道,“桥呢?”
是啊桥呢,所有的人都在纳闷,这个连接着他们通往主帐的唯一的一条通路,到底哪里去了?
树声沙沙作响,声响当中渐渐的多上了一丝的异常,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哈哈大笑,声音里带着双浪,更是带着几分得意,从这些北魏逃兵的身后响起来。
“你们……是想回你们的主帐吧?”
声音响起,所有的北魏逃兵都转过头去,这就看见后面来了一对奇怪的人马,说他们奇怪是因为走在前面是平常能够见到的,弓箭方阵,而他们的后面却是一个又一个,拿着长长杆子的大周士兵。
他们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后,隔着不远的距离,却是冷冷的看着他们,只有为首的那个人脸上,洋溢着年轻而又帅气得意的笑容。
“你,你们!”直到这时,骑在马上的那个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知道他们中计了一样,他举着手里的马鞭,遥遥的指着冬青,眼里似乎是震惊,更多的是愤怒。
“不用我们了,俗话常说,来者就是客,既然你们想要回到你们的主帐,那我们来送送你们吧!”下一刻,董卿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收,变成了冷冷的目光,他抬起手,忽然落下,那些久久等候的士兵们得到了他们步长的命令,瞬间开始动作。
前面弓箭方队的人,立刻蹲了下来,弓玄拉满,长长的剑,便飞射而出,带着划破空气的凌厉,直接蹲下了手在沟边,不停向后退去,此时军心已经大散的北魏逃兵。
嗤嗤嗤!
一道又一道,有些瘆人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平原上响了起来,和着两边的树上,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乱了,彻底的乱了,这些卑微的逃兵,在这果敢沙发的面前,终于乱了自己的阵脚,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乱过,可是他们还幻想着,能够逃出一片生天,可是眼下,后边已经没有了退路,前面是勇猛而又布阵有章的大周士兵,这样的一幕,彻底的击垮了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防线。
惨叫声杀戮声,在这安静的沟边里响了起来。
北魏逃兵当中也不乏好汉,他们也试图做出过努力,或是挥舞着长剑,或是挥动着自己的纱帽,试图在这一片混乱当中,在这明显已经露出败势的局势当中,挽回一丝的生机,可是一棵树怎么能够抵挡得住涛势如天的洪水猛兽呢?
那些兀自在那里反抗的士兵们,渐渐被逼到了沟的一边,不需要多做什么,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大周士兵,就用他们手里那长长的杆子,轻轻的这么一捅,那个力道真的不大,可是对于现在已经疲惫不堪,已经没有退路的北魏逃兵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一击,一个又一个的黑色的点,从沟的一边降落下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更如同掉下的泥土,那么的渺小,犹如尘埃,扑通扑通的砸在了万丈深渊下面的墙壁上,或者是那已经不算是河水的水里。
不管他在哪里,如此高的高度,如此大的重力,足以让他们毙命。
杀戮声渐渐的落下,终于没有一个人站在了这个沟边,如果不是地上那深褐色的印记,站在面前的大周士兵都要会忍不住的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他们的梦一样。
可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道,还是提示着他们刚才的残酷,大周的士兵慢慢的走到了沟的一边,站在高处向下面看去,惨不忍睹。
他们的心中不忍,心中更多的是悲凉,可是这里是战场,眨眼便是你死我活,怎么可能允许有这样的怜悯出现了,所以下一刻的时候,大周士兵们的唇角忽然紧紧的抿起,为了他们的家国,为了他们的亲人,这些人足够该杀!
以一比十,这场战争来的突然,更是出奇不胜的,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胜利,这场战争,在大洲的历史上也是一个至为关键的战争,以至于在那年之后,这场战争被编录了当时他们的书籍当中,在大州特设的军事讲堂里,作为一个经典的课程来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