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语呢喃,可是唇上的动作却是非常的轻柔,一点一点的移过,从额头一直到了唇角,他只是轻触即开,像是浅尝辄止,可是,喷洒在白皙皮肤上的温度却是越来越烫。
或许,这个男人就是如此沉稳的性子,即使是面对着如此的情景,他也有条不紊,慢条斯理。
又或许……
已经被慢慢解开,身上有了一些微凉的温度,可是倪挽裳只能无可奈何的躺在那里,感受着此时腰上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如果现在她可以动,能开口说话,她真想反问一句,作为一个女人,她都不紧张,这个男人紧张什么?
说这个男人慢条斯理,性子稳重,那都是骗鬼的话,那也要看一看,他面对的是什么?如今,这是人生四大喜的时候,如果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够稳重下去,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思绪纷飞,下一刻,那带着茧子的手却是慢慢的攀上了她的腰肢。
这样的感觉有些奇怪,倪挽裳形容不出来,只知道那一刻,从那一点忽然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她的手脚无法动弹,更是无法开口言语,可是深深的感觉,却是格外的敏锐,就像那一点,如同万千个蚂蚁在那里啃噬着,慢慢的传遍全身。
热度也从那一点开始蔓延开来,渐渐的吸上了心头,倪挽裳忽然发现,这个宽大的房间里,似乎有些空气稀薄,温度也在慢慢的上升。
眼底已经浮上了水汽,那样奇怪的水气,让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可是那张精致而又阳刚的脸还是无比的清晰,包括此时,紧紧的锁住她的双眼的那双狭长的眸子。
“可就算是你会生气,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朦胧之中,是男人忽然加重了语气的一句话,像是带着势在必得,下一刻却是忽然疯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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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的感觉是如何?
倪挽裳在现代的小说电影里看过无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本该发生在她身上的酸痛,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所以在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的时候,她是难得的一个清爽。
睁开眼睛,看着此时满眼的红色,以及头顶那一道又一道精致的风景,倪挽裳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不其然,腰上是重重的力量。
她没有回头,就能够感觉到此时,耳边那沉重而又绵长的呼吸,显示着某人此时正是好眠,可是,倪挽裳的嘴角却是不满的撇了撇,眼里滑过了浓浓的不悦。
下一刻,她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感觉了一下,此时能灵活自如的手和脚,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
动作结束,身边的男人也醒了,只是她没有起来,就这么悠然自得的躺在那里,一张棉被看看的搭在她的腰上,挡住了最重要的位置,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以及更加美好的风景。
此时男人的长发披散,落在了大大的床上,那张如妖孽的脸上,挂着满满的促狭笑意,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倪挽裳,眼睛微微一眯,落在了那被长长黑发挡住的纤细的背影上,若隐若现的那片美景,眼里是一道又一道的光芒。
你晚上扫了一眼,视线收回,下一刻,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却是忽然用力。
呼!
被子翻飞,在落下的时候,已经把倪挽裳的身子紧紧的裹住,而那个悠然自得的男人,此时是彻底的曝光在了空气当中。
偏偏,那个自己把被子全部卷走的女人,是目不斜视,下一刻更是堂堂正正的站了起来,抬起脚从床上就要下去。
可是她的打算终究要落空,紧接着腰上一紧,却是连人带被子的,被男人再一次的拽回了床上,而且被他紧紧的压在了腿下。
又是一次居高临下,这一次,男人的眼里没有昨天晚上那种疯狂的样子,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嘴角带着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果然,你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能把堂堂一国之君,就这么干巴巴的晾在这里,而且还目不斜视,面不改色的女人,恐怕天底下就这么一个了。
姬仁的话音落下,裹在被子里的倪挽裳挑了挑下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皇上莫要怪罪,微臣这是在提醒皇上,天色已早,皇上该去上早朝了,莫要做了昏君!”
“哼!”她的话音落下,姬仁却是撇了撇嘴,满眼的了然,下一刻却是抬起了手,点了点倪挽裳的鼻尖,毫不客气的揭穿了她的谎言,“说是提醒是假,我看你呀就是公报私仇,明显的还是在生我的气!”
倪挽裳的眼睛翻了翻,确实不再去看眼前这张妖孽的脸,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明显的是默认了姬仁的话。
“早朝朕已经嘱咐赵安先罢免了,理由是昨天晚上真喝多了,得了伤风,所以要休息几天。”男人淡淡的说着,脸上那浓浓的笑意,慢慢的收取了几分,视线却是没有移开,继续那么认真的看着倪挽裳,眼里甚至带上了几分庄重,“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怪我这一次贸然行动,没有提前通知你,在心里,你肯定认为我不是不尊重你。”
他的话音落下,怀里的女子却是一动不动,视线依旧落在床里面的花纹上,仿佛那里有花一样,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这样沉默的倪挽裳,让姬仁非常的不适应,下一刻,他用力抿了抿嘴,手下更是毫不含糊捏着这个光洁的下巴,被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双眼,“可是,平心而论,如果我提前跟你商量了,你就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迎娶婚嫁那是人生大事,而作为新娘的我,怎么可能被埋在鼓里呢?这不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这是你在强迫我!”看这架势,男人是打算好好的,说个明白了,那倪挽裳就干脆的来正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