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听到太后的话,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眼中却是光芒闪烁,心中却另一番计较。
也一点一点沉下去,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算是偌大的皇宫,都已经陷入了一片沉寂,可是在这一片沉寂中,确实有几个身影,快速的从太后的宫殿当中弹射出来,他们朝着四个方向飞驰而去,眨眼之间就没有了踪影,快的就像是错觉一样。
那些身影都消失了良久,整个宫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你在暗处,一身黑衣的淮安王不由得眼睛眯了眯,眼里划过了一丝得意。
果然整个皇宫都被太后给布置了,这里的人已经变成了太后的人,那对于他来说也就是自己的人了。
想到这里,淮安王心中是大有底气,他的脚尖一点下一刻,人已经灵活的从院子里踏着轻功出去了。
别看它的身子胖,可是他的武功却也算得上时尚的几个弹跳之间,人已经离开了太后的宫殿,朝着深夜处那座高高的台子下面而去。
太后的建议不错,想从太医院那边打一个缺口,可这件事情终究不是快速能够过来的,而需要一点一点去打开,而现在的淮南王却没有那种耐心去等,与其等待医院那边有人把皇帝的病情说出来,还不如他提前去打探一个虚实,然后也好确定那个太医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此时的淮安王绝对不承认,他心中是因为另一份得意。
这些年,他一直和姬仁明争暗斗,虽然他在外面的封地里,胳膊短够不着京城的事情,可是京城当中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明白之中。
表面上他是一个封地的王爷,是当今皇帝的皇兄,可是两个人却是水火不相容,甚至对于他这位皇帝的命令,他有时可听可不听,就比如说这几次不请自来。
在淮安王的心中,他时时压着一股火,被这个年纪轻轻长相俊朗的皇帝,给压住那种想翻身而又翻不过来的火,现在那个人终于躺在了病床上,而且还生死不明,他更想在这个时候去显摆显摆。
还有淮安王也绝对不承认,他的心思是小孩的心思。
几个眨眼,他已经来到了正阳殿,多在正阳殿外城墙后面一个小角落里,站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见,此时的正阳殿是来来回回重兵把守着那一对对的队伍当中,每一个侍卫来回穿梭的时候,眼中都带着凌厉的光芒,不放过他们巡逻的每一个地方。
淮安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下一刻不经意的抬头,对着他右前方一棵树上使了一个眼色。
那里早已经潜伏了一个黑衣人,在收到淮安王的眼色之后,他立刻明白,下一刻忽然窜了出来,却是直奔着那巡逻的护卫们。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正阳殿!”在他刚刚动作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那边的异常,赶紧抬起头来,就看见了踏空而来的黑衣人,这手下的护卫们一个个的抽出了腰里的剑,只对准半空中那个翩翩而下的人。
那个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举着手里的长剑,可准备好了的护卫们,打了好几个回合,似乎是无心恋战,又似乎是打不过,总之在这几个回合之后,那个人便头也不回,点着地就要向远方飞驰而去。
贸贸然出来一个人,又打了那么几下就想跑,殿前的护卫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只见那个护卫的头领,抬手举着剑,指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面目凌厉的喊了一句,“好一个嚣张的家伙,都给我追,一定要把他抓住,我倒要看看他夜闯正阳殿到底有何居心!”
那些护卫们得到命令,一个个的喊着,追着那个人而去了一下子,这正阳殿的前面少了很多很多的人。
剩下的只是在这里恪守本分,守着门口的护卫,以及里面的宫女和太监们。
这几个人对于淮安王来说已经不成问题了,下一刻他慢悠悠的把脖子上的黑围巾围在了脸上,只剩下了一双凌厉的眼睛,这才忽然窜跳而出。
他的动作非常的快,在门口守着的护卫,看见他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台阶之上,手也已经抬了起来。
“你——!”门口的护卫,抬手就要抽出腰间的剑,嘴里的话也刚刚出生,可是下一刻却是噶然而止,包括他手上的动作,因为他整个人都被定格在了那里。
砰砰砰又是几下,已经把门口守着的两个护卫解决了,当然这个解决不是要了他们的命,而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的点在那里,在外人面前,最起码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这样也不会轻易的暴露他。
淮安王满意的点了点头,把门口的护卫摆放了一个正常的姿势,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正阳殿。
如今已经是后半夜,正阳殿里就算是有太监和宫女守着,可是眼下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尤其是此时皇上昏迷不醒,每天都有太医,忙忙碌碌的,这些宫女和太监们都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如今眼看着没有什么事情,这一个个的哪还有精神在这里守着,早已经趴在角落里,或者是站在那里点头的睡着了。
淮安王视线轻轻的扫过了大殿里,看着这货是倒着或是站着的宫女和太监们眼里划过了一丝得意,然后垫着脚尖,慢慢的朝内殿走去。
虽然得意,可是到现在他可没有忘记,这正阳殿里可是守着两个人,果然刚刚进入内殿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的桌子旁坐着一个面冠如玉的男子,此时的他也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早已经陷入了深眠,呼吸都变得绵长。
即便是如此,淮安王眼里也没有太过于掉以轻心,因为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皇帝的亲信,堂堂的侍郎大人。
所以淮安王的脚步,就停在了赵简之的面前,他伸出了胖胖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眼神就紧紧的盯着赵简之的脸,果然发现那里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