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战争是北魏先挑起来的那么得到了今天的结果,是他们咎由自取,这一次北魏使团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在大洲这边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为了这次的战败来求和的。”倪挽裳语气当中带着铿锵有力,说到这里光洁的下巴更是一挑,带着几分凌厉,“既然是战败者,那他们自己就要把态度摆好,如果到了这里,还妄想着其他有用没用的,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说大周的上上下下会不会同意,光说微臣和身后的好几十万将士们,就绝对不会允许!”
男人听完之后,唇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此时严肃的倪挽裳,眼里带上了几分调侃之意,“然后你是想告诉朕,就算是他们为了求和,献出了大量的银子和美女想要要回其中的一个城池都是不可能的,对吗?”
倪挽裳听闻,转过脸来定定的看着此时一脸笑意的姬仁,脸上的表情更为严肃,都是坚决的否定说道,“别人不知微臣以为陛下肯定会知道,微臣为什么会拿下这五座城池,而不是别的地方?如果轻易的就会被他们拿回去,那微臣倒是对陛下有些失望了。”
姬仁终于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他笑得有些不可自制,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拍了拍,此时倪挽裳放在他身边的小腿上,眼里带着浓浓的欣慰,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倪挽裳,眼底的神色越来越柔软,“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拿下了那五座城池。”
说起这件事情,姬仁的心中是欣慰,更是浓浓的感动,亦或是带着浓浓的喜悦,他说到这里,慢慢的抬起了视线,若在此时书房当中,挂在正中央墙上的那个偌大的地图,这张地图是手绘的,此时大周的版图,可是视线向上抬去,看到北方的位置,那里有几个点尤为清晰。
这么多年,北魏对大周而言就是一个威胁,北魏人生长在草原上,天生骁勇善战,而且他们是能人辈出,草原上的人性格豪爽,可是也有狡诈的一面,这么多年虽然一直臣服于大周,可是总会这么三年两年的出来挑衅,被打了一顿之后变老实了,拿些银子和美女在换得三五年的生息,然后又会得瑟一回,如此周而复始不说会耗尽大周的一些经历,更有可能会存在着长久的麻木不仁的威胁。
姬仁自认为他是一个警惕的人,对于北魏他时刻保持着一颗提防的心,可是他却不敢保证,大周以后的子弟,会如此的看待北魏,会天生的相处一种防卫之心。
可是北魏的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就算是如此,他们也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可以把这块土地拿在自己的土地上。
如今倪挽裳出战,一伸手就是把这五个城池拿了下来,而这五个城池则是临近大周这边最重要的五个城池,更重要的是这五个城池是北魏南边对付大周的最坚固的一个防线,拿下了这五个城市,那北魏对于大众而言,就再也不是什么威胁,只要他们一个不老实,大周完全可以挥师北上,而他们也没有了真正的防卫之地,直捣腹地,对大周来说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了。
所以这一次北魏的使团才会来得如此之快,明眼上看他们似乎还和平常一样,笑笑呵呵的如同回到娘家的孩子,可是,在这份笑容背后,却是带着浓浓的急切。
而姬仁更是得到了深一步的消息,说是这一次北魏使团虽然来的仓促,是他们准备的东西那是无比的丰厚,想要打什么样的主意,可想而知。
所以今天,这个女人才在自己的面前,用着这么严肃的态度,和他交了一个底,就是让他知道,这五座城池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松手的。
当然也不会让自己松手的,你看他此时的架势就知道这样的架势,让男人深深的怀疑,如果他敢轻易做主,把其中的一个城池还给了北魏,这个女人会找自己来拼命。
“既然陛下知道,微臣就不多言了。”倪挽裳的视线也从那张地图上收了回来,下一刻却是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却依旧带着刚才的严肃和沉重。
这样的表情,有些破坏当前的气氛,这是男人绝对不允许的,下一刻他微微一弯腰,一把抓起了女人放在腿上的手,放在手里慢慢的揉搓着,渐渐的把那份僵硬变得柔软,这才淡淡的开口,语气当中带上了几分温柔,“这一次北魏使团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前些日子你不在的时候,京城当中发生了一件事情,想必这件事情冬青已经跟你说了。”
“陛下是说北魏安定王的事情吗?那这件事情更好解决了,堂堂北魏的一个王爷毫无声息的在大周的京城隐藏了这么多年,本身就是居心叵测,这一次又被抓了个现行,他们本为想要把安定王爷给带回去,哪里会这么容易?”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倪挽裳的身上,那绝对不是什么问题,可是等她话音落下,抬起头来就看见对面的男人脸上带着几丝忧愁。
看到男人这样的表情,倪挽裳的眉头一皱,眼底划过了一丝困惑,难道这件事情还有她不知道的地方吗?
“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果然那边的男人紧接着开口,抬起的眼里带着几分无奈,“北定王之所以在京城当中这么久没有被别人发现,是因为他的身上有大周的符牌。”
“大周的符牌,怎么可能在北京的一个王爷身上呢?”这件事情倒是超乎了倪挽裳的预料,听完之后,她都忍不住的坐直了身子,眼里带着明显的震惊。
男人无奈,只得将这件事情详详细细的解释给了倪挽裳去听,包括当时的一些不为别人所知道的细节,还有事后他们作出的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