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睛就这么慢慢的抬了起来,明媚的阳光中,你晚上的眼中带着无限的冷意,更是带着隐隐而上的愤怒,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太后,语气当中更是带着犀利的质问,“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在来的时候,儿媳曾经去看过老王爷,老王爷现在病得很重,已经发了高烧,烧得有些糊涂了,京中有名的大夫和宫中的太医,正在那里拼命的给诊治着,或许是因为发高烧,老王爷竟然说胡话了,说那天不应该来见太后您,更不应该听太后您的吩咐,让他在大婚那天丢了什么面子……?”
倪挽裳说的有模有样,好像真是如此一样,她说到那里的时候,眉头更是紧紧的皱着,下一刻却是一下勾了唇角,紧接着冷笑一闪而逝,就这么直接看着太后,语气低沉,带着浓浓的威严,更是带着无限的冰冷,“太后娘娘,您觉得老王爷是说胡话呢?还是借题发挥呢?”
太后心中的那种慌乱,现在是无与伦比了,事情终于到了这一天,让他猝不及防,却又觉得好像没有任何的破绽,更没有任何的意外。
京城当中的风言风语,以及老王爷在帝后大婚那天的所作所为,这背后确实是有他的手笔,本来太后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件事情只要做好了,无非是利用民声,无非是利用老王爷在他手中的那个把柄,就可以化成一种无形的剑,能够深深的伤害到这一对狗男女的要害,只是没有想到,眨眼之间,他的计划就全部都败露,而他这个背后的主谋,更是如此的清晰的,摆在了帝后的面前。
想到这里,太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当中的那份清凉,无法抚平她心中的那份慌乱和暴躁,下一刻她抬起下巴,带着几分垂死挣扎的骄傲,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太后,平静一丝的冷静,在那里狡辩着,“所以皇后娘娘过来是问罪的对吗?不像是外面说的那种,更不像圣旨上说的那样的过来拜见我这个母后,既然皇后娘娘别有居心,那就让皇帝下一道圣旨,废了哀家这个老婆子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装模作样?哀家看着都恶心,不要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哀家这一生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是这样的坏事,就不要往哀家身上扔了!”
太后果然是老奸巨猾,宫中的风浪他看得多了,就算是此时脑袋不清醒,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这一些。
听到太后这笃定的话语,倪挽裳并没有半分的意外,然后他就这么悠悠的笑了,她的笑容依旧带着那种稳重,依旧带着那种风轻云淡,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精心的样子,下一刻他转过头去,看着此时从这个地方看见了窗外的景色,眼底微微的带上了些许的舒适,然后眯着眼睛说道,“太后娘娘,儿媳是不信的,而是更相信,老王爷是发烧病了才说的这些。”
皇后娘娘说的淡淡的,可是,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后,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女侍卫,却是忽然之间转过头来,就这么皱着眉头,带着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倪挽裳。
这一点已经非常的明显,足以说明皇后娘娘的这句话里面有问题,而作为人精,太后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而她放在膝盖上的去手,却是忽然之间我成了拳头上面青筋暴起的时候,太后忽然之间觉得,或许老王爷那边是真的背叛了自己。
想到这里,太后的心中就是无比的恨,看来这个老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手中有着重要的把柄放在自己的手里,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把她卖的一干二净,或许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太后在这里想不明白,但是倪挽裳确实在这一刻忽然之间有了耐心,她愿意做这个知心人,给太后娘娘去解答疑惑,所以下一刻的时候他笑了一下,转过头来时,眼底带着璀璨的光亮,就那么状似八卦的,看着太后说道,“说来也是奇怪,大婚那天,正在举行的时候,宫里宫外可是有人打算与图谋不轨,而且都已经把人围到了大殿之外,说是有老王爷的亲身信件为证,差点把老王也打了一个万劫不复,只是后来,陛下明察,才知道这是其中有人栽赃陷害,那个人已经被抓了起来呢!”
这件事好像是风马不相及,皇后娘娘在这一刻忽然之间提起了这件事情,看着像是在这里缓和这宫殿里的气息,可是对于太后而言,太后的眉头却是忽然一皱,隐隐约约的,她从这个看起来不经意的事情当中,嗅到了一丝不太正常的味道。
“不止如此,刚刚抓到刺客的那天晚上,据说还发生了一次凶杀案,天牢里,这一次有关的两个案犯也被杀了呢!”说这句话的,正式跟过来,看着一脸娇憨,没有什么心眼儿,在那里忙碌着给倪挽裳不知吃得的杏儿。
杏儿真相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然后一边低头忙碌着,一边有些困惑的看着倪挽裳问道,“尿尿,说来也奇怪,天龙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是那些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甚至还可以在那里杀人的地方,就算是武功高强,可是这终究是京城吧,竟然真的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看陛下抓住他们是如何的惩治他们!”
杏儿恶狠狠的说着,下一刻,坐在那里的皇后娘娘却是忽然之间抬起了头,就这么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身边的一等宫女,那一眼当中带着几分冷意和凌厉,显然杏儿多嘴了。
杏儿的脸上一红,就这么微微的福了福身子,然后有些脚步踉跄的赶紧退了回去,她是站在皇后娘娘的身边,没有再说什么,可是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的这个一品大宫女,此时是有些坐立难安,他放在前面的手更是不停的搅动着,眼神里面带着浓浓的恐惧,不时看下她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