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太后的话音落下之后,坐在一边的你晚上却是忽然一笑,她的笑容当中明显的带上了一份讽刺,下一刻,那双漂亮的眼睛就慢悠悠的抬了起来,就这么直接的看着太后,毫不避讳的说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太后可千万不要生气,在外人面前太后是陛下的母后,可是真正关系如何,咱们都是心知肚明,这一次陛下病重,太后还是不要过去了,以免惹人生疑。”
“放肆!”果然太后瞬间不让大陆,她砰的一下拍了一下一边的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光荣一下,从桌子边缘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太后的脸也如同此时的差别一样,狰狞的扭曲到了可怕。
她就那么恨恨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边坐着的倪挽裳,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杀意和冷冽,“倪挽裳不要太放肆,别忘了这里是皇宫,更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如此出言不逊,有如此大逆不道,真以为哀家拿你无可奈何吗?”
太后这一次真的要打算拿倪挽裳开刀,然后给自己立威,因为这一次是她话语当中的冷意是如此的明显,她脸上的那份杀意也是清晰的,在这大殿当中传了出去。
可是,偏偏坐在那里的倪挽裳,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她就这么慢慢的仰着头,然后坐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深意,满满的笑容,微微挑着下巴,桀骜不驯的看着此时盛怒的太后,然后幽幽的开口说道,“太后这么大的火气,那是否知道如今这皇宫当中,我手下的士兵要比宫里的侍卫还要多?”
这忽然的一句话,好像跟之前那些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是太后却是着实愣了一下,她的眼中划过了一道深光,下一刻忽然就转过了头,看着此时她身边站着的老太监。
头上的珠翠碰得叮当乱响,带着一片清脆的响声中,站在太后的身边,那个老太监脸上也是一片的茫然和震惊,他也是本能的看向了门外,偏偏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跑了进来,脚步凌乱,脸上慌张。
那个小太监并没有看向任何人,而是跑到了太后的身边,站在她的身边,低低的窃窃私语了几句,就那么几句,太后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陡然的变化。
那些变化非常的复杂,又震惊,又不可置信,当然还有无可奈何,甚至是忍耐下去的愤怒。
太后的脸就那么慢慢的传了过来,像是被放了慢动作一样,然后在倪挽裳的身上定格,她的脸上此时有些诡异,那各种的情绪在这里凝结,却最终不得不慢慢的沉寂了下去,只剩下了动了好几次,就没有说出来一句话的嘴巴,良久之后,太后状似无奈的开口,“倪挽裳,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娘娘想说,我这个堂堂的一品将军,竟然好大的胆子把自己的手下安排在了皇宫里,甚至要比皇宫的侍卫还要多出好几倍来,是这个意思吗?”倪挽裳淡淡的笑着,此时的她还像刚才那样气定神闲,只是唇角的讽刺是越来越浓,她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说着,然后缓缓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出来的时候,对面的太后本能的眯了一下下眼睛。
明媚的阳光中,这个女子从袖子里掏出来的东西是一片明黄色,在这片阳光当中有些刺眼更看起来无比的碍眼,那个东西缓缓的打开,两个字是无比的清晰——圣旨!
圣旨慢慢的被打开,坐在那里的倪挽裳,开始一字一句的念着圣旨上的话,“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体甚忧,待朕昏迷到震醒来时,宫里的安全全部交由一品将军倪挽裳主理,任何人擅专,或是敢违背,全凭一品将军做主。”
只是几个字,就让对面的太后脸色瞬间一白,下一刻她垂在两边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那上面青筋暴起,她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慢慢悠悠收起圣旨,一脸趾高气扬的倪挽裳,终究咬牙切齿的丢出来一个冷哼。
然后过后,太后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浓浓的讽刺,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倪挽裳,在开口时说出来的话,都非常的不中听了,“真是没有想到,倪将军竟然如此的本事,不止在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名声鹤立,就连回到皇宫当中,都能够一眨眼成为了皇上的心腹大臣,只是不知道倪将军用的什么本事啊,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呀!”
太后说这句话本来就有些怪腔怪调,可是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竟然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倪挽裳,眼里明显的带上了不怀好意的目光,那样的目光,让一般的人都能够懂得,太后话里的意思。
她想说倪挽裳是靠着不正常的手段,她赢得了如今陛下的信任,可是此时的太后完全不知道,她猜中的是事实的将近一半,所以,她才会接下来倪挽裳脸上的那种表情,产生了浓浓的震惊和怪异。
那样的话,再配上那样的表情,就算是倪挽裳也忍不住在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下一刻她却是忽然笑了,他笑的肆意笑得花枝乱颤,笑了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挑着眉头看着一头雾水,一脸戒备的太后,缓缓的说道,“太后娘娘,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不管用的什么手段,总之现在在皇宫当中,太后娘娘只需要记住一点,现在的皇宫可是我在那里,我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将那些不安分的人一举给歼灭,所以太后娘娘,你还是消消停停的回到和慈殿去养你的老吧!”
本来想打算打击一下眼前气势嚣张的女子,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倪挽裳竟然如此逆来顺受,而且还是一副好脾气的警告着太后,虽然她话里的意思实在是不中听。
太后的脸上划过一丝扭曲,下一刻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