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好大的手笔!”身穿黑衣的那个人看着手里这一颗颗饱满的粮食,眼中是奇异的光芒,他低着头在那里仔细的研究着手中的这些粮食,然后开口夸赞了一句。
这是他的话中似乎是意味深长,更是带着明显的诡异,“听说今年兴隆镇的收成不怎么样,可是在下看来这一年的收成,好像尽数的都进了先生的手里,掌柜的不会是想要告诉我,这兴隆镇里面今年所说的那种欠收只是一种骗人的手段,真正的是在这里吧?”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的一变,就连那边站着的男人眼中都划过了一丝凌厉的光,下一刻他忽然转过头来,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此时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这个黑色衣袍的人眼中似乎带上了些许的打量,唇角也带着刚才的那种笑容,似乎还想要维持着那种轻松自然点了点头本能的说道,“当然——”
这当然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那边身穿黑袍的人,忽然暴喝了一声,“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刚才还站在那里细细的品着手里粮食的人,却是忽然之间把那手里的粮食扔了过来,直对着这位掌柜的眼睛。
那金黄色的眼睛靠近正常人的反应都是抬起袖子折腾一下,包括这个位掌柜也差不多,他没有想到这个身穿黑袍的人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变了脸,他本能的想要挡住那些粮食,嘴里也积极的问道,“公子,你这是为了哪般?”
话音未落破空之声,紧接着就跟了过来衣袖拿开那位掌柜的就惊骇的发现刚才那个黑衣袍的人已经到了咫尺,而他手里是一把长剑,从上而下直对着他的头顶。
与此同时,他的另外一个手中似乎拿着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狠狠的往地窖的门口扔了过去,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啪的一声!
剧烈的声响在这地窖里面回荡了开来,在这声响当中,那个掌柜的扑通一声的摔在了地上,然后惊恐的看着他脖子,此时架着的那个长剑,后背渗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这一身冷汗冒了出来,那个人似乎也一下子想明白了,抬起头来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袍的人,语气里面带着咬牙切齿,质问的问道,“好你个狡猾的小人,难为你在这里伪装了这么久,更是怪我实在是有眼无珠,竟然没有识破你这个伪装的身份!”
他是说的百般恼恨,下一刻更是张起嘴巴狠狠的就像下一咬。
干他们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点手段,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们也害怕会被人抓住,到时候连累了亲人不说还要受到那百般的折磨,还不如一死白死来了个痛快,所以他们这些人每个人的牙根处都埋藏着一颗小小的毒药,只要轻轻的一咬便可立刻的中毒身亡。
这是他的计划打算的再好,但他遇到的人实在是一个高手,他们这样的手段这些高手也遇到的多了,这牙刚刚张开,忽然之间咣当一声响,却是刚才架在脖子上的长剑,不知何时竟然贴着嘴唇,直接伸到了他的牙齿中间。
酸痛从牙根上传来的时候,而他的计划也代表失败了,所以那个人顿时面如死灰,只能任由眼前这个身穿黑袍的人,直接的把他给捆了起来。
地窖里的这些人都解决了,而外面也响起了洪亮的呐喊声两边的山坡当中那隐藏了一天多的人,在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顿时的从山坡的雪窝当中蹦跳了出来,举着手中的长剑和长刀,快速的朝山下跑着而守在外面的那些人,自然也没有想到,这两边的山上竟然蛰伏了这么多的人,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原地,这一愣不要紧,倒是为山上跑下来的那些人,赢得了一些宝贵的时间,也着实的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打打杀杀的声音在这小山村里不断的向外回荡了起来,这也是一场注定一多战少的战争,也注定是那些人失败的战争,所以半个时辰之后,山村当中又恢复了安静。
所有的人被压在了山村中间的那一大片场地上,齐齐的跪在了地面之上,然后他们在这里等待着等待着,不远处的那些人到来。
山村的尽头那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两辆马车缓缓的朝这边走来,两辆马车看起来是平凡无事,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就像是普通人家要赶亲戚坐的马车一样,可是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那几个人,却让眼前这些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就站在那里的时候,即便此时他的身上穿着布衣,那你依旧无法忽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他淡淡的往那一坐,只是一个眼神,便足够让这些生活在最下端的这些人心惊胆战。
偏偏这个让人感觉到胆战心惊的人,却有着一张精致绝伦的面容,她的长发高高的竖起,发上面是一个精致的景观,用一个簪子显得别致,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影响到他脸上的那种精致,就是那双狭长的眼睛,此时却是满满的凌厉的光芒看着他们身后,依旧在忙碌的那些人。
这个纤纤坐在这里的那个人,身后同样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较为年轻的纤细的人,她身上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刀剑,同样是长发高高盘起戴着一个玉冠,可是这个人的脸上就看起来要柔和了很多,似乎总是感觉这一身的铠甲和这个面容有什么地方不太协调,可是这一个个跪在地上的人,却是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因为傻子都能从那一身铠甲当中看得出来,这个看起来瘦弱的人绝对是个军人,而且军衔还绝对不低,看他腰间配的长剑,还有此时他那一身银色铠甲的精致程度,就绝对能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