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一切看似真的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因为今天晚上是洞房花烛夜,帝后终于在一起的第一天,这一天夜里不管发生什么事,终究都往后推一推。
不说这一边是如何的浓情蜜意,另外一边,此时在这皇宫的大牢中,却是透露着另外的一种低沉气息,这里比较幽暗,两边隔着很远,才有一盏的油灯,在这个安静的夜中,摇摇曳曳,而每一盏灯对准的一个牢房里,此时更是安静无比。
说是安静,倒不如说是绝望,因为每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一旦所有的罪行牵涉到皇宫,那就不会有一个什么好下场,而此时在这牢狱的最里面,有人却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眼底带着满满的不甘。
他的双眼呆滞,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一盏灯光,心也跟此时的灯光一样,就像下一刻就会随之而灭。
“怎么,现在没精神了,不会绝望得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吧,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是瞧不起你!”忽然的,不远处的另外一边,有人冷冷一哼,声音里带着满满的阴冷,紧接着便是铁链桄榔桄榔的声音。
没人知道那个语气低沉的女子到底在干什么,只知道随即而来的,是地狱的门此时咣当咣当的作响。
“你有办法了吗?我们还能从这里出去吗?”而另外一边,有人在听到这边的谈话之后,好像瞬间爬了起来,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期望,那炸了的门缝中,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此时脸上是泪满双行,眼中还孕育着水光。
前面不远处,兰妃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就这么不屑的看了一眼这边的倪如意,当看清她脸上的神色是,忽然冷冷的,带着几分残忍的就笑了,“你不会是到现在也绝望了吧?觉得在这个地狱里面没有生机了,那你可真是太年轻了。”
兰妃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自己手上的手镣,好像在那若有似无处,有一些地方比较尖锐,他要的就是这样尖锐的地方,然后再继续用哪些地方,不停的用力的蹭着眼前的监狱门,一边蹭着一边说道,“我在这后宫里面待了些许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困死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休想让我绝望,因为我知道,只要自己努力,终究会有一线生机!”
所以在那冷酷的冷宫里面,兰妃装疯做傻也没有失去最后一丝理智,而是在那里蛰伏着,等待着机会的到来,事实证明,她的等待是值得的。
而现在眼前的机会,就是要靠自己,只要能够打开这扇门,那么前面就肯定有一线的生机。
看见兰妃眼里的那份希望,倪如意心中也扬起了一丝期盼,她也学着兰妃的样子,开始用手中的手镣,不停的蹭着眼前这个粗壮的牢狱门。
“你们两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不会以为,他们在这里不安一个思维,不守着我们,就是让我们在这里想着办法就能够出去吧?”终于靠在墙壁上,那个年轻的公子开口了,这位年轻的公子说起来也像鸡,只不过他是老王爷的儿子,当年他暗胎珠结,在皇宫当中让一个嫔妃生下来的儿子。
后来那个嫔妃死于一场非命,老王也没办法,就把他的这个儿子寄在了兰妃的名下,当时他这个儿子因为排第七,所以皇宫的人都叫他七皇子。
只是这位七皇子终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或许他的血液里面有着老王爷的血,所以总是在那里蠢蠢欲动,当初,姬仁在刚刚登基的时候,他就曾经策划过一起谋反,后来因为那一次的谋逆不成功,被姬仁给抓了个现行,当时的情势非常严峻,不过因为,老王爷当时还在京中,他有着自己的关系网,用着他那一张德高望重的脸,轻易的来了一个偷梁换柱,所以,当时的七皇子就被唤了出来,成功的养在了老王爷的身边,后改名字姬良。
此时的他都没有那边两个女人的期盼,我心中是满满的绝望,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座皇宫的监狱是如何的残酷,又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啊?”那边两个人齐齐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兰妃沉默不语,倪如意倒是开口问了。
姬良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下一刻他微微的将视线下垂,落在了这一条幽幽的看不到尽头的甬道上,然后用着非常非常低,却有无比清晰的声音说道,“这里之所以没有人把守,是因为这里铜墙铁壁,唯一的出口就是不远处的那个门口,而门口的外面却是重重的兵在那里把守,你们就算是从这里出去了,到了门口的时候,迎接你们的绝对是一场厮杀,而你们也成功的会被斩杀在那里,所以死的会更快一些而已!”
说到这里,年轻的男子唇角又是一勾,然后下一刻有些慵懒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而坐在那里,兰妃脸上忽然之间涌上了一丝沉寂的气息,她的双眼里面的光亮,也在那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身上的力气一样。
她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倪如意的失望更是可想而知。
这座安静的牢狱之中,瞬间的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寂静,如同刚才,只是这一次气息变得更加的低沉。
偏偏在这安静当中,不远处的那个门口却是咣当一声,那一声类似于铁锁被打开,又被放下的声音,让这里面关着三个人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了那里。
夜色深深,有人踏着夜色匆匆而来,那个人一身黑色的斗篷,脸是被深深的盖住了,而此时的他跟在牢狱头的后面,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转眼之间,那个人便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一间监狱前面,而此时,牢狱头一脸的胆战心惊,加上几分讨好,“这位爷,您在这里呆一会儿,不过要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