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告诉娘娘,让她在羌夷的问题上务必要多加小心,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暗地的那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我们务必要保证好娘娘的安全。”徐冬青积极的在这里说着,而那边走了几步的朱墨回过头来,对着他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让他放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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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就证明,在羌夷的问题上,还有一个不太确定的因素存在呢?”消息传回宫中的时候,已经是天色近黄昏的时候,那种昏黄的颜色铺满天空,在这一片天空之下,偌大的皇后宫殿里面,有人坐在这温暖的窗前,在那里冥思深想。
这个问题可把这个女子给难倒了,此时此刻,她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一副愁苦大深的模样。
所以当它在夕阳的光芒慢慢走进来的男人,看见的就是这个模样,再看到窗下那个女子此时的模样时,男人的眉头也跟着皱了一下,眼底却是带上了些许的不满。
他是大步流星的往那里走着,把身后的这些太监和宫女们甩得远远的,没有几步就走到了窗前,下一刻直接弯腰,一把把这个女人抱进了怀里,一边把她往屋里抱着一边说道,“现在天气暖和了,但终究也是有倒春寒的时候,你不注意一些,这身子会吃不消的。”
今天下午,男人本来没有打算回到这里来,只是在那里批阅奏折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百无聊赖,就莫名的想要见一见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觉得,他是越来越依恋这个女人了。
而在他怀中,倪挽裳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那里闭着眼睛,然后随着男人的动作晃着腿说道,“刚才的时候很暖和,所以没有想到那么多,刚才杏儿和庄晴还提示过我,只是我给忘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那是男人弯腰把这个女人给安排在了床上,不忘拽过一边厚厚的被子,把他的腿给盖的严严实实,然后直接坐在了床边,抬起眼睛就这么看着倪挽裳的眼睛说道,“今天下午,你身边的宫女出去了,去大牢了吗?”
男人是在这里问着,可是话语当中却是带着无比的笃定,听到他的话之后,倪挽裳是瞬间的感觉到有些无力,然后身子那么一歪,就这么斜斜的躺在那里,丝毫不顾及此时她的形象,有些无奈的哀嚎着,“皇帝陛下,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人家终究是要有些小秘密的,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看得那么紧,这样岂不是没有距离了?”
“要距离干什么?你我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而且还要亲密无间,距离会让人越来越远,我们之间为什么要有距离?”男人皱着眉头,在那里不可置否的反驳道,然后下一刻话锋一转,却是在那里细细的说道,“你想要去天牢,我可以让赵建芝过去打一个招呼,你这样有些不太放心,天牢里面的一切都已经打得好,随时都可以过去。”
“不用。”慢慢坐直的倪挽裳,微微的嘟着嘴巴,眉眼当中带着几分委屈之意,这件事情她有她自己的考量,毕竟是一国的皇后娘娘,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终究要顾忌一下这个男人,不能让他在中间很为难,所以这一次他就没有通过这个男人,而是私下里却让朱墨见的。
“今天去街有没有什么收获?”一看这个女人的架势,男人就知道他在这里想什么,下一刻一伸手,把倪挽裳的手抓在手心里,然后慢慢的揉搓着,慢慢的驱赶着他之间的那份凉意,语气用这极其的温柔在那里问着。
这个丫头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很多的时候他都是无比的信心,今天的这件事情完全是从他的角度去考虑的,他稍微的一想就想明白了,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在这里祝福着,毕竟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自己可是她的夫君,丈夫丈夫一丈之夫,除了要顶天立地,还要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女人。
只是这样的话语,他现在不用多说,剩下的全靠行动去证明。
不过这话题忽然一转,眼前的这个女子倒是来了兴趣,只见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脸光,亮光之中却是带上了浅浅的困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语气当中带上了些许的疑惑,然后问道,“倒是有一些收获,只是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徐冬青说,当时,羌夷部落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正常,之前没有任何的一点的纰漏,能够显示出他们想要造反,可是忽然之间就像是一夜之间,那样的迅速,然后他们就做出了反应,直到徐东青醒来的时候,都没有从那震惊当中反应过来,而且这些日子,他在天牢里面呆着,一直都在回头想这件事情,现在他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忽然之间的出手,看那样子是拿捏住了羌夷部落的一些短处。”
倪挽裳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下一刻,看着那个男人有些沮丧的说道,“只是到现在他也没有想出来,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而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对于徐冬青来说,这个问题非常的难想,对于倪挽裳来说,她对这个朝堂还不太熟悉,但是这一切对于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来说,却是经不住推敲的,毕竟这偌大的朝堂之上,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心思,想要去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所以下一刻的时候,皇帝陛下的唇角就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他抬起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倪挽裳的脸颊,带着那样的满满的深意幽幽的说道,“这件事情想要知道背后是谁的,高贵一点也不难,如今在这偌大的大周朝,有这个本事的人也就这么几个,再想想我们大婚的时间,想要在这背后使绊子的人,这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