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来了一阵风,紧接着就感觉手腕上一紧,眼前片刻的天旋地转,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拽到了假山的缝隙当中,面前是一张男人神情莫辨的脸。
“倪将军,跟朕解释一下,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开口的时候,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的愤怒,显然此时他是在拼命的压制着,只是这个地方人来人往,很容易被人听见,所以声音不由得压低。
倪挽裳挑了挑眉头,看着眼前那个男人,眼里的戒备忽然消失,下一刻,她慢慢的挣脱看了男人的禁锢,然后不慌不忙的把手里的匕首给放回了袖子当中,这才慢条斯理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愤怒的男人笑了,“陛下好大的火气,也不害怕被别人听见,虽然这里是皇宫,可是当朝的天子私下幽会一品将军后,似乎传出去也不太好吧?”
姬仁的嘴巴抿得很紧,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眼里带着朦胧的打量,就这么看着眼前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谈笑风生的女人,心中确实有一些疼痛。
他生气,这个女人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分毫,哪怕是一点点对自己的在乎,在乎着有那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即将要进入后宫。
哪怕是一丁点,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生气,那种不被在乎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所以他才难得的失了礼仪,到这里记得把这个女人给堵住,就是想要问一问究竟。
可是看这个样子,他这一腔的愤怒,还有着一腔的期盼,似乎这个女人不打算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了,这让姬仁的心中是更加的愤怒。
“这里是朕的皇宫,正是大周的天子,即使是被传出去,恐怕名义最受损的应该是你,倪将军有时间在这里担心,还不如跟着说一说,你到底做的什么打算?”到了此时此刻,男人唯一笃定的就是这件事情,这个女人是知道的,而且他在这里推波助澜,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此时他过来就是想要问一问究竟,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这个女人舍得把他都扔了出去?
眼看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晚上脸上的那种玩笑式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下一刻,她慢慢的向前,却是抬起了一只胳膊,就这么大着几分痞气的搭在了男人的肩头上,虽然姿势有些累,可是依旧改变不了此时她的好心情,还有眼里的玩味。
“陛下,既然已经看破了,不如好好的看一看这出戏到最后结果会让你很意外,很惊喜哦!”此时此刻,在这1万的假山隙缝当中,在这一片明媚的阳光下,女人的语气非常的慢,她吐气如兰,呼吸喷洒在了男人的脖劲处,带着说不出来的柔美,却让男人的眉头一皱,眼里本能的生出了一次警觉。
这个女人她太了解了,她从来都很少有女人的一面,从来都是一个概念,还是有很大的,一旦她露出这样非常女人的感觉时,那就证明她的心虚,这样的心虚卡卡就代表她的这个主意非常的烂!
这一系列的证明之后,男人本能的升起了一种戒备,他慢慢的抬起了手,却是轻飘飘的把架在他肩头上的胳膊给拿了下去,然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有这么大量的事情,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现在就赶紧跟我说,否则别怪我一会不配合你!”
男人的语气说的非常的认真,那样的认真,让倪挽裳不得不相信,他绝对会说话算话,只要这个男人不配合,那么她之前的计谋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倪挽裳就这么微微的仰着头,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下一刻,她却是忽然笑了,她笑得有些得意,笑得有些乐不可支,就差前仰后合了。
“陛下,太后娘娘,知不知道你在他的身边埋下了这么一个棋子?”倪挽裳忽然开口,却是说着另外一件事情,果然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对面的男人眼里瞬间划过了一道凌厉的光。
这样的光让倪挽裳更加得意了,他就那么摇着,此时手里的一个坠子,然后一边摇着一边往外走着,就像大街上那种地痞流氓一样,就差脑袋也跟着摇了,走了没有两步他忽然站住,然后慢慢的凑过身来,眼里带着几分狡黠,看着身后脸上又不上寒霜的男人,笑容更大,“微臣犹记得,在微臣前往北境之前,太后娘娘曾经血洗了她的慈恩殿,陛下能够剩下这么一个人着实不容易,陛下应该觉得非常万幸才是。”
倪挽裳是有恃无恐,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得意洋洋的走了,流下了,站在假山隙缝当中,兀自在那里生着闷气的男人。
不过男人的这份气倒也没有生太久,没有多久,他的唇角就忽然勾了起来,刚才的沉闷和抑郁一扫而空,边上的是一种似笑非笑,满满的算计的笑容,他的目光就定定的落在倪挽裳离去的方向,下巴微微一跳,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意味深长,“女人,到时候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得意!”
皇帝陛下从来都是使着明晃晃的招数,像这样背地后算计还是头一回,这样的他有些熟悉,似曾在多少年之前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爱露出这样诡异的笑容,经典的笑容再现,让隐在暗处的那些安慰们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他们的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怜悯,看向了那个正得意的走向了远方的女人。
娘娘,您就自求多福吧!
祈祷还没落下,就听见慢慢悠悠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男人,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着他们招呼了一声道,“派人过去看着太后今天召见,绝对来者不善!”
男人一边淡淡的嘱咐着,抬起的眼底带着精明的光,然后幽幽的说道,“必要的时候,可以制造一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