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不说,此时此刻男人也能够明白他的心思,下一刻他就这么笑了,笑容当中带着几分宠溺,抬起手来就这么勾了,勾倪挽赏的鼻子,对他笑着说道,“放心吧,早已经安排好了,这边的审核结果一旦下来的时候,就等着我这边去批阅,等我这边批的完,到了大理寺那边,就会把咱们的这位老王也彻底的收押,到那个时候徐东兴那边就可以放出来了,相信也就是在这一两天的时间,到时候他出来的时候,我一定让他进宫来见你。”
听到这句话,倪挽赏这才如意的点了点头,只是他这边的事情顺风顺水,但是他心中确实在这里纠结,不知道如何对眼前的这位皇帝陛下说一说他心中的不愿提起的过往,他在这边犯着愁的时候,那边那个男人确实有些坐不住,然后就这么微微的探着头看下了此时此刻,运输房的外面,似乎是在这里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倪挽赏是瞬间的明白,然后眼睛里面划过了一道光,状似不解的在这里问道,“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要不要我现在回避一下?”
听到他的话,大周朝的皇帝陛下回过头来,眼中带上了些许浅浅的笑容,就这么白了白手,语气里面更是带上了自然无比说道,“我见什么人还用你回避了,这个人你也认识,我在等赵剪枝,那边的事情相信很快就处理完了,只是到现在他却都没有过来跟我说一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总是没底。”
话题终于赶到了这里,倪挽赏的眼睛微微的垂下来,就那么看着此时此刻他脚下的一个点,然后悠悠的说了一句,“他已经处理完了,而且现在已经出了宫了,刚才我见过他了。”
只是一句话,成功的让那边的男人转过头来,然后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看着他脸上带着的那种类似于一种凝重的深色,男人的眼中是划过了丝丝的亮光,下一刻却是忽然之间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人也跟着坐在了那里,确实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你交代这件事情,从赵全的嘴里他听说去了一件过去了很多年的事情,而这件事情跟你有着直接的关系,我相信不用多说你也会知道,但是现在最关键的是……”倪挽赏说到这里,然后抬起眼睛,眼中是极致的温柔,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伸手却是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直直大手,然后带着一种类似于劝诫的语气说道,“所以我过来了,我过来只是想要跟你说一声,逝者已矣,而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着。”
即使这件事情过去了多少年,可是他一直都知道,或许这是男人心中的一个心结,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母亲,对自己也是如此,那可见这一道伤疤到底有多深,所以才亲自过来,只是希望在自己的这方面说出来的这句话的时候,这个男人能够稍微的安慰一些。
果然在他的话落出来之后,男人的手是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他好像要离开倪挽赏的手心,可是却只是那么一笑,下一刻确实有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只是有些僵硬罢了。
他的脸上虽然和刚才一样带着那样的深沉,带着这样的不属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的那种凝重,可是终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一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现。
坐在那里的倪挽赏却被男人这个样子给吓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惶恐不安,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确定这男人脸上的那种神色,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这个男人就是那么干巴巴的坐在那里,就好像已经被定格在了那里一样。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偌大的御书房里面无比的安静,没有任何的声响,就连外面的风吹过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只剩下了御书房里面此时此刻相偎而坐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是一双手却是紧紧的在这里牵着。
“其实在诏安的事情被发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当年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蹊跷,只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动手,如今这件事情被牵扯出来,能证明当时母妃死的是不明不白,而且死的是非常的意外,这一点已经足够了。”良久之后,这个男人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当中确实带着咬牙切齿,他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此时此刻,他的面前的这个桌子,好像这个桌子就是赵安赵全兄弟两个人一样。
眼中的那种神色恨不得在下一刻的时候,就把这个桌子一劈劈成两半。
“据说是因为先皇后,后来先皇后的时候,因为嫉妒生恨,所以郁郁寡欢,到后来是不洁而终,这件事情被一直被先皇后抚养的赵安赵权兄弟两个人看见了,所以他们便将那种仇恨转到了你们母子身上。”倪挽赏淡淡的说着,手更是有些不安的安抚着,此时此刻坐在那里,有些僵硬的男人。
对于倪挽赏的这样的说法,男人似乎是没有一点意外,他坐在那里,了然的点了点头,眉眼当中确实带上了更为阴冷的含义,“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们两个人在皇宫当中享受着这样的荣华富贵的同时,还在这里处心积虑的算计着你,后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莫非的死去,当时那个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确实一点痕迹都没有,如今想起来好像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只是最开始的动机,我确实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是被先皇后抚养长大的话,那这件事情似乎就可以解释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