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也是阴阳怪气,话音落下之后,男人的眼皮直跳了跳,然后把手里的茶杯放了下来,这才盘着手慵懒的靠在身后的座位上,淡淡的说道,“朕以为天下人都可以怕朕,不管是什么样的罪责,只要朕的眼皮稍微的沉一沉,所有的人都会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一脸的求饶,可是天底下终究有这么一个人应该不会怕朕的,比如说大将军你,哪怕朕的脸能够沉得滴水,大将军依旧面不改色的,说是害怕倒是让朕觉得太假了!”
他这话都说的非常的对,所有人都可以怕这个男人我有你晚上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时候,可真的是胆大包天,再加上这个男人说这番话时那脸上的表情,让倪挽裳实在是忍俊不禁,下一刻坐在那里笑了起来,她乐得开怀,而对面的男人也因为她这开怀的笑容,心中那点郁结的气,顿时之间就消散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男人转过头轻轻地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茶壶,在旁边一个崭新的茶杯里倒上了一点清淡的茶水,然后端起了茶杯,走到了床边,递给了倪挽裳,“这是我命人拿来的青桔茶,这两天事情太多,难免会有些焦头烂额,就怕心中有火气,带着喝一点,味道不错。”
青桔茶是用青色的橘子做的茶,一片一片的晶莹剔透饭放在茶里,但是茶水当中却隐隐的带着点苦涩,更多的是酸甜的感觉,喝着不止有败火的功效,更是有开胃的功效。
一晚上口干舌燥,这一杯茶水正好解了鸡,倪挽裳喝完之后有些意犹未尽,咂吧咂吧嘴,视线又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个茶壶上,那意思简直是吃果果不过了。
坐在身边的男人看见倪挽裳此时的视线,顿时无语至极,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额头,下一刻手指一点,直接点在了倪挽裳的额头上,没好气的,但是带着浓浓的宠溺说道,“看看,这个人哪有一点的害怕朕治罪,还敢支使于朕,天底下恐怕也真的只有你一个了!”
嘴里虽然说着,但还是认命的站了起来,又给倪挽裳到了一杯茶水之后,看着她这次终于喝得一个心满意足,这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嘴里已经湿润了,身上也微微的有了一些力气,倪挽裳这才擦了擦嘴,抬眼看向了对面的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然后认真的说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想要回来跟你说一声,他们好像找到了那些粮食藏的地方了,只是我们的手中人手实在是太少,所以我回来想要跟你借一点人,当然这些人要明面上的,而且还要找声势浩大的那种。”
男人听到之后,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浮躁了倪挽裳那有些凌乱的发上面,他的脸上倒没有些许的认真,嘴角依旧含着笑容,眼中的思念是那么的明显,然后幽幽的说道,“怎么?你是想要公布身份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会非常的危险。”
想要给他一些声势浩大的人数,那么倪挽裳的身份会早晚得公布,只有这样才能够压住那些人,这些所谓的声势浩大的人手,指的就是官府当中的人,倪挽裳想从兴隆镇的县衙去借人。
“可以不用公布我的身份,我对外面随便编一套谎言就可以了,或者直接可以说成钦差,只要把县衙的这些人借过来就可以了。”倪挽裳抬起眼睛,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光亮,昨天晚上在睡觉之前,这件事情他就已经考虑过,如果不采取明年的角度来的话,他们是非常不利的,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借助一些人手不说还可以从表面上,制止那个人在背后的行动。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天高皇帝远,什么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里虽然和京城离这不远,可是这里因为它的历史更因为它的重要性,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这里的人已经养成了一种霸道的脾气,就算是官衙的人,在这个地方也不会起太多的作用,远远不及这兴隆镇上的一个员外有地位。”男人淡淡的说着,手里确实不闲着,顺着长长的发,一直到了倪挽裳的手背上,顺着那个姿势,又把倪挽裳的手抓在了手里,一点一点的揉捏着,嘴里的话依旧慢慢悠悠。
“可就算是如此,这县衙又不是在这是一个摆饰,他们可以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吧?”这一点是倪挽裳没有想到的,昨天在回来之前,她甚至跟恩威公也是这么商量的,可是如果真是这么样的话,这里的情况远远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
“比这更棘手的还有。”男人淡淡的说着唇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抬起眼睛直直的坐着倪挽裳的眼,然后幽幽的说道,“今天凌晨的时候,我这边接到了一个消息,那个消息也是来自于京城的,这背后可是有一条大鱼,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条鱼长得什么模样呢,如果现在我们就露出头来,恐怕就会化主动为被动的。”
听到男人的话,倪挽裳愣了一下,下一刻就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之后说道,“原来如此,我刚才还在想是谁给这些人的胆量,如果添加不给他们安设,那只能说明他们背后是有人在撑腰了,京城里面有大鱼也不足为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才能够引得出来这背后的人。”
听到倪挽裳的话,见人就笑了,他的笑容非常的明媚,眉眼之中都像是生出了无限的芳华,手指轻抬落在了倪挽裳的脸颊上,慢慢的摩擦着,然后笑着说道,“刚才我已经传递书信出去了,京城里面有个人闲的太久了,虽然他刚新婚燕尔,可是好歹也是身居。要职如果他都不动做起来的话,京城的人可想而知会被懒到了什么地步,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就全都交给他好了,有他在定会让我们后顾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