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太后有些疯狂的架势,抬起眼泪,眼中是红色的光芒看着他有些可怖,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这样的无可奈何,让太后忍不住的,拍着自己身边的桌子,咚咚作响。
“太后娘娘,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奴婢进去服侍?”这样的声响,引来了外面宫女的关心。
“不必了,哀家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在那里守着吧,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太后赶忙回过头去,看着此时窗外的影影绰绰,立刻开口命令道,果然,她的话音落下之后,外面安静了。
“太后娘娘,草民要的不多,对于您来说,这些事情简直易如反掌,就看太后娘娘诚心不诚心了。”倪知秋一边笑着,一边上前一步,抓起了太后的手腕,叫她手心里的那块铁牌,用力的取了出来。
他的眼睛微微垂着,唇角勾出了一抹信誓旦旦的笑容,其实倪知秋也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事情?因为那个人根本就没得想说,可是只要太后娘娘有这种反应,对于他来说足够了。
那一刻,他抬起头来,看着太后那双眼里的愤怒,丝毫不以为意,“草民只是想说,这样的日子,草民受够了,请何太后娘娘想想办法,不说是回到之前的那样的荣华富贵,可最起码不用这样的东躲西藏,草民想要光明正大的活着,不想生活在那片暗无天日的日子当中,这一点对于太后娘娘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不算难事?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皇帝下的命令,皇帝的命令,天下没有人能够反抗,就算是哀家也如此!”太后冷冷一哼,语气当中是咬牙切齿,显然她对眼前的倪知秋,忍耐性已经到达了极点,即使是自己有把柄在眼前的这个人手中,可是太后娘娘的语气依旧不善。
“如今太后倒是对陛下躬身恭敬的了,要知道在皇城当中,可是没人不知道,太后娘娘向来对于陛下的旨意,那是充耳不闻,更是毫不在乎,如果太后娘娘都没有办法的事情,那我只能戴罪立功了。”倪知秋就说这,轻轻的晃了一下手里的铁牌,那已经有着多年历史的铁牌,在明媚的光芒下,泛出了一抹幽幽的冷光,深深的刺进了太后的眼里。
“你等等!”眼看着倪知秋眼底带上了意兴阑珊,太后赶紧开口,却是皱着眉头,装作沉思的说道,“让哀家想想办法,你如今不是在白马寺当中吗?你尽管在这里住着,等哀家想出办法来的时候,会派人过去通知你。”
太后娘娘虽然说的还是威严,可是语气当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妥协,她的眼睛恨恨的转向了一边,不再去看眼前站着的倪知秋,显然已经不耐烦至极。
你这球挑了挑眉头,眼里划过了一道了然,唇角的笑容勾得更深,下一刻却是恭敬的抱了抱拳头,对着太后行了一个礼,礼毕之后,他慢悠悠的说道,“那草民,就暂时的先相信太后娘娘一次,请太后娘娘守住诺言,如若不然,就算是鱼死网破,草民也在所不惜。”
倪知秋丢下这番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就算是语气恭敬,可是他的动作却是无比的嚣张。
看着他的背影,太后娘娘心中的愤怒,再也忍不住,可是她却只能暗自的咬着牙,只剩下了不停起伏的胸口。
这一晚上,太后注定是无眠了,即使是外面小雨淅沥沥的,带着让人安定的气息,可是太后还是辗转难测。
这边太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时候,京城那边,御书房当中的男人,却是最忙碌的时候,此时此刻,她所忙碌的,不再是眼前这厚厚的一摞奏折,而是他必须要忙碌的东西。
“陛下,这些都是……?”难得从落霞镇,赶回来的赵简之,看着此时御书房当中,这一个又一个的包袱,眉眼之中,满满的困惑。
“她的嫁妆,而还有她父亲给她的嫁衣,我想着那个丫头是一个倔强的主,而且她有那个特别念旧情,况且这是她父亲给了他,唯一的一些东西,还带有浓浓的期盼,这些日子你就负责忙这件事情,很难得回到京城一趟,所以我想让你顺道把这些东西捎回去,难免来来回回的,会有些颇费工夫。”此时的姬仁眉头紧皱,看着眼前桌子上这一个又一个的包袱,正是当初,他为了保护倪挽裳,从她的房间里拿过来的她的所有的行李。
包覆的皮有些泛旧,姬仁想着给这些包袱,通通的都换一下门脸,可是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妥,如果这些东西被他动了的话,恐怕会让那个丫头起了一些疑心,那他所做的这一些还真就白费了。
看到此时默默叨叨的男人,赵简之的额头划过的一阵黑线,他能够想象得到,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可能不只是女人,还有这个,此时看起来无比焦灼的男人,毕竟,大军三日之后就要班师回朝,而他的喜事也到了近前。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把这些东西带到城,在落霞镇的,客栈里到时候会找个机会,找个合适的借口交给倪将军。”就算是如此,赵简之还是恭敬的抱了抱拳头,行了一个礼,回答道。
站在桌子前面的男人,仔细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包袱,确定无误后,点了点头,视线确实没有传过来,而是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这一次大军回来,朕还需要再次的扮封奖赏吧?”
赵简之眉头一皱,眼里划过了一道沉重,显然的她对于姬仁的这个说法有些不赞同,但他还是如实的回禀道,“按照正常的程序,大军回来之后,陛下要当面再次进行封赏,这是为了鼓舞士气,可是这一次,陛下还打算,按照正常的流程去走吗?”
赵简之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头,看着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