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刚反应过来,纷纷拿出灵言信,做什么?自然是把好友叫来,一起去看小云儿的师父啊!
陆云不知道自己的一句师父,为他师父带来了多少关注,此时的他,终于跑到书院大门内的行云路上,然后就停住了。
前面有二十多人,领头的,便是师兄华生。
但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师父,思念了一年零三个月的师父。
这一刻,好像又回到那个梦靥般的夜晚,妖兽袭村,只有自己苟延残喘,坠坠欲死,后来,师父出现,带人救下了自己。
“小云儿?”
似是没听到师兄的话,陆云眼睛突然就红了,“师父!”
自己曾经幻想过无数个同师父再一次见面的场景,最后他决定要冲上去,给师父一个大大的拥抱,师父不高兴也不怕!
可是现在终于见到了,自己两只脚却如同注了铅,别说跑,走都走不动了。
于是所有人就看到,书院中他们最爱的小学弟,第一次哇哇大哭,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学弟今年,才五岁。
陆梵煜很理解这个可怜的徒儿,一是他还小,能够坚持下来就很不错了,二是看周围的情况,他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只有这样,才会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感觉自己受了委屈般,痛哭流涕。
华生顾不上小云儿不搭理自己,这声师父,是叫谁?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来到大哭的孩子面前,其实他也不算大,十五而已,却认下了这个徒弟,
“师父在呢。”
“不是吧?小学弟心心念念的师傅,就是这个小子?”
“小学弟不会是受骗了吧?这小子能跟先生们比?”
“咦?有意思,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五阶灵君,了不得啊。”
“看来书院日后又有一场风雨可争了。”
有人看热闹,有人看门道,没有内行外行一说,就只是境界不同,角度不同罢了。
一千多学子,境界各一,有九阶灵君境界,比如那华生师兄,再比如韩师姐,有堪比灵君的入灵,比如六六班的班长项峰,只有入灵境界,哪怕是五阶灵君,也不敢说能稳赢他,只因为他从书中悟出了一道剑光。
不过更多的,便是炼体境了,他们虽然境界低,但在若羌州,却也是‘无人敢惹’的,哪怕是大楚国。
书院弟子,光这一身份,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更何况书院弟子从来不用身份说话,炼体境又如何?书中悟道法,一样战妖魔。
突然有位学长喊了一句,“小学弟,你这师傅,也是书院学子吧?你们这称呼,岂不是乱了?“
一语既出,哄喧的众人顿时静了下来,这件事,确实有些难办,不过,将它说出来,就更加难办了。
其实陆梵煜也知道,这位‘学长’也非恶意,不过是好心提醒,那位学长也是很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要离开时,陆梵煜向前举起双手,同各位学长学姐行礼,“书院新晋学子陆梵煜,见过诸位学长学姐。”
华生身后的众人岂敢怠慢,一同施礼,“书院新晋学子白河,见过诸位学长学姐。”
”书院新晋学子姜童,见过诸位学长学姐。”
“书院新晋学……”
陆梵煜这才回答那位学长的话,“其实也不难,只要直接成为诸位学长学姐的师兄,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不待众人回答,陆梵煜便拉着陆云,走向华生师兄身旁,“师兄,可以接着走了。”
好‘嚣张’的学生!
不过书院众人,却无人在意,在书院,不能目中无人,但也不能自卑,该有的傲气,也是要有的。
至于这位学弟如此的狂妄,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哪一届的学子,没个心比天高的?
若是真有那资质,那说这话也不算过分,若是没有这资质,倒也无伤大雅,修心修力修言,都是修行。
一路上,华生随便找来一一位学弟为大家继续讲解书院建筑,自己便和陆梵煜、白河,小云儿走在一起,听听小云儿这个师傅到底怎么来的。
华生听完后,有些不解道:“当时你才十四岁,是如何看出小云儿的资质的?‘
白河抢过话来,“师兄想多了,他当时肯定就是觉得这孩子可怜,就随便找了一个留下他的由头照顾他罢了。对吧?“
没有回答这家伙的话,不过陆梵煜心思却走远开来,说起撒谎,好像自己确实不如这家伙。
突然记起那年,两人拜访五大门派之一的百花堂,前去求见一见倾国的堂主,结果误打误撞,竟然闯进了人家洗澡的蓝花泉,那一次好像也是他撒了一次谎,两人才全身而退的。
当夜,当陆梵煜提出要参加研考时,就连号称书院大师兄的段华生都直接蒙了,研考?
这时陆梵煜不禁同样有些疑惑,难不成,这所书院,没有研考?
不应该呀?
所谓研考,便是书院新晋学子可自行报名参加的一种经书注研考试,通俗来讲,便是在一个时辰内,从考书中,悟出三种道法来。
天下道法,可攻,可守,可恢复。
但虽是同源,却也有不同,而这种不同,一样是随书院书生的诞生而产生的。
修士施法,耗体内灵气,书生用道法,却费浩然气。
书生浩然气,便是书中修来的‘意气’,有人多,有人少,不一而足。
而新晋学子若通过研考,那边可以一跃成为师兄、师姐,直接得到书生称号。
白河看到陆梵煜看向自己,也是双手摊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位学弟,我不知道你所谓的研考是一种什么考试,但咱们丰翼书院确实是没有的,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知道,还有研考一说?“
陆梵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之人,前一世便是北科书院的上师吧?
至于说谎,自己委实是不擅长,更是不屑于说的。
这时白河便再次出场,“其实我们本不该知道的,但曾经有个老先生,自称书院前任院长,直言我们可以通过研考的。”
一句交代,真真假假,虚虚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