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敲门,不用说,就知道是白河了。
“怎么了?”
“这不后天就去历练了嘛,项信坐庄,要再请大家吃一顿,去不去?“
陆梵煜不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让白河进了门,告诉了他自己的直觉。
“你不是也学过卜算之术吗?要不算算?“
“算了吧,我这三两下,哪次准过?你要是不放心啊,就去找东方,他肯定算的出来。”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午时一刻,还是天香楼,记得去啊。”
想不出来的事情,不必想,陆梵煜修炼了一会就准备赴会。
天香楼。
这一次的宴会,就只是几位好友之间的酒会而已。
来自不同国家的天之骄子,在经过半年相处和一次生死相依后,相互之间,信任感自然愈发坚定,哪怕有些人之间仍有隔阂,日后试炼中,也是可以放心将后背交予对方的,毕竟,除了情谊,更有书院弟子的身份束缚着。
宴会的东道主,楚国皇子项信,如今却是情绪不太好,不过只要想通了,一切就都会自然而然。
许多事,境界不够,眼界不足,就永远想不懂,搞不明白的。
得知项信皇子获得了书院书生的头衔,大楚丹阳城内,也曾大肆庆祝了一番,以至于许多站位项信的人,开始到处宣扬皇储将定的说法。
可是就在今日的早朝之。上,霸王竟然当众宣布,皇子项秋,即为皇储。
项秋,正是项信的皇弟,如今还不满七岁。
酒席宴前,大家自然也都知道了此事,毕竟是国之大事,不仅大楚官场之上议论纷纷,就连丹阳城的百姓,也是争相传言,陆梵煜他们想要不知道都难。
然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一回事,将它摆在明面上讲,又是一回事。
因为,知道项信的难处,却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开口相劝的理由。
几人当中,唯一可以体会得到项信此时心情的,恐怕只有同是皇子的胡国姬缇了。
几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说着曾经的趣事,聊着往日的笑谈。
姬缇此时也是有些不岔,自己才离开胡国不到一年,家里就换了天地。
原来,不久前,胡国国主竟然离奇去世,随后太子即位,封皇子姬缇为远亲王。
何谓远亲王?
自然是走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虽然大家嘴中聊的是书院中的往事,但谁不是心知肚明,各有心事,不想去说而已。
桌子旁,一坛又一坛的酒,便是最好的证明。
就连两位女子,都喝了不少酒。
言语之外,姬缇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好几个人,都在暗示自己,先说项信的事。
又是一番饮酒寒暄,姬缇突然站起身来,直言不讳得说起皇储一事。
老实说,他与项信还是有些不同的,自己本来就是二皇子,与身为太子的皇兄还是有些差距的,而且现在他的皇兄已经即位,他已经算是毫无希望了。
而项信呢?
本来便是霸王最为宠爱的皇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储的人选,加之有了书生的身份,按理来说,皇储本该非他莫属,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