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淮惊恐之下,连忙挥手大喊:“滚。”
随后一道白光从秦淮手中闪出,落地之时发出一声巨响。
秦淮耳朵被震的有些发麻,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前方参天巨树被拦腰折断,野草已经成了灰烬。
惊魂未定,秦淮举起右手看了又看不可置信。这,这是自己干的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犹豫片刻秦淮觉得再尝试一下。她全神贯注紧紧盯着右手然后一挥手。
片刻之后,什么都没发生。
…
看来刚才是凑巧有雷劈下来了吧?
秦淮继续蜷缩在树枝上,夜已经深了,茂密的树林,连光都透不进来,山林里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秦淮强睁着眼皮小声嘟囔着:“要是有光多好。”话音刚落,从秦淮脚下的树枝开始发光,以秦淮为中心,光源迅速扩散,四周犹如白昼一般。
盛大的景象惊讶的秦淮目不转睛。
心想事成?秦淮挑眉,看来她现在确实有某种能力,刚才的大坑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那她要在山里开出一条路来,秦淮脑袋里想着画面轻轻挥动手掌:“开。”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前面的花草树木竟然像活了一样生生移动出一条山路来!
果然如此!太爽了,那这不是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秦淮脑海中想象着那个孩子的模样,嘴中小声念叨着:“把我带到那个孩子身边。”
再睁开眼,身边的景色果然不一样了。
秦淮现在站在高山上,山下是一个繁华的村庄,夜晚来临,村子里面并没有一片黑暗反而是灯火通明。
“汪汪汪。”越忘山下走狗叫的声音听的越清楚。
人的喊叫声,嘈杂声不绝于耳。
“快追,别让那小子跑了。”一个瘸腿大汉打着火把冲身后的一群人命令着。
丛林里一个小男孩赤着脚在飞奔,他瞳孔放大,脸上脏的看不清楚长相,因为奔跑他气喘吁吁,脸上的表情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好几天没吃饭了,根本没有力气了,双腿都在打颤,但是他不能停,他被杀手养大又被交给村子里的老夫妻,不久前老夫妻双双离世,他被村子里称为煞星,所有人都讨厌他认为他会带来不幸,所有人都恨不得他早早死了才好。
他绝对不能被抓到!
“啊”
男孩突然倒下了,他被山上打猎用的钉子刺到了脚掌,鲜血顿时涌出。男孩紧咬牙关,尽管痛的汗如雨下,但是他不能吭一声。他还要重新站起来奔跑。
他尝试了第一次爬起来,疼痛难忍,根本爬不起来。他第二次尝试双臂撑起来了半个身子,他瞄准了绝佳的藏身位置,那里长着参天大树,生长的杂草有半人高,现在天色渐渐昏暗,他躲在里面,只要运气好,或许可以躲过一劫。
他撑着双臂拖着那只受伤的脚爬着过去,原本就破烂的衣服现在又沾满了黄土。
天突然打雷,竟然下起雨来。
小男孩拨开杂草猫着身子躲了进去。
瘸腿大汉赵三随后带人赶到,他环顾四周说:“这小子,跑不掉的,分头找!”
“三儿,一个孩子,不行就放过他吧。”吸着烟袋的老人佝偻着腰带人姗姗来迟,他眯着眼说道:“弄出来人命让人看见不好。”
“要不是因为他,咱家娃儿能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放心,老子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这都是俺们的人,保证守口如瓶。”赵三粗犷的拍着胸口说道。他是什么人,他可是村中的恶霸,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老人佝偻着没说什么,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信潇冷笑,像他这样的人就是命贱吗?像一只蝼蚁,任人宰杀。本来他可以避免这一场追杀,奈何前几天他在破庙里躲藏,蜷缩在神像后时多管闲事。
自己都保护不了,还管别人,他此刻有些后悔,他本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想看热闹的他听到女孩哭声就一阵心烦意乱的忍不住出声。
信潇躺在草丛中回忆起来,他那个时候可能是疯了。
女孩的母亲好像死了,在佛像身后的信潇听见哭声,动了动耳朵,有些不耐烦。
小女孩已经哭的快晕过去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青青紫紫触目惊心。
“别吵了。”信潇坐在神像上,手中玩捏着一根稻草,不耐烦的说道。
小女孩被吓到一时间竟然停止了哭泣。
信潇跳下来,蹲在女人面前试探鼻吸,停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道:“死了。”毕竟生死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看惯了。
问言女孩哭的更厉害了。
信潇把自己仅剩的干馒头扔给了她,用他从来没有的温柔语气对她说道:“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你跟着我吧,肯定不会饿死你。”她眼中含着泪水,懵懂的点头。
信潇去找吃的,却被村中恶霸的儿子碰上找茬,抓住信潇无理由的就是一顿打,还要把他喂笼子里的恶狗。
恶狗呲牙咧嘴,竟然比人还高,被塞进去的瞬间,信潇一个翻身挣脱了按住他的人,并手疾眼快的打开了牢笼。
恶狗见笼门大开一下子跳了出去,平日里它没少挨恶霸的儿子打,这一出去,直冲他来。一人一狗相互对峙,恶霸家儿子早被吓破了胆,抖着腿一直往后撤退,谁知一脚踩到了农具上,木柄翘起竟然把人生生砸昏了过去。明明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恶霸却把这笔账算到了他头上,追逐着要抓住他偿命。
天呼隆一声,慢慢下起了雨。雨水落到信潇受伤的脚掌上带着血悄悄流向了地面,顺着泥土流了出去。
不久后派出去的手下渐渐回来回复道:“三儿哥,这边没有找到。”
“没有。”
“这边也没有。”
三儿面目狰狞,伸手挠头说道:“奶奶个腿,真让那小子跑了不成。”
信潇心里正庆幸,突然就听见有人说道:“三儿哥,看着土怎么变色了。”
趁着夜色,信潇看向自己脚掌所在的地面。
糟了!
他现在所处的地势偏高,雨水冲刷着血迹竟然流了下去,这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有心注意到了,那找到他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三儿面色一喜,示意手下别出声,他带着人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