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时刻关注着秦淮他们动静的店小二终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东西,他听到信潇说没有钱。他眼睛一亮,赶忙报给花哥,他得意洋洋的对着花哥说道:“那小娘们咱们得定了。动手吧。”
花哥走进一个屋子对里面的人招招手。屋子里面正等待着五六个粗壮的大汉,听到示意他们摩拳擦掌的活动着筋骨。
大汉们掀开门帘后直直的冲秦淮那桌而去。一个大汉一挥手,直接抓住了信潇,信潇哪里会让他得逞,在他出手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他的手还想冲秦淮捉去,说时迟那时快,信潇一跃起身冲上去硬生生的握住了大汉的手腕。
秦淮看着信潇,这是,在保护她呢,
大汉一惊,这孩子哪里来的力气,只感觉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地的禁锢着他的手腕。他一手挣扎着,另一只手又要去抓他。他抬起右手,信潇抬起左脚,相撞在一起,大汉感觉手臂一麻,后退了几步。
周围人哈哈大笑道:“瘪三,你连个小孩都打不过?”
大汉也觉得丢了面子大喊一声:“他奶奶的。”大汉的拳头快速落下,却把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店小二眼看折腾几下还没捉住人,准备光明正大来硬的。只见他傲慢的走过来,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好不威风。
店小二斜视着秦淮二人,毫不掩饰贪婪的目光在秦淮身上扫来扫去说道:“吃了霸王餐就想走?天下可没这样的道理。”
听到这里秦淮反而淡定的坐下道:“谁说我们想走了,这倒是奇了,原来食肆还有赶人走的店小二。”
店小二闻言想上前,却被信潇挡住了去路,想起来刚才信潇的蛮力,店小二打了个机灵,又往后退去。嘴巴却是不停顿的说道:“小娘们嘴巴倒是能说,不过就算你再能说,没钱,爷就是天王老子,你就甭想出这个门。”
秦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谁说我们没钱,叫你们东家出来。”
店小二闻言轻蔑一笑:“说话也不打个草稿,你说叫我们东家出来,我们东家就要出来,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吃不起饭没钱结账的一个芝麻大点的人,我们东家是什么人,那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可能出来见你…”
店小二骂的过瘾,平时他都是得低头哈腰的好不容易可以长长威风,又可以恭维下东家,一举两得,如果得到了东家欢心,那么他升官发财也就不远了。
这边店小二还沉浸在臆想当中,而另一边秦淮犹如变戏法一般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荷包,周围的观众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分分猜测秦淮的荷包里有多少钱。
就这一会儿门外竟然围满了人,都是爱看热闹的赖子,现在竟然在外面下起了赌注,堵秦淮的荷包到底有多少钱。
一个年轻人敲着罗盘,高声大喊道:“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我赌一倆银子,赌里面没有钱。”
“我我我,我也赌一辆银子,我赌里面最多几两银子。”
“哐当”的一声,年轻人敲响铜锣对着面前的人说道:“各位看官,我赌这荷包里面价值不菲,如果我赢了各位的钱我就收下了,如果各位赢了……”
年轻人顿了顿故意没有把话说完,他把自己的包裹敞开一个口子,里面居然全部都是银子。这可亮瞎了周围人的眼睛。
周围人贪婪的盯着他的包裹说道:“没问题,没问题,小兄弟可要说话算话。”
外面的喧哗声屋内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秦淮听到如此的赌注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头带高帽,身上穿的一个绸缎的布料,这绸缎晦暗无光还隐隐约约透露着黑气。
原来是他。
秦淮来之前就把云国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不过三年,云国就会出现一个最大的商户。秦淮一时好奇想看看最大的商户究竟能赚的多少钱财,没想到却看到了商户的样貌。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不如秦淮看到的他有一张死人脸,但是样貌却是一模一样。
这边秦淮犹如变戏法一样从袖子中掏出了荷包,她伸手就拿出一锭金子,砸在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店小二身上。
店小二猛的被砸,正要发火,却发现自己的脚下有一个金灿灿的玩意儿。他滴流圆眼睛,弯腰捡起,放在自己的跟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金子。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到过金子,他张嘴吧狠狠的咬去,不管牙齿上的疼痛,看着金子上的两个牙印颤颤巍巍的说道:“金,金,金子,真的是金子。”
藏在门帘后看事件发展的花哥也按耐不住的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店小二手中的金子,金子的光芒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上面的两个牙印分外明显。
此时一片寂静,外面的人也寂静无声,他们在等一个结果。
花哥把金子攥在手里,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店小二,张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花哥说道:“你个天杀的,有眼无珠,冲撞了贵客。”
花哥向大汉示意,大汉得到命令,拖着店小二就向后院走去。
店小二此时还沉浸在臆想的美梦之中,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不可能不可能。”
与此同时,店外面也炸开了锅,年轻人敲响铜锣。
“看官们难免有失手之处,这次就承让了,承让了,小生这次赢了。”
说着就要去收钱,这群好赌之人脾气暴虐,在赌场他们打不过,在外面还会打不过一个柔弱的小生?
他们贪婪的望着他背的包裹,里面可都是银钱啊。
想到此也不管不顾,一人立刻行动起来掀开了小生的包裹,啪嗒一声银钱落了满地,小生一边想护着自己的包裹,一边攥着刚刚收到的一张银票在人群中被拳打脚踢。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官差来了。”
不远处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人群一哄而散。只留下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小生跌坐在地上。身上的绸缎锦肤也变得破败不堪。
屋子里,花哥一改之前的态度,对着秦淮低头哈腰。
秦淮无视他道:“这一锭够吗?”
花哥笑道:“哎呦,您这是说哪里的话,谈什么够不够,只要您肯再光顾,不要钱我们都求而不得呢。说着把金子往自己腰间藏了藏。”
秦淮没有说话,花哥摸不准秦淮的想法,急的额头出了层细细的汗水。
他还想再搭话却被秦淮打断道:“你就是这店的东家?”
花哥立马又赔笑道:“是是是,小人不才,经营的这家店也才在云国占得一席之地。”
说着不才,脸上的得意洋洋却是真的。
秦淮嗤笑一声道:“确实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