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知道?”秦淮问向羽翠和莫离宫中的下人。
“是,是羽莲姐姐告诉我们的。”下人们说道。
是了,刚才吴罄音说消息难得,而羽莲说自己是贵妃娘娘的人,想必能得到消息。
“既然你们也知道了,必定知道,这莫离宫怕是给不了你们什么。”秦淮话语里有些驱赶之意,她既然到了这个宫,那么这个宫就像是她的家,家里面她不允许再有像羽莲那样的人,飞扬跋扈,出言不逊。
“娘娘,婢女不走,不瞒娘娘说,羽翠原本也是贵妃娘娘的人,可是奴婢在那百般受欺负。娘娘千万别赶我们走,公公们也一样,总管是个势利眼,安排到莫离宫的公公都是在各个宫犯了错的,但是公公们心眼也是善的。”公公们也纷纷求饶。他们若是在莫离宫待不下就只有去做最下等的活了,那里阴冷潮湿,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那好吧。”秦淮答应道。
其实只要他们不生出害人的心思来,秦淮都可以接受。
唉,秦淮有点怀念起现代,那里人人平等,哪里需要像这样为奴为仆,稍有不慎还会丢失了性命。现代死了一个人就是大事情了,警察会出动调查真相,还死者一个真相。
而在这里,主仆之间的鸿沟宽大,人如蝼蚁,言不得忤逆。碧落儿之死,秦淮感觉蹊跷无比,但是上位者一话定音。这件事想要真相,还得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仿佛真的应召了吴罄音说的话,这莫离宫果然平静无比,除了左念时常来找也就再无其他人了。
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入了夜,秦淮在院子里时常常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有一次,秦淮分明看见了有白影,秦淮以为是太监偷偷摸摸在干什么,让羽翠去查看,羽翠却说没有人,后来秦淮也把这件事忘之脑后了。
莫离宫没有人来,秦淮倒是不着急,她在莫离宫里乐得自在,也有时间思考一下事情。不过有句话叫做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羽翠把在外面听到的消息通通告诉秦淮。
天气正炎热,夏天的宫裙除了繁琐也不是很厚,秦淮今天穿的还要轻薄
但是头上还是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羽翠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嘟嘟囔囔道:“娘娘,昨儿个粟贵妃带着亭台宫那两位在皇上面前露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皇上赏赐了好多东西!”
亭台?哦,秦淮想起来了,那里面住着两个妖魔鬼怪吴罄音和曹欣怡。那两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们自我骄傲,确实她们的父亲身居高位,有权有势给了她们自傲的资本。
“急不得。”秦淮揉揉头说道。
她被这炎热的夏天搞的有些心烦意乱,古代的天可真热啊。莫离宫有许多树,许多年无人居住,无人打理,那些树上遍成了许多蝉的固定住所,它们吱吱的叫着,映衬着夏天。
秦淮在那小阁楼上,才偶尔有丝丝风吹过。慢慢的风有点大了,带着丝丝凉意,树叶相互碰撞,发出响声,有些惬意。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秦淮看天说道。头一歪,秦淮眼睛里精光一闪。
“你去宫里准备一下吧。”秦淮对羽翠说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羽翠心里想道,但还是退了下去。
秦淮当然是想把羽翠支走,因为她要上房顶!
小阁楼比宫里的房子要高的多,上去也是极为轻松的。
在房顶角处有一只晒太阳的猫。秦淮看见它时,它正不慌不忙打着哈欠。
“喵。”猫咪看着秦淮,叫了一声晃着尾巴没有要走的动作,看着她慢慢靠近。
“要下雨了哦,我把你抱下去好不好。”秦淮轻声细语的说道。猫咪十分温顺的让秦淮抱在怀里,正当秦淮要站起来时,猫咪却突然向前一跃,这一动作快的秦淮措手不及,脚下的瓦片一滑,秦淮跌落房顶。
眼尖的羽翠看见这一幕,吓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喊道:“娘娘!”
落下去的那一刻,秦淮心里是十分淡定的,毕竟也是掉下过悬崖的人了。
“噗通”
嗯?秦淮睁眼,她一点事都没有。是的,她被人接住了。由于她的坠落,墙内的花树纷纷落下了花瓣和叶子。纷纷扬扬的落了秦淮一身。
而接住她的人正是信潇。
她们忌惮秦淮,把秦淮安排到一个皇上讨厌,又偏僻的地方,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却漏了皇上的猫。猫咪就喜欢待在安静的地方,莫离宫常年无人居住,又无人打理,里面植物茂密,正是猫咪待的好地方。
而信潇常常会舍弃跟随的人来找猫,一来二去,自然无人知道信潇是常来莫离宫的。
此刻下起了雨,细细密密的雨滴落下,落在秦淮的身上。
今日的信潇穿着龙袍,头发自然是秦淮初见他时的模样,信潇面无表情。他远远的就看见秦淮从宫墙上落下,他本来是不想接的,摔死了也就摔死了,让他感到有意思的是,她的脸上没有惊恐,只是平淡。
他挑眉,细细看过去的时候,秦淮的脸映入了瞳孔,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又来了,几乎是脑子没有反正,身体已经是运用轻功过去了。
要是让跟随信潇的人看见怕是要吓一跳,皇上明明不会武功,可是就在一眨眼之间人就在原地消失了,这说不会武功谁信!
“爱妃可真是好兴致啊。”信潇望着秦淮嘲讽道。他对自己身体的陌生反应有些懊恼。
秦淮说不出话来,她就知道她不会死,但是没想到会被信潇接到。她看见那只罪魁祸首在信潇脚边舔爪子,秦淮极度怀疑那只猫是故意的。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啊,对,现在还没建国。
“臣妾,臣妾……”秦淮不知道说什么。思索之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淋透,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
“爱妃是在勾引朕吗?”信潇不咸不淡的问道。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秦淮瞬间脸红。该死的,早知道她就不把宫群该的这么轻薄了。此刻被雨水一淋,还真是若隐若现。
“我我我,我下来。”秦淮脸红着挣扎。
“爱妃可要想清楚,这副模样,当真要下来?”信潇问。
是了,一个妃嫔这个样子走,明天可能会传遍整个皇宫,吴罄音借机又会来笑话。
信潇见状就要放下她。
“唉唉唉,皇上,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秦淮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