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潇自身,他确实有术法,但是不知道信家人是怎么测试的,竟然丝毫测试不出来信潇的天赋,人人都喊他废物,可是她却是见过他施展术法的模样,恐怕,以后会见到的人更多,她也确实是护不住他了。
“奶娘,奶娘。”信潇坐在树底下的椅子上,他的手中举着毛巾,两条小腿在随意的晃动,好不可爱。奶娘听到信潇的叫声好忙把东西复原,拿袖子擦了擦眼眶之中的泪水,连忙起身道:“哎,来啦,来啦。”
…
另一边,秦淮坐在秋千上发呆,她想起信潇的模样就有些揪心,那么可爱的一个小人被罚跪在寒冰阵上,那寒冰阵是用来对付一些处初级妖怪的阵法,想也知道那阵法的威力,可是如今竟然用在一个孩子身上,就算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也不该使用这招,这到底还是不是一家人?秦淮有些走神的想着,藤蔓慢慢生长勾住了秦淮手指秦淮也没有察觉到。
直到藤蔓动了动,秦淮这才反应过来,她抚摸着藤蔓,掐算着时间,后天,就是信潇的奶娘第一次受灵气韵养的时间了。
信府,信楷静静的坐在下坐喝着茶道:“二哥,你今日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信潇那孩子虽然不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可是他那模样也做不出来撕书的事,倒是我家小子,你还看不出来吗。”信矾摇了摇头道:“看出来又怎么样,还能真的责罚泸儿不成?
一看到那孩子我就想起来是他害死了大哥,给他点苦头吃吃也未尝不可。”信泸放下茶杯不赞同的说道:“再怎么说也是大哥的孩子…”两人一时沉默,空气中仿佛只剩下火烛燃烧的声音,在刺啦刺啦的响着。信楷说完这话,看着沉思的信矾一时没了下文。
过了良久,信矾出声道:“你说那珠子,当真是那孩子出生带来的,还是大哥留下的宝物呢?”信楷挑眉,他望向信矾,他摇了摇头道:“这…应该是自生带来的吧。”
信楷知道信矾一直想要那珠子,只不过他认为不管是不是信潇出生时带来的还是大哥的遗物如今大哥已经不在了,按理来说这都是信潇的东西。
信矾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天上的明月道:“就算是他自己所带,可是那么好的宝物,放在一个废物手中,能有什么用?他能保家吗?
还是能除妖降魔拯救百姓于危难之中?”说完信矾回头望着信楷肯定道:“他都不能,如你我所见,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废物,他甚至都不够格生活在信家。
一个废物只会让信家蒙羞。”信楷听着信矾这翻言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这话说的确实有些严重了,可是他又无法反驳信矾这话说的是错的。信楷摇了摇头,就连他自己都是活在信矾的庇护下,他又怎么敢替信潇开口说情?
信楷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明日儿还让他来跟静姐儿和泸哥儿一同学习吗?”听到信楷问这话,信矾的眼光闪了闪,想到了今日那颗珠子,他掩饰住眼底的贪婪道:“来,让他来。”让他认识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废物,到时候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哄骗他让他自己把那颗珠子给他。
同一个院子里面,信泸望着眼前的碎片恨的牙痒痒,他爹居然让他把撕掉的书复原,想到这里,他就气极。他暗自那骂着信潇,都怪他,都怪他,要是他承认了,自己也不至于被他爹惩罚。那个废物怎么就不认呢?
越想越气,信泸一拳头锤在桌子上,桌子应声碎裂,连带着他刚刚拼好的一页也重新碎掉被埋藏在桌子的碎渣之中。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信泸有些傻眼,随后他跺脚,这样继续拼下去得到何年何月?信泸眼睛转了两圈他想到一个主意,他翻身出了自己的院子,来到信静的门口,信泸敲了敲门,好生好气的问道:“姐,姐,你睡了吗?”
信泸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岂料门一下子大开,信泸重心失常滚了进去。而信静正端坐在椅子上看书。
随后信静扬手,那门又自己合上,信静白了一眼信泸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再帮你做伪证的事我可不干啊,今日那信小子已经够可怜的了。”
信静确实没想到她爹居然会用寒冰阵对待信潇,说起来信潇比他们都大,是他们的哥哥,可是信潇可是比她还要矮一头呢。
而她爹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信潇是信家人,是她的哥哥。信泸听了这话连滚带爬的坐在地上给信静撒娇道:“姐,他怎么可怜了,你弟弟我才可怜呢。
我被爹罚去粘书,可累死我了,你是知道的,那书有那么多页,里面的知识又繁杂,这我怎么对的上,姐,姐,你帮帮我吧。”
信静白了他一眼合上书籍道:“下不为例。”
…
信潇再去已经是第三日,天上的云彩滚滚,天色有些阴暗。奶娘看着信潇出门有些心慌。今日,也是她该去仙山接受韵养的日子。奶娘心中一直慌张到了中午,奶娘摸了摸心脏,还以为是自己身体之中没有充足的灵气的原因。奶娘拿起床头上的盒子把它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身上,再背上一个小布袋。奶娘拿起篮子,中午要是给信潇送了饭再走才好。
越是靠近信潇自己的心中越是慌张,刚刚赶到门口,奶娘就看到了极其危险的一幕。信泸居然对着信潇就下了杀手。奶娘心中焦急,她直直的把信潇推到在地上,自己硬生生的承受着信泸的黑手。秦淮感受到自己种在奶娘身体中的灵气快速消散,秦淮皱眉,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秦淮赶到时奶娘只剩下了一口气,信潇无助的抱着奶娘,而周围围了一圈人竟然没有一个上前来医治。一幅幅都是冷漠的嘴脸。倒是秦淮的到来,让众人炸开了锅。虽然秦淮在传闻中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神女,可是如今神女竟然降临他们信府,这说出去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只是众人看着神女竟然直接奔向奶娘,一个下人?众人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可思议。奶娘看向秦淮,眼中也有些不可思议,只不过奶娘不可思议的是秦淮居然再次亲自前来。奶娘笑了,她按住信潇要救治她的手,她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那个盒子,把盒子打开,里面忽然就涌起来了一阵清香。秦淮看着那东西,眼前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呢。鲜血不断从奶娘喉咙中涌出。奶娘擦了擦,把镯子顺势套在了秦淮的手上。秦淮挑眉,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奶娘拉着秦淮的手,在秦淮耳边低于,秦淮看向这手腕上的镯子眼睛眨了眨。奶娘说完这些话也离世了。而另一边,信泸趾高气昂的看着信矾道:“二叔,你看看,这一点术法都不会,如今又用歪门邪道偷袭我,他不配做我们信家的人,把他赶出去。”信矾听着这翻言论,眼睛闪了闪,他正有此意。
信矾勾唇,对着信潇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如此问着却也并没有给信潇反驳的机会,信矾对着众人宣判着:“从此以后,我们信家再也没有这个废物。”秦淮轻轻哼一声道:“既然你们不要,那么,我要!”刚才奶娘的临终遗言就是希望她能够收养他,这手镯就是礼物,奶娘的死就是她所欠下的恩情。
…
信矾看着秦淮的背影冷笑嘲讽道:“一个废物再加一个无用的神女能翻出什么浪花。”
秦淮把哭泣的信潇带出了信府,想必明日,这事情就会被传的满城风雨了。秦淮拍了拍信潇的脑袋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恨吗?”信潇眼神坚定,他望着秦淮道:“恨!”秦淮道:“他们都说你是个废物,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随后秦淮停下来对着信潇道:“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弱小,所以被欺负,那么你就要变得强大,自己来保护自己,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知道吗?”信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我要变强!”秦淮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秦淮把信潇带到了秘境的第一层,这里是一块从无人闯进来的地方,这也是秦淮故意为信潇挑选的地方,要知道,有时候人比妖魔鬼怪更加可怕。而这第一层也是人最多的地方,可是放在第二层,秦淮可保不准信潇是否能应对的来。只有把信潇放在还没有开辟出来的地方。
秦淮有些胸闷,自从戴上这镯子之后,她的身体之中就一直感觉一股热气在乱窜,再不去调理气息,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炸掉了。
秦淮把信潇丟在第一层,为了保险起见,秦淮故意攻击信潇,她让信潇把她当作敌人对待,在她出手的那一刻,就看见信潇还手,那一层一层黑色的法阵,看的秦淮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