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歌闷声的嗯道,“我知道。”
知道他还来寻衅?这是几个意思。
末了,他又说道,“我也知道你男朋友的病情。”
她的神色一怔,觉得可笑,“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你要是敢给我说那些话,我现在就能动手打你!”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爱她的男朋友。
蔡清歌咧嘴笑了,“我才不会说那些丧心病狂的话呢,可是林星燃,你觉得你对他来说,不是一种负担吗?”
“关你屁事!”
她生气了,很严重的生气,她容不得其他人半分的接近他们之间的感情,去评论,去指指点点。
她好不容易才让他爱上自己,讨厌这种指手画脚的人,她的感情她来做主,凭什么要别人去评判!
蔡清歌不是没看出来她的生气,抱歉的点头。
“我说错话了,你别介意,我不会说了。”
林星燃别过头,看到教授已经上来了,又问道他,“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是学法的,平常会看一些大大小小的新闻,在暑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瞒得真好,就等着伺机待动呢。
“我要听课了,别来烦我。”
“好。”他回答的很是干脆,转头也看着前面的讲课,脑海中的思绪早已飘忽不定了。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浓厚的兴趣了,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专业,奢求的越来越多,也再越来越被讨厌。
可没办法啊,她身上被淹没的光环太多了,都在吸引着他,无时无刻。
下课后,她直接拿着书走人了,不给他一丝说话的机会。
坐了两个小时,长腿无奈蜷缩在狭窄的空间,已经开始发麻了。
他低头,撑着桌子起身,脚麻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人都开始走完了,他重新做了下来,忍着脚麻。
看着空挡的阶梯教室,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从前门进来个女生,一路上台阶走到了他的面前,抬头看去,好像没什么印象,又觉得熟悉。
“有事吗?”
孟瑶将背在身后的玻璃瓶,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低头看去,这个牛奶瓶子是他给林星燃买的,上面还有他的字迹。
“你……”
“她把这个牛奶送给我了。”率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在他惊讶的眼神中,撑着手臂附上前,问道他。
“你喜欢林星燃吗?”
蔡清歌纳闷,“你是哪位?”
“哦,我叫孟瑶,跟林星燃是同班同学,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扯了扯嘴角,“不用了,她有男朋友。”
“我知道啊,但是这并不影响多一个追求者的身份啊。”
见她笑的苹果肌凸显起来,蔡清歌纳闷。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似乎没想到他还记得,还没说话,见他摇了摇头,“不不,可能是我搞错了,话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的笑意渐渐平复。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有点可怜。”
“噗嗤。”他觉得自己真的搞笑,“我没想到竟然别人会这么评价我,太令人惊讶了,我已经可怜到这种地步了吗?”
别人……对他来说,她的确是个别人。
孟瑶看着他,“所以,需要我帮忙吗?我很乐意。”
“不用了。”他的脚不麻了,站起来往外走,回头看了她一眼。
“还是挺感谢你的好意,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得本人亲自来,不然真成了窝囊废。”
手中的瓶子逐渐握紧,空荡的教室,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一整天没有收到钟毓的信息,她赶到医院,护士长说道,“钟主任的话,还在手术室中,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出来过。”
她惊讶,“这都快十个小时了。”
“很常见,这种手术一般都这个时间,不用担心,一起的还有两位主任,钟主任不会有事的。”她看出了她眼中的情绪。
小姑娘着想的是他的身体。
林星燃打不开钟毓的办公室,理所当然,他从早上就进去了手术室,根本没空进办公室啊。
办公室的钥匙在他的手上,上次的备用钥匙也用了,护士长把她带到了护士站里等着。
那边一群的护士几乎都认识她,可是出了名的钟主任的小姑娘,自然便聊了起来。
林星燃以为要等很长时间,没想到没过一会儿,急匆匆的跑过来了一名护士。
“手术结束了!十二床的病人……”她脸色难看,非常的失落。“没保住心脏,排斥现象太严重了,最后抢救了一小时都没办法。”
“不是吧!”
“天呐,都十个小时了没有保住吗?”
“我还以为……是进行缝合才会这么长时间的。”
林星燃心中咯噔了一下,起身问道,“钟毓会从哪里出来?能不能带我过去?”
“啊好,在消毒室那边,我带你过去。”
她加快脚步的跟上,一边听她说道,“病人的血型跟钟主任的是匹配的,血库的血袋不足了,所以钟主任坐在那边输血,现在可能状况不太好。”
“那他吃药了吗!早上和中午都吃过了吗?”她心急如焚。
“放心,我们都是知道钟主任的情况的,已经吃过了,一顿不少。”
林星燃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到前面拐角处的几声呼喊,她的手抖得不知所措。
“钟主任!”
“快快快推担架过来!”
他输血过多,根本没了力气,拿着葡萄糖的手都是在颤栗,忍下甜腻恶心的味道,硬是喝了一瓶。
放下瓶子,看着一旁比他还委屈的小姑娘,安慰道,“我没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星燃说不出一句没事的话,忍下脾气,“课上完了,就来了。”
他放下葡萄糖,对她说道,“去把桌子上的杯子拿过来。”
林星燃撅着嘴巴,不甘心,又没办法去说教,他现在的心情肯定比自己还要难受,没办法说他。
杯子里的水显然已经凉了,他准备接过来,却被她给拦了回去。
“你连一个葡萄糖都拿不好,我喂你。”
他没拒绝,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硬是被她灌了一杯子的水。
“还难受吗?”
他别过头咳了几声,“没事了,你的药吃了吗?感冒药和胃药?”
“吃过了,你不用担心我,你该担心一下你自己。”她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办公桌上,又觉得这么发脾气不太好,回头告诉他。
“我的感冒差不多都好了,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