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刚准备启动汽车,听见林星燃地话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钟太太在我身上按了监控装置?”
林星燃靠在副驾驶上,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当然也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钟毓顺手揉了揉林星燃的脑袋,宠溺道:“还有一出戏就拜托钟太太了。”
这次钟毓并没有约在烟雨阁,上回让人直接换了经理,多少还是损了陈百强一点面子,作为景仁的三大股东之一,钟毓还是要给点面子。
地点是陈百强订的,是一家装修很别致的家常菜馆,钟毓和林星燃到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上了陈百强。
“陈总。”钟毓先打了招呼,林星燃朝着陈百强点了头。
看到两人一起出现,陈百强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上回同学聚会的事情,自己的老朋友直接丢了工作,平时在景仁跟钟毓打得交到也不少。
外界都说钟毓冷静且理智,在陈百强看来,还有一点,有仇必报,只是明面上看起来没那么暴力罢了。
陈百强领着两人跟着服务员进了提前订好的包厢,“钟主任,特意请我出来有什么事?”
等包厢的门被关上,钟毓一边在菜单上勾选着林星燃喜欢的菜品,一边回答陈百强的问题,“跟陈总说话没有弯弯绕绕的必要,这次我们过来就是为了陈梦露的事情。”
林星燃一直观察着陈百强的动作,钟毓一开口,陈百强原本轻松搭在椅子上的手紧紧握在了一块,明显有些紧张。
“不知道我那侄女又做了什么错事?我看她最近在诊所待着很安分。”
林星燃从包里摸出几张复印纸,上面是办手续的时候的签字文件,她没有急着递给陈百强,“上回婚礼的时候,是陈梦露第一个在媒体面前说宾客们是食物中毒,纪嘉泽为了筹备一系列事情没有空回明德取那些药品,最近不断有人给我们发邮件指控是陈梦露主谋的。”
陈百强的目光落在林星燃手上的东西上,片刻后又挪到了钟毓脸上,久经商场的陈百强并不像奕欧那样稳不住阵脚。
他松开紧握在一起的手,神态自若,“林医生,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真的有证据,我建议这个人去警察面前指控。要是没有,就不用来给我下套了。”
钟毓早就料到这样的老狐狸不会这么容易就入套,他递给陈百强一份股份转让书,“你跟另外一个股东明争暗斗,我父亲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明白。这是我名下的三分之一股份,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你站在另一个股东的头上。”
陈百强目光闪动,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坚定,伸手想要翻看那份股份转让书。
林星燃出声阻拦,展开自己手上的复印纸,黑白画面上显示的是有人裁掉了纪嘉泽的签名,调换了原来那一份。
“陈总,没有证据我们怎么会约你出来?你派人把明德医院的监控删了,又把东西给掉包了,但你一定没有想过做这件事的人直接在利益之下把你给卖了。”
陈百强要拿文件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这件事谁都不知道,钟毓和林星燃说得这么清楚的确是经过了调查,难道……
“你们什么意思?”陈百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脸色不太好看。
林星燃起身拿回那份股权转让书,陈百强的眼珠子都快要跟出来。
“我先生的财产现在就是我的财产,他想要给你点好处,但我不想。只要这份材料流出
去陈梦露就会成为主谋,到时候还能不能出来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只要陈总可以答应我们的条件,她就只会成为被指示的共犯,你动用关系还能出来,您觉得呢?”
不管哪种选择,陈梦露都是要进去的。
这是纪父想要看到的,钟毓和林星燃的目的是一石二鸟。
钟毓神色严肃地坐在边上,听到林星燃这段话险些开心地笑出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星燃那一声‘先生’上。
这是林星燃少有的在别人面前宣誓主权,他很喜欢。
包厢中彻底安静了下来,陈百强挣扎一番过后抓了一把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你们让我做什么?”
“让你不要跟奕氏合作,让陈梦露离奕甜远一点,最后,让她乖乖自首去里面呆几个月。”
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林星燃第一时间给纪父回了邮件,很快就收到了纪父的回信,替纪嘉泽道了歉,又表示日后一定会照顾市医院,并许下承诺说日后会无条件答应林星燃一个请求。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林星燃整个人才算是放松了一些,她瘫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一睁眼,抬眸,又看见了在一边愣神的钟毓。
陈百强自然是没有心思继续吃饭,结了账就离开了,饭是两人一起吃的,从吃饭开始钟毓就没怎么说过话,但看起来也不像是不高兴。
“阿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钟毓走到林星燃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转,林星燃就被他抱着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他腿上。
男人身上的气息一瞬间钻进林星燃鼻子里,想起昨天饭后的事情耳根红了个彻底。
之前的三十年钟毓一直是禁欲的高冷医生,怎么现在这么频繁?
“我,我明天也要上早班,准备去休息了,你要是没事也早点休息,坐在那里发愣也怪吓人的。”
说着,林星燃就撑着钟毓的手想溜走,但男人的手明显的收紧,把她禁锢地动弹不得,“再喊一句。”
“啊?”林星燃没反应过来钟毓在说什么,嘴巴微张,满脸疑惑。
钟毓的语气跟他那张禁欲系的脸完全不符,“你喊我什么?”
林星燃后知后觉,回想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自己一直都这么叫,“阿毓。”
钟毓眉头一皱,明显没有得到一个满意地答复,“不是。”
林星燃实在是回想不起来,倒是钟毓越来越狼性的表情让她感到窘迫,“你到底在说什么?”
钟毓很不满地俯身轻轻咬住了她半边耳垂,有点惩罚的意味,沉声道:“叫我先生,再叫一句。”
林星燃地手被迫搭在钟毓的肩膀上,此刻,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想到无意中的称呼让钟毓给记住了,念念不忘了一晚上。
“钟先生,我的先生。”
奕甜那天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从奕欧那里拿了钱,很早就在酒吧跟人喝了起来,喝了足足两三个小时确实是醉的不清。